陳默言去上班的時候, 也順便帶上了許晨,把許晨丟給了文案策劃部,說:“這是新來的實習生。”
文案策劃部這邊從每年都會有實習生過來, 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過這次居然是由大BOSS親自送過來的, 許晨就被圍觀了。
又有人暗戳戳的打聽許晨的背景, 卻一無所獲。不過許晨性格好, 倒也很快和部門里的妹子和漢子們混熟了。
兩個人每天一起上班,下班的日子倒是也不錯,久而久之, 部門里的人也有人猜到了許晨和陳默言的關(guān)系。對許晨倒有些討好了,這搞得許晨有些不不習慣了。
部長就更是人精, 每次有什么特別棘手的文案企劃, 都是派許晨出馬, 搞得陳默言很是郁悶。
最慘的就是陳默語了,剛過完年, 就被他未來的導師給抓去做苦力了,理由是為了他的復試做準備。
說起復試陳默語就更無語了,本來他們學校的傳統(tǒng)一直都是本校保研不用復試的,不知道今年是誰出臺了一個新的規(guī)定,本校保研生也要一起參加復試。雖說本校保研的基本都不可能被刷, 但還是有點煩。
最倒霉的就是秦陌, 總是莫名其妙就掃到臺風尾, 整個夫夫生活各種不和諧。
秦陌跑去和陳默言投訴的時候, 陳默言當然是站在陳默語這邊, 秦陌又被虐了一頓。
他們文學院的復試和經(jīng)管那邊是同一天,剛好陳默語有個朋友是經(jīng)管的, 也是今天面試。聽說陳默言有了男朋友,非要拉著請兩個人吃飯。
陳默言參加完復試,就去了經(jīng)管院那邊,老遠就看到肖宇和一個男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肖宇一看到陳默言就熱情招呼說:“陳默語,這是姚逸,外校考進來的。”
陳默語和李旭互相認識了一下,肖宇又像想起了什么,說:“默語,你不是文學院的么?你們院有沒有叫蘇牧的,好像在玩一個叫劍3的游戲什么的。”
蘇牧,陳默語腦袋里轉(zhuǎn)了一圈,他們學院里叫蘇牧的好像就只有那么一個。
“你不也認識么?就是我舍友啊,你怎么問起他了。”
姚逸說:“我游戲里聽他說他也在這個學校,所以就打聽了一下。”
陳默語有些意外了,說:“你也是我們X區(qū)的?ID呢?”
姚逸正要回答,陳默語就接到了秦陌的電話,問他在哪兒。
掛了電話陳默語已經(jīng)忘記了開始的問題了,就拉著肖宇和李旭道別了。
不過這倒是正合了姚逸的意思,省了他的麻煩。
后來陳默語也把這事兒個蘇牧說了,問蘇牧是哪兒欠的桃花債,蘇牧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他游戲里的認識的人有誰考了他們學校的研究生。
不過姚逸,他倒還真的認識一個,不過很多年不聯(lián)系了,估計對方早就把他給忘了。
開學就要下個學期,陳默語也和姚逸沒有什么接觸了,這個事情也就沒有后續(xù)了。
復試成績出來的那天晚上,秦陌送了陳默語一份禮物,從他們城市出發(fā)的兩個月的旅行。
陳默語看到這份禮物的時候,對秦陌說:“媳婦兒,我們明天就走吧。”
兩個人在一起之后,秦陌就一直想要送點什么東西給陳默語,最后還是偷看了陳默語在某個網(wǎng)站的博客:想要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其實關(guān)于陳默語的文人情懷秦陌不是很懂,但是秦陌還是覺得那就一起出去一次吧,以后工作了之后,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機會。
心動不如行動,陳默語和秦陌還真的定了第二天的機票,就去了第一站:云南。
秦陌覺得和陳默語一起出去玩,就像帶了一個移動導游一樣,基本走到那里,陳默語都能從他的資料庫里調(diào)出關(guān)于這個地方的一些歷史和典故。
玉龍雪山的冰川公園區(qū),還有一些新婚夫妻在這里拍婚紗照。
陳默語和秦陌講了一個關(guān)于玉龍雪山的故事,關(guān)于一米陽光。
秦陌突然就覺得他有些懂了陳默語了,踮起腳吻了一下陳默語的額頭,說:“我的未來計劃里只有你。”
