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這礦脈的所在,在這礦脈的外方,那守護著礦脈的幾名壯漢,此刻正在議論著什么,他們的目光,凝聚在這礦脈的入口之處,看著那一個個從中倉惶跑出的修士,已經(jīng)放棄了阻攔。畢竟在這之前,他們已經(jīng)阻攔過數(shù)個修士,這些修士正如他們推測,在沒有尋到絲毫晶石之時,便從礦脈之中逃了出來。原因并不是遇見什么可怕的異獸。而是被剛才那突破的修士,所帶出來的波動,嚇破了膽。他們清楚,若是在這礦脈之中遇見這樣的修士,即便千辛萬苦挖掘得的晶石,也會被對方奪去。能否保住性命,也是一個問號。
直到兩個時辰過去之后,依舊在這礦脈的外面,此時已經(jīng)沒有多少修士從里面逃竄出來。終究是有那么一些修士,在抱著僥幸的心理,在這礦脈之中試圖尋找著晶石。而實際上,這些冒著危險尋找著晶石的人,都是因為生活所迫。他們?nèi)f萬不知道,他們這一選擇,才是正確的。因為即便是他們遇到了白石等人,白石等人,也不會強取他們身上的晶石。當然,特殊情況除外。畢竟有一些自不量力的修士,若是遇見白石等人,會強取他們身上的晶石,而這樣換回來的代價,便是空手而回,一無所有……
這個時候烈日已經(jīng)當空,其中一名壯漢將目光從礦脈的通道入口收回,揚頭看向了遠處的天空,這一看向之下,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
不一會兒,一陣撲面而來的威壓氣息也隨之而來,令得其余幾名壯漢感應(yīng)到之時,也是驀然回頭間,將目光投向了遠方。這一投向之下,他們立刻看到了一道道白色的長虹。正向著這里疾馳而來,甚至在這疾馳之下,那撲面而來的威壓氣息,也是徒然的變得強橫不少。
旋即,這幾名壯漢皆是齊齊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在其眼神的交融中,能明顯的看出。他們都是在疑惑著,究竟是什么樣的事情,能引起這般大的躁動。能出動這么多的修士。因為這些密密麻麻的長虹,一眼望去之時,如同鋪天蓋地一般,其數(shù)量之多。足有幾千。
“這些人,似乎都向著我們礦脈而來……他們是要做什么?”其中一名壯漢首先開口。
聞言,另一名壯漢開口說道:“不知道,不過從這虛空之中的威壓氣息可以感受得出,這些修士并不是什么強橫的修士,之所以能引起這么大的威壓氣息,那完全是因為他們的數(shù)量之多。若是要與我們交戰(zhàn)的話,我們幾兄弟與他們一戰(zhàn),也未曾不可!”
“我想,大概你們都多想了。”另一名壯漢微微一笑,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繼續(xù)說道:“在這第五天之中,能派出如此多修士的人,只有西南大人。這些修士,應(yīng)該是西南家的。”
“西南家的?”又一名壯漢疑惑:“派這么多修士來這礦脈干嘛?”
“這我也不知道了,等等看吧。”說話的壯漢,其嘴角依舊帶著一絲微笑。
不一會兒,在這天空之中,那幾千道白色的長虹齊齊的落向了地面,帶起了一陣呼嘯而起的風刃。其中為首的那名修士,正是之前在西南家與西南子對話的那名修士,他的手中,依舊握著那散發(fā)著寒光。似鋒芒畢露的長槍。
在停于地上的一瞬,他看向這幾名壯漢,微笑著走了上去,哈哈大笑了一聲,完全沒有面對著西南子的那般緊張,而是顯得異常的輕松釋然,說道:“秦大哥,多年不見,你還是這般精神抖擻啊。怎么?這么多年以來,在這礦脈之外,肯定賺了不少的晶幣吧。”
聞言,這幾名壯漢中,那滿臉絡(luò)腮胡的壯漢也是哈哈一笑,說道:“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木兄弟你啊。怎么,有時間來看看我們這多年前,患難生死的兄弟了?而且這一來,還得來這么多的修士,是要與我們大戰(zhàn)一場嗎?”這壯漢說完,也是上前走了一步。
很顯然,那握著長槍的人,正是這壯漢口中所說的木兄弟,此時這姓木的人繼續(xù)說道:“怎么可能,以秦大哥你們幾兄弟的修為之力,即便我們這么多人,也不一定能戰(zhàn)勝。再說了,我木某這一條命,若不是秦大哥你們幾兄弟,恐怕早就戰(zhàn)死沙場了。這些時日,為了尋找白石,一直忙個不停,但還是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所以一直沒有來看望你們。”
“呵呵,原來如此。之前我們都還在說,木兄弟你還把我們忘記了呢。”另一名壯漢開口。
姓木之人看向這說話的人,又是哈哈一笑,說道:“秦二哥真會開玩笑。我木某忘誰,也不會忘記救命恩人啊。怎么可能把你們幾個忘掉。”
“不過,言歸正傳。木晨,你帶著這么多修士來這礦脈之中,所謂何事啊?”那滿臉絡(luò)腮胡的壯漢說道。很顯然,他一眼就看出了,木晨帶著這么多修士前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木晨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此次前來,的確有要事,我們要前往這礦脈之中,而且西南大人還吩咐了,叫你們幾兄弟,也一同前往這礦脈之中。”
聞言,這姓秦的幾兄弟又是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那滿臉絡(luò)腮胡的壯漢疑惑著問道:“前往這礦脈之中,進去做什么?西南大人,怎么會有這樣一個抉擇。”
木晨的眼中露出惆悵,又好像是一種憂郁,說道:“此事說起來,還要從尋找白石開始。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尋找白石,還是沒有丁點的下落,這第五天之中,也幾乎都找遍了,但唯有這礦脈之中,還沒有進去尋找,我想西南大人認為,白石是躲進了這礦脈之中吧。”
“而且此次西南大人還吩咐,若是我們不能尋找到白石,那我們就不回去,若是回去了還未尋找到白石,那我們就得死!”木晨說完,無奈的搖了搖頭。
聞言,那滿臉絡(luò)腮胡的壯漢,其身子驀然的顫了一下,說道:“西南大人這是給我們下了一個死的命令啊,妄我們在他的西南子,老老實實的待了這么多年。”
木晨輕嘆了一聲,繼續(xù)說道:“誰叫我們的修為沒有他的高呢。”
之前木晨叫秦二哥的那名壯漢微皺著眉頭,說道:“要尋找白石,可我們連白石的面目都沒有見過,如何尋找。木兄弟可有白石的畫像?若是有的話,尋找起來就輕松得多。”
滿臉絡(luò)腮胡的那名壯漢接著說道:“不錯,進入這礦脈之中的每一個修士,都要先經(jīng)過我們這里,若是有白石畫像的話,我們肯定有一些印象,到時候就知道白石是不是在這礦脈之中。”
迎著他們的話語,另外一名壯漢說道:“有畫像也是無用的。若是那白石真想避開我們,完全可以易容,所以你們尋找了這么多年,也沒有將其尋找到。”此人說完,眼中露出一絲嘲諷。
“當下唯一的辦法,也只有如此了。”木晨再次輕嘆了一聲:“我將畫像給你們看看,看有沒有見過此人。”木晨說完,從懷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張畫像。
接過木晨遞過來的畫像,這幾名壯漢立刻將目光凝聚在這畫像之上,這一凝聚之下,幾人的神色赫然一變,那眼神之中,頓時露出了訝異之色。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