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難道他們四個人都不見了,都聯系不上嗎?”
同日,一棟隱蔽的別墅內,精壯男子----不,應該叫他趙山虎了。趙山虎暴怒地抓起床頭柜上的水晶煙灰缸用力地往墻上砸去,其中一片碎片從瘦皮猴的脖子邊擦過,帶出一縷血絲,卻讓瘦皮猴驚恐地好像血管被割破一樣,撲通一聲腳已軟了下去,拼命地捂住傷口討好道:“大哥息怒,大哥息怒,保重身體要緊啊”
“四個大男人,連一個受傷的賤人都抓不到,叫老子怎么息怒?”趙山虎咆哮道,哪里還顧得上什么修身養性,多年的黑幫老大的氣質畢現無遺。
大廳之中站了不少身形彪悍的黑衣人,這些人往日都是作威作福、欺負良善慣了的,現在卻好像是小貓看見真老虎一樣,頭都不敢抬起來。
先是在將近二十個人看守的情況下,不但被人家把肉票和無價之寶的白玉瓶子順利帶走,還連自己的老大也差點送了性命,硬生生地吃了人家的一刀,外加兩顆花生米?,F在又連槍傷老大的一個重傷的女人也找不到,還陪了四個兄弟,這讓多年來一直在市稱霸的趙山虎如何不震怒?又讓他們還有何臉面在市繼續混下去?
“本市著名攝影家畢方先生,與上午八點在梵高藝術博物館召開他的第三次攝影展,展覽會收錄了畢方先生歷年來……”
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趙山虎的粗氣和電視機的聲音。
“他媽的”
見這么多手下卻連半個好一點的主意都出不了,煩死人地新聞頓時吸引了趙山虎的遷怒,他狂地一把抓起床邊的手槍。就要對著那一百英寸地背投射去。但是就在手指就要彎曲的時候,他地眼睛忽然被電視上的一個畫面給吸引了,立刻瞪大了眼睛。
只見隨著主持人的介紹。屏幕上很快地閃過了幾幅攝影作品,其中有一幅赫然是祁七里剛到市、騎馬從江濱經過的照片:白衣白馬。長輕揚,衣袂飄飄,君子如玉,神韻如仙,令人一見難忘
“哈哈哈哈……這真叫踏破鐵鞋無覓處。HTtp://得來全不費工夫”剛才還狂暴如雷霆的趙山虎,突然指著電視狂笑了起來,臉上那狂喜地神情簡直連“喜不自勝”都難以形容。
黑衣人們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老大為何比變臉還轉的快。那瘦皮猴最為靈活,立刻順著趙山虎的方向向電視那邊偷偷望去。
“本次攝影展將維持三天,希望愛好攝影的朋友們千萬不要錯過下面是另一則新聞,昨日傍晚,就在朝陽路……”
新聞播報很快結束,趙山虎的臉色又變:“他媽的。怎么這么快就轉過去了。”
邊說邊四處地亂找亂看。
“大哥,您找什么呀?”站的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戰戰兢兢地問道。
“遙控器呢?”趙山虎吼道。
“大哥,就在你大腿邊呢”那黑衣人弱弱地道。趙山虎一把抓起遙控器,拼命地轉臺。卻始終再沒有看到剛才那則新聞。恨的又把遙控器給扔了出去。
一屋子黑衣人全蒙了,可又不敢問。個個神情古怪。
他們地老大平時無事時,看起來脾氣是最好不過了,不但弄了幾個公司玩,而且閑來沒事還喜歡讓大家都叫他趙總,并常帶他們去正經的酒正正經經地喝酒,想要漂白他們這個行當。可是一旦有事,那個火爆脾氣一上來,馬上就是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怒虎,隨便一咬就能把人咬地粉身碎骨。
若說剛才那通怒火的還是很正常地,可這一轉眼就又大笑又大怒地他們可就猜不透老大地心思了,而且現在老大的手里還有一只手槍,下一秒再突然給誰來個腦袋開花也說不定,一時間誰都不敢再吱聲。
“你們……”趙山虎拿著手槍,團團地一指,嚇得手下們差點屁滾尿流了,才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剛才誰看到那個電視了?”