兩個人就在這雪山下,許下了關(guān)于一個關(guān)于未來的承諾。我的未來只有你,而你的未來必須要有我的參與。
看著陳默語和秦陌就這么走了,許晨還是有點小羨慕的。
陳默言問許晨,要不要他們也找個時間出去旅行一次,不過時間沒有那么長。
許晨還是搖了搖頭,對于出去玩他從來都是羨慕一下,可是到了他自己的時候,卻又不大樂意了。
不過陳默言還是告訴他說,大概一個月之后他們要去W縣做一個月的實地考察。
許晨還專門查了一下關(guān)于W縣的資料,位于本省的東北部,背山面水,很適合開發(fā)成為一個休閑度假的旅游區(qū)。而陳默言他們做的事情,也就是去做實地考察,然后拿出一個整體的規(guī)劃總綱出來。
轉(zhuǎn)眼三月就過完了,清明的時候,他們公司也放了三天假。
陳默言和許晨說,要帶他去見一個人。
雖然這不是陳默言第一次帶許晨去見他的朋友,但是許晨卻覺得這次有些不同。
陳默言先是去花店包了一大束百合,難道去看的人是個妹子,許晨猜想到,
可是看著窗外的風景,卻明顯是往郊區(qū)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放假,出行的車輛還蠻多的,都還有堵車。
許晨不是本地人,所以不知道這條路是去本市最大的墓園的,等到了地方的時候,許晨還是有些意外的。
陳默言說:“帶你去見一個故人。”
許晨有點唯心主義,對于這個地方有點害怕,不過陳默言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他才膽子大了一點。
走過七彎八拐的墓道,終于停在了一座墓前。
可以看到墓前祭拜的地方還有一束百合花,看樣子是有人來過了。
陳默言放下手里的花束,拉著許晨,說:“何向,今年我?guī)夷信笥褋砜茨懔耍杀饶隳菚r候聽話多了。”
許晨大概知道這個墓地里的人是誰了,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雖然有些泛黃了,但還是依稀可以看出來是個俊朗陽光的少年。
突然許晨有點吃醋了,雖然他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有點忍不住了。
“師父,我怎么有種見大房的感覺啊。”
陳默言就想要把許晨的腦袋敲開看看,到底是裝了什么。
“這是我和他的約定,他走的時候和我說,要是我有了定下來的人,就帶來見見他。”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接手了你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故事,但是我想我和你一樣愛他,你放心吧。”
后半句雖然好像是對何向說的,但是實際上是說給陳默言聽的。
兩個人也沒有在墓園呆多久,就打到回府了。
陳默言也老實交代了他和何向的故事,兩個人高中相識,相愛,考了同一個大學,卻在還沒做好出柜的時候被家里發(fā)現(xiàn)了,不過那會兒家里的人都不能理解。
何向是在和家里人發(fā)生沖突的時候,不小心從陽臺上摔了下去。他最后對陳默言說的話是:“對不起,我要失約了,如果你以后找到了過一輩子的人,記得帶給我看看。陳默言,其實我不甘心,我愛你,我想和你一起白發(fā)蒼蒼,可是可是我沒有機會了。”
聽完何向和陳默言的故事之后,許晨有些唏噓,生命無常,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有什么意外。
許晨抱緊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仿佛語言都有些蒼白無力了。
不管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他想和眼前這個人一起承擔,一起面對,他希望每天眼睛的時候都能看到陳默言,儀器網(wǎng)游戲,一起工作,一起過最平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