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可 故事結局
2010年12月底,程風的腿基本上痊愈了,除了變天的時候有點酸痛外,其它時間和正常無異。他籌辦的“新基金”,因為是非公募基金,各項流程審批相對快捷;程風與陸華揚商量過,現在國內實施的九年義務教育,目前只是減免了學費(也有減免學雜費),但雜費、課本費、校服費之類的還是會收取的,雖然金額不大,但對于一些特別貧困的家庭來說,也是一筆龐大的支出,所以基金會的幫助對象主要針對這一群體。費用不會直接發給學生,而是與學校一起進行考察審核后,對于確實需要資助的對象,基金會直接替學生將費用支付給學校。
因為成立一個基金會不亞于經營一家大公司,人員配置,資金來源,各方審核、費用發放等等,哪一樣都得程風親自上陣,所以自從回了上海后,程風忙的都有點找不著北的感覺。即便這樣,程風還是會擠出有限的時間,給陸華揚做頓飯,或是把房間收拾的井井有條。
聽說柳娜生了一個兒子,汪醫生對她更是疼愛有加,日子過的很是幸福美滿。
夏明濤計劃著過完年后從櫻井辭職,出來成立自己的公司。
楊戰與陸華揚合作又涉及到了進口家具這一行業。
孟葉麗在為她與杜寒的愛情不懈努力著,目前已經成功“制造”出了對付杜寒父母的秘密武器,這就是孟葉麗懷孕了;當然還沒告訴杜家二老,孟葉麗的計劃是,等孩子生出來再說,在此之前,她還得做點別的努力。
至于錢博,據說在跟一個生意場上的對手掐的不可開交,導火線是,那人搶了他幾單生意不說,有次趁他喝醉還把他給辦了,錢博是這么轉訴的,而事實究竟如何,可能只有當事人知道。
2011年元旦,程家二老希望程風可以帶著陸華揚回家看看,自從車禍住院那三個月,程家老兩口對陸華揚徹底改觀,三人關系迅速升溫,有時候程風忙的忘記給家里回電話時,程老太太還會給陸華揚打過去聊聊,后來就直接發展到,有什么事直接先打給陸華揚,還真不拿他當外人。
回去那天,程老太太對陸華揚那叫一個熱情,一口一個“華揚”叫的,讓親兒子都嫉妒,程宇家的小鬼頭一開始喊“陸叔叔”,陸華揚帶著去玩了一圈兒,回來就變成了親親熱熱的“叔伯”了,程風笑著糾正說,
“比你爸爸年齡大的叔叔,要叫伯伯,其他的叫叔叔,咱這兒沒有叔伯這個叫法”
小鬼頭一臉正經的說,
“叔伯說了,我不能叫他嬸嬸,又不好叫他姑夫,所以就只能叫叔伯,表示我們是一家人!”
說的程風直瞪那個混淆視聽的始作俑者。
晚飯后程宇兩口子回了市區,老兩口就把程風、陸華揚叫他們那屋了,老爺子從床墊子下面抽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放到了陸華揚手里,陸華揚下意識的扭頭看程風,老爺子發話了,
“不用看他,這是給你的!”
程風沖陸華揚撇了撇嘴,這時老太太也發話了,
“華揚啊,你看你們也沒辦法結婚,我們也不好給你們辦酒席,這個紅包你拿著,就當是改口費了,收了改口費,咱就是一家人了,你跟程風好好過啊!”
“誒,媽!”陸華揚一聲媽叫的那叫一個順嘴兒,不過把程風刺激的打了個兩個哆嗦,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老太太,還真能搞事兒;這時候老爺子又發話了,
“華揚啊,你呢,因為我們小風離過一次婚,以后就下不為例,不能再折騰了!”
“您放心,爸,不會有下次了!”
這邊認完親,老兩□□待完,兩人就回另一個屋了,進門程風就問,
“我爸媽給你多少???”
陸華揚捏了捏紅包,笑著說,
“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吧!”
