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劍下魂,不入輪回,不散于天地,生生世世,永久永恒,囚禁在龍之劍中,為此劍之魂!”這一句話,回蕩在蒼發老者的腦海,讓他身子顫抖間,看到了數百散發出滔天煞氣的戰魂,這些戰魂一個個隨著那龍形之劍而來,似要撕裂他的身軀。
“救我!!”這蒼發老者不虧是是問道境強者,要知道秦無憂這一劍,已然具備了碎虛的氣息,這一劍的威力,更是驚天動地,尤其是在陰風鬼域內經歷了煞氣的洗禮和毀滅黑焰的融合后,此劍之魂增多了不少,威力更強。
可這蒼發老者競能在這龍之劍的臨近下,從那虛幻的掙扎中恢復了一抹神智,呼喚出了求救之眼,可見此人的定力,也不是尋常之輩。
只是,他遇到了秦無憂,他的求救之聲在傳出的一瞬,在四周之人的臨近,在府邸內一片血光升起的剎那。
在這蒼發老者滿心駭然與恐懼,甚至后悔當年選擇,他的眉心出現了一道撕裂的血痕,這痕跡剛一擴散的剎那,咚的一聲,老者的心,靜了,他目中所看的世界,不動了,唯有一把黑色的長劍,在他的面前,穿透了他的眉心,從他的后腦伸出了小半。
一股摧毀萬物的力量,從這劍內散出,沖入到他的身體內,在陣陣抨抨之聲下,這老者嘴角溢出鮮血,雙目一片血絲,可瞳孔卻是渙散無神,他體內的元神在這一瞬,還沒等來得及逃走,就被龍之劍的力量直接粉碎后,吸撤歸來。
鮮血一滴滴的從那穿透了老者腦后的劍尖上滴落,在落向大地時,發出啪的聲響,這聲響持續的傳來,尤其是那劍尖的鮮血在落地時,劃出了血線,使得這四周在這一瞬,完全的死寂下來。
帶著秦無憂來此地的那面男子,其神色陰沉,面色極為難看,望著秦無憂的雙眼內,露出忌憚的同時,更有陰沉。
至于其他人,此刻一個個施法的動作嘎然而至,一個個個站在原地,駭然的望著秦無憂,望著秦無憂的長劍穿透了蒼發老者的眉心,望著那鮮血落地的血線還有傳入耳邊劍尖之血落地的聲音。
從開始,到結束,這一切只是秦無憂只邁出了三步的三劍之力!
秦無憂目光掃射,寒意凜然。“我說了我只是路過,這又是何苦。”
“這是碎虛之力,劃破了虛空。”
“大人不來,根本無法戰之。”
眾人驚恐的聲音從四周響起,想提起雙腳逃離這個地方,卻又十分懼怕的望著府邸內不敢抬腳。
然而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在那府邸升起的血光之中,一道與秦無憂差不多高的身影滿臉狼獰,從內跨步而出。
一個略顯瘦弱的身影,只有十四五歲的模樣,長相俊美,卻又透著妖異,和善的面容卻又透著狼獰的眼色,一看就讓人知道,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仇恨,好似整個天下,欠了他許多許多。
秦無憂看著這個身影,滿臉震驚,一時無話。
這道身影伸出腥紅的舌頭,看著秦無憂,滿臉詭異的笑,笑里透著凄涼,透著得意,更透著仇恨,混和在一起,使他的笑看上去顯得有些不真實,有些詭異。
他是王君臨!!!
秦無憂當然震驚,王君臨當時己死,王玨親手將他埋葬,墳頭就立在仙道鎮的后山,可他怎么出現在這里,而且他一定就是王君臨,這是秦無憂的一種強烈的感覺,他那妖異的雙眼布滿血色,正是千年前血魔的功法體現,也正是王君臨獲得了傳承。
“你是他嗎?”
他當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
王君臨淺淺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當然是他,意外嗎?”
秦無憂的眼神沒有如遇到仇人般發紅,相反還有些凄苦,他在這個時候想起了遠走的王玨,想起上一世的愛戀,這一世的輪回;想起上一世的恩怨,這一世的糾纏。
“為什么?”
這個為什么不是指對王君臨還活在這里的意外,而是指在地球的恩怨,卻帶到這一世的糾纏。
“我本是一個有著無比前途的人,有著太多的利好的因素,正想大干一番事業,卻因為一個人而意外死亡,他和你同名。”
秦無憂當然知道,此秦無憂就是彼秦無憂,不由得發出一聲苦苦笑聲。
笑畢,秦無憂沒有說話,相互之間彼此默視。
周圍的南疆之人,看著他們二人,仿若啞迷間的對話,顯得一眼惘然,他們是認識的,這個大巫祝找來的高手,他們之間認識,這我們該如何是處。
良久。
王君臨看著秦無憂,揮起了手中的一柄小劍,此劍不再為黑色,而是帶著腥紅的色彩,劍的軌跡仍如同以前一樣,不可捉摸。
仿若風中的一片樹葉,你根本就不知道它將飄向何方,上一刻還在王君臨的手中,下一刻就出現在秦無憂的面門。
快捷而且沒有任何方向,只為命中目標。
但秦無憂早非昔日可比。
秦無憂身處一片金色的汪洋,揚起了金色的拳頭,泛著金光地里面還有一絲黑色的火焰在跳躍。
拳剛猛霸道,洋溢著金色的血氣,拳頭的周邊,空氣都己爆烈。
王君臨的劍小巧,卻又飄忽不定,劍隨意動,不與拳頭相交,憑空又消失不見。
王君臨全身血氣彌漫,鋪天蓋地的血光自王君臨身上發出,剎那間就己覆蓋整片天空。
血色之中,王君臨頭發向后飄散,雙眼血紅泛著凌厲的冷光,衣袂在血風中呼呼作響,一步邁出,仿若虛空都己無法承受他身上的血氣,隨著他的身軀轟轟向前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