“回老大,我看到了一點點。”瘦皮猴眼珠子一轉,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趙山虎想要什么,忙大著膽賠笑道。
“真地?你看到了什么?”趙山虎十分期待地揚眉道。
“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老大念念不忘的人?!笔萜ず镎~媚地道。
“哈哈哈,好,好你還看到了什么?”趙山虎滿意地大笑道,這么多廢物里面,總算還有個知心的。
“回老大,我還看到了那個攝影展的名字?!笔萜ず镆娮约猴@然撞對了老大的口味,也嘿嘿地笑道,“老大,要不要小人馬上去調查一下?”
“去去去,快去快去還有地址,趕快給老子找來,老子要去看攝影展?!壁w山虎霎時間又意氣風了起來,瘦皮猴應了一聲,忙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趙山虎開心地摸著手上那把槍,如同摸著情人般溫柔和憐愛:“美人啊美人,我終于就要找到你了”
一個小時后,一位穿戴很像成功人士、可笑起來卻傻不絕口的男子,坐在輪椅上被好幾個保鏢簇擁著走進了畢方攝影展。這幾個人很奇怪,一進門就直奔肖像區,停在一組男模特的古今造型的圖片前留戀不已,尤其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簡直連口水滴到褲子上還不知道,若是只看他那垂涎的表情,相信誰都會以為他肯定是看到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而沒人會相信他所看的照片的主人公是一個男人。
不過,這組照片的主人公還真是俊美啊
圍在前面的無疑都是一群女人,個個看的面泛桃花,眼神如春水般波光漣漣,恨不得都幻想自己就是依*在男人身前的那個面目模糊的女人
這個攝影家畢方,還真是懂得女人的心理啊居然在這么絕帥的帥哥面前放一個看不清臉的女模特,真不是成心想激大家的幻想嗎?
這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個人妖
相對起女人的迷戀,那些怎么也拉不走自己女人的男人可就不樂意了,個個都在在心里惡毒地詛咒著,可嫉妒歸嫉妒,還是誰都不能否認這個男人確實長的很禍國殃民???,連輪椅上的殘廢男人都能被吸引地如癡如醉,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兩個半小時后,攝影展午休關閉時間到了,博物館館長樂顛顛地跑來找攝影家畢方,想告訴他酒席已經定好了,可是他轉了全部展區也沒見畢方的人影,打畢方的電話居然是關機。
難道畢大師早已被別人請走了嗎?早知道就不給畢大師一個驚喜,早點邀請他就好了,博物館館長不由頓足懊惱。
他猜得沒錯,這個畢方畢大攝影師還真是讓人給“請”走了,只不過地點不再什么高級酒樓包廂雅間里,而是在一輛窗戶全是黑漆漆玻璃的大房車里頭,并且就停在和博物館隔壁街的小巷子里。
“要想活命很簡單?!?
被兩個蒙面黑衣人扣住手腳不能動彈的畢方驚恐地看著前面一排的座位上,只露出一點半寸頭、正在吞云吐霧的男人,實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方神圣,導致前一會還在接受各方的恭維,下一刻卻被恐怖分子給劫持了。
“只要你說出那照片上的男人是誰?叫什么名字?又住在哪里就成,我保證連豪毛都不會少你一根?!蹦悄腥死^續慢條斯理地道,仿佛很好說話。
“好好地回答我們大哥的話,要是有半個字謊言,老子立刻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來?!弊筮呉粋€蒙面人瞪著一雙兇狠的眼睛,拿著一把匕貼著他的脖子,惡聲惡氣地嚇他。
“是是是,可是……老大你問的是哪個男人啊?”畢方覺得小腹漲漲的,幾乎要忍不住了。
“廢話,還有哪個?當然是你照片里頭長得最帥的那個男人?”右邊的蒙面人毫不客氣地就給了畢方一拳,畢方本來就已經快要忍不住,這一拳頓時揍出一股熱熱的液體,和滿鼻子的騷味出來,車里的人立刻都捂起了鼻子,隨手就給了他幾巴掌。
“媽的,居然敢在車里撒尿,看老子不廢了你的老二”一個大漢頓時暴跳道。
“啊,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畢方只覺得兩側臉頰被扇的像火燙一般,卻再也不敢多廢話一個字,忙殺豬般地叫了起來,“我知道他的名字,他住在哪里,我都知道,只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