“他倆還真舍得,梁子君那會兒才給了五百!”說的程風都有點憤憤了,之前程老太太還說,不能“新舊有別”呢,馬上這差距就拉開了,20倍呢;結果把陸華揚樂的,嘴巴差點咧耳朵根后面去。
春節前,程家老兩□□待程風,以后過年就去陸華揚家吧,自己家至少還有一個兒子,當時把程風給郁悶的,這媽媽,還真拿自己兒子當女兒。
讓陸華揚給家里去了電話,先征詢征詢老人家們的意見,如果二老要不樂意見著這個男媳婦兒,去了也是給添堵;陸老爺子說,能來就來吧,于是陸華揚就給公司提前一周放了假,賺一年的錢了,也不差這么幾天,兩人就大包小包的回去了。
年前主要就是洗洗涮涮,打掃整理,兩人回去以后,程風就成家務主力了,反正活兒也不多,陸華揚也有幫忙,不過主要還是讓程風表現,他有自己的想法:北方男人的家庭觀念就是男主外,女主內,掙錢的事兒不用老婆操心,但回到家里,男人一甩手,就等著吃飯了,陸華揚家就是典型的這種家庭,他爸活這么大數歲了,進廚房、洗洗涮涮等家事屈指可數,所以讓程風這么表現,主要是想向自己父母證明,程風除了是個男的以外,各方面都不比娶個媳婦兒差,把你們兒子照顧的好著呢。
陸老太太也糾結,這程風呢,干活兒麻利,人也勤快,除了是個男的外,其它的沒得挑,不考慮性別一說,真的挺賢惠,可性別這一關還就是個大關。年三十上午,程風跟老太太在廚房忙著準備餃子餡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兩個小外甥被陸華明送過來說非要找他舅舅玩兒,陸華揚帶著兩小鬼在房間里玩游戲,沒一會兒一個小家伙跑進來問,
“舅媽,舅舅讓我問今天中午吃什么?”
程風還沒反應過來,陸老太太臉就黑了,當程風反應過來時,差點把手里的筷子掉了,于是趕忙說,
“你要叫我程叔叔,叫小叔也行,回去跟你舅舅說,中午吃餃子!”小家伙蹦蹦跳跳出去了,程風回頭看了一眼老太太,問,“阿姨,胡椒粉擱哪兒了?”
沒過一會兒,另一個小鬼跑進來了,說,
“舅媽,舅舅讓我過來幫忙!”
程風一聽,一臉的黑線,這個陸華揚就不能消停一會兒?他還沒說話呢,另一個小鬼也進來了,說,
“哥,程叔叔說不能叫舅媽,要叫程叔叔或是小叔!”
“可是,舅舅說要叫舅媽!”
兩個小鬼爭論不下,將決斷權交給了陸老太太,
“姥姥,你說,是叫舅媽還是叫程叔叔?還是叫小叔!”
老太太無奈,說,
“叫小舅舅!”
兩個小家伙沒得到滿意的答案,于是跑出去問姥爺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個小家伙被舅舅攛掇的一口一個“舅媽”叫的程風渾身不自在,而老太太聽的也異常煩躁,只有老爺子淡定的不像話,而陸華揚則笑的一臉的褶子。午飯過后,兩個小調皮被陸華明來接走了,走的時候,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姥姥、姥爺再見!舅舅、舅媽再見!”結果把陸華明也給驚了一把。
三十晚上吃過餃子,看了春晚,過了12點放完煙花,這新的一年就算開始了,等老爺子老太太休息下了,程風才拉著陸華揚回屋,這人得好好說教說教,他都憋一天了,
“陸華揚,咱能不這么幼稚么?”
“什么幼稚?”陸華揚進了屋把門一關,就跟水蛭似的粘著程風就不撒手了;
“你先別鬧,我認真跟你說話呢!”
“嗯,你說,我認真聽著呢”陸華揚繼續在程風脖子上又親又舔,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讓我很尷尬?”
