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天地之力,極為濃郁,超過了其他地方太多太多,仿佛這山峰的不少氣息,都被刻意的卷入到這里。
如此一來,才使得此地的感覺,與其他地方完全不同。
那絲震驚的話語,在傳出的剎那,又突然收了回去,好似從未說過。
而同樣,一聲較為溫和的話語卻清晰無比的傳到秦?zé)o憂的耳中“你就是陳天,快快進來。”
這聲音在傳入秦?zé)o憂耳中的一瞬,化作了一股說不出的溫暖,彌漫在了秦?zé)o憂的全身內(nèi)外,讓他神色一下子迷茫起來。
如失去了魂,他茫然的向前走去,推開了那二層閣樓的門,走了進去,在他的面前,有一個雕像。
這雕像不大,是一個女子坐在黑色的蓮花臺上,這女子有著一頭長發(fā),相貌很美,閉著目,一股圣潔的氣息撲面,使得這山峰內(nèi)的怨氣似都完全散去,不敢來到這里。
但那天地之力,卻是以這雕像為中心,如此雕像是一個漩渦,引動天地之力不斷地來臨,在這里徘徊旋轉(zhuǎn)著。
秦?zé)o憂怔怔的看著那雕像,神色茫然,雙目一片空洞。
“坐下”。
那柔和的女子聲音,再次傳來,秦?zé)o憂如木偶般,緩緩地坐下,愣愣的樣子,與他看起來的年紀(jì)融合在一起,使得任何人看到,都會失去了提防的心。
“昨天夜里,發(fā)生了什么?”那柔和的聲音在秦?zé)o憂的耳邊回蕩,這聲音讓他感覺無比的親切,如夢中的呢喃,他仿佛失去了一切抵抗,隨著那聲音,喃喃的開口。
也不知道去了多久,在秦?zé)o憂這迷茫的回答中,他的身后多出了一個身影,那是一個老嫗,這老嫗?zāi)樕蠞M是皺紋,看起來丑陋不堪,但那柔和的聲音,卻正是從其口中傳出。
她看著秦?zé)o憂,目中的冷漠與其柔和的聲音比較,極為鮮明,如兩個不同的人。
“你在想想,還有沒有什么忘記的事情沒有說。”她柔和的開口,右手抬起,拔下了一根蒼白的頭發(fā),將這發(fā)絲放在了秦?zé)o憂的頭頂,任由其飄落后,落在了秦?zé)o憂的天靈,漸漸融入進去,消失不見。
秦?zé)o憂喃喃的低語,回答這一切對方問出的問題,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直至耳邊那讓他親切的柔和聲音告訴他,他可以離去之時,他才迷茫的站起身,向著閣樓外走去。
直至他走出了很遠,回到了他的院子屋舍后,秦?zé)o憂的雙目迷茫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冰冷。
“媚惑之術(shù)……”秦?zé)o憂雙目一閃,右手抬起在頭頂一按,立刻在他的頭頂處,有一根白色的發(fā)絲落下,被他拿在了手中。
盯著此發(fā)絲,秦?zé)o憂嘴角忽然露出了微笑。
“這老嫗居住的地方不錯……天地之力的濃郁程度,竟超過了這里數(shù)倍之多……恐怕這烈火宗的山峰里,天地靈氣能超過那里的地方,絕對不多!
倒是一個適合養(yǎng)傷,適合我沖開破虛境的最佳之處!”秦?zé)o憂目光閃動,盯著手中的白色發(fā)絲,這發(fā)絲是對方留下,用來持續(xù)觀察自己之用。
但此刻在秦?zé)o憂的手中,它可以反過來,成為他秦?zé)o憂去操控這老嫗的利器!
“此事不急……”秦?zé)o憂看了那發(fā)絲一眼,以其為草繩,打出了一個結(jié)!
在這結(jié)打出的剎那,距離這里有些距離的那二層小樓內(nèi),盤膝打坐的老嫗,其身體內(nèi)的修為波動了一下。
她忽然睜開眼,皺了下眉頭,仔細檢查了一下身體內(nèi)外,可卻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的端倪,沉吟中,她再次閉上了眼。
有關(guān)秦?zé)o憂所說之事的玉簡,且她不想去管此子是否就是秦?zé)o憂,是否就是劍帝要找之人,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她只是做好自己該做的,將秦?zé)o憂的相貌與秦?zé)o憂所說一并交予刑殿,此事已經(jīng)與她無關(guān)。
秦?zé)o憂那里,在安靜了三天后,嘆了口氣,離開了這居住了八個多月的院子,隨著趙沖的死亡,隨看來自外宗的一道命令,他被驅(qū)除了外宗,被趕到了烈火山的下峰處,那里是雜役與還沒有資格進入外宗的弟子,居住之處。
帶他去的,還是那張、左二人,這二人對秦?zé)o憂之前的記憶完全失去,此刻神色不耐,將秦?zé)o憂帶到了負責(zé)下峰的大殿后,也沒進去,就直接匆匆離去了。
在那負責(zé)下峰的大殿內(nèi),一個身子干瘦,有些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不斷地打量著秦?zé)o憂,他在這里多年,并非沒有遇到過那種從外宗被發(fā)落下來的弟子,但這些人中有一半,都是沒過多久便重新回去。
如此一來,雖說只是一半的幾率,但他也不愿立刻得罪,當(dāng)然,若是過了一年半載還沒有動靜,那么他自然又是另一個態(tài)度。
此刻他臉上堆著微笑,向著秦?zé)o憂抱拳。
“在下錢辰,這位師弟是陳天吧,陳師弟,你也別氣餒,就當(dāng)是來這里散心了,想來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回去,這樣吧,陳師弟你看是要師兄給你安排管理侍女的位置,還是管理外出采購的位置?
要么就是靈石發(fā)放的執(zhí)事?任何一個位置,只要陳師弟開口,師兄絕無二話!”這錢辰拍了拍胸口,在說出管理侍女的位置時,他還沖著秦?zé)o憂一副“你懂得”的微笑。
“管理侍女是一門學(xué)問啊,如何要讓她們聽話,這里學(xué)問很多,有很多時候,必須要陳師弟以身作則才好,只有你感覺不錯了,才是真的不錯對不多。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崗位,是一個需要具備無私奉獻的人的崗位,我覺得陳師弟當(dāng)?shù)么宋唬 ?
“另外還有那外出采辦,也必須要一個磊落之人才可以勝任,山里人這么多,吃喝拉撒種種,這些都是一道道大山壓在肩上,為了讓他們在生活上得到保障,在這個位置的人,就必須要有無畏精神,那么再貴,也要買下來!”
“還有啊,這個靈石發(fā)放,現(xiàn)在是師兄兼任,這個工作更不好做啊,師弟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多興趣……”這錢辰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秦?zé)o憂的神色,對于這暫時摸不出來頭之人,他最擔(dān)心的,是對方索要發(fā)放靈石這個位置。
故而他說出,也是為了看看對方是否知趣,此刻他小眼睛一閃一閃的,臉上微笑始終如一。
這是一個欺軟怕硬,做事圓滑,但翻臉就不認人的人,秦?zé)o憂看了這錢辰一眼,以他的閱歷,只是剛剛接觸便把此人的性格看出了七八分。
“陳師弟,最近可是又有幾個小娘子被帶上了山,準(zhǔn)備尋找仙緣呢,據(jù)說有一個……咳咳,特別不錯……你懂得,要不……我?guī)闳タ纯矗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