“好吧,那我下不為例”陸華揚此時已經把程風開衫的扣子給解了,手滑到了對方的T恤里正到處點火呢,
“你不會是謙虛認錯,死不悔改吧?”程風被陸華揚這么又親又摸的,早已是氣息不穩了,其實他特別后悔之前那段時間老勾搭對方,結果現在這人技術一流且對他身體了如指掌不說,而他自己也敏感的一塌糊涂,
“一定改……程寶兒,抬手……”
結果沒一會兒功夫,程風本來準備的說教節目就被陸華揚演變成了一場春#宮#大戲。
大年初二,陸華明一家子過來給父母拜年,兩個小崽子一進門就喊,“姥姥、姥爺過年好,舅舅、舅媽過年好!”,陸華揚樂的一手拎一個,左右親了一口說,“乖,真是舅舅的好外甥”,把程風整的特無語。
那天在家里,程風穿的是一件淺灰色的針織開衫,里面配了一件小V領的T恤,午飯前帶著小鬼們收拾餐桌時,一個小家伙忽然指著他的領口說,
“咦,舅媽,你這兒受傷了”
“嗯?哪兒?”
“這兒!”小家伙把手指挫在了他的鎖骨上,
程風一想,臉騰的就紅了,早晨洗漱的時候也沒注意到,里面的這件T恤領口不是特別大,所以人站著的時候剛好把這個“受傷”的位置遮一半兒,但一俯身,領口一松,基本上就都看清了,小家伙挫完還不忘安慰自己的舅媽,
“我去年小時候也受傷過,在脖子上,就這兒”小家伙還給他指了指,“媽媽說,可能是被蜘蛛爬過了,不過不要緊,很快就會好”
另一個趕忙過來糾正,
“不是爬過,是咬過”
“哦,那應該就是咬過,舅媽,你這也是被蜘蛛咬的嗎?”
程風咬著牙憤憤的說,
“嗯,我也是被只豬咬了!”
程風話剛說完,坐在電視前陪老爺子看電視聊天的他姐夫,一口茶噴在了面前的茶幾上,沒好意思笑出來,強裝著邊抽紙巾抹茶幾,邊干咳了幾聲。
其實程風進進出出的一上午,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那領口若隱若現的,差不多大家都看見了吧,再說了,人身上留個吻痕,也不傷風化,陸華揚要不說,自然沒人提醒他。
老太太也是過來人,當時注意到時,心里還郁悶呢,你說這要是個閨女多好,兩人感情這么好,說不準孫子都抱上了,你說怎么就非是個小子呢?但是能怎么辦?陸華明跟老爺子都說了,是你兒子找的人家,又不是人家死纏著你兒子,以后分不分,人家程風也說了,都聽你兒子的。
一般要遇上這事兒,都是做母親的先轉的彎兒,陸家正好相反,先轉過彎來的是陸老爺子,自從跟程風談過話以后,陸老爺子也琢磨了,陸華揚跟柳娜連談戀愛到結婚,在一起也有十年了,不照樣沒個一男半女的,先不說程風是個男的,就算程風是個女的,萬一無法生育,兩人結了婚,當大人的也不可能說為了要抱孫子讓人離了吧?想想這兒女緣,也是個造化,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嘛。再說了,陸華揚這事兒要早個十年八年的鬧騰,說不準老爺子一發脾氣會打斷他的腿,畢竟兒子年輕的時候,你可以認為他不懂事;而如今想想,自己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管是管不動了,而且兒子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自己該對自己做的事負責。
陸老太太雖然彎兒沒轉過來,但她對程風還真沒脾氣,說到底程風也不比他們家陸華揚差,如今人家擺著一副兒媳婦的低姿態,把自己兒子照顧的周周到到,對兩個老人又是恭恭敬敬,進家門里里外外的給你收拾,真娶個媳婦,遇上個賢惠的無非也就這樣兒;所以老太太也就只能認了,不認也沒折。
幸福美滿雖然可以是小說的大結局,但對生活本身來說,也只是其中一個篇章吧,只要日子還在繼續,未來可能還會有是是非非,磕磕絆絆,只不過看你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