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消逝著,衆人的行進距離也在不斷地增長,轉眼過去,任封已經足足行進了五千米,也就是整段距離的一半。
“緊追不捨。”任封生起一團篝火,皺著眉毛,嘟囔道。
長青秘境已經過了七天之久了,速度也從最高速減緩下來,開始勻速前進。哪怕任封每一次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休息,可在長途拉鋸戰時,還是顯得徒勞。
“百里之內,有十六位弟子都在其中。”
任封的感知力異常敏感,但全力之下,只能勉強維持百里。好在衆人都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否則任封感知的還要更模糊一些。
任封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些玉米麪乾糧,長青秘境沒有什麼大型動物,自然就沒有野味的存在。好在周圍還生長著一些野菜,任封能夠將它們生吃或者煮熟。
“咦,向我靠近了?”任封將乾糧一口吞下,唾沫儘快分泌著,使乾燥的糧食能夠很快變得柔糯,任封使勁將泡軟的乾糧嚥了下去,拍了拍手。
十六位青衣弟子正在以緩慢的速度,以任封爲目標,向他前進著。彷彿早有預謀,任封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藉助夜色來隱匿身形。
任封眉頭皺的更深,啐道:“這是要聯合對付我的節奏啊!”
很聰明,聰明的有一點不幸。
這十六位青衣弟子,早就默默選擇了成爲聯盟,至於聯盟的敵人——便是五十位青衣弟子中實力處於頂尖一層的任封。
“反正躲不掉,就乾脆不躲了。”任封簡單思考一下,便發現一個很無奈的處境——十六位弟子說巧不巧,剛好是圓形包圍住任封,沒有一個疏漏的地方。
“出來吧!躲躲藏藏的不是我們長青學院的風格。”
任封身形一動,白袍在夜幕中不太顯眼,但別在腰間上的龍楓劍哪怕在劍鞘之中,依舊遮擋不住鋒芒,使任封又變得顯眼起來。
簌簌簌。
一連串聲音從下空傳來,不多不少
,正好十六名青衣弟子。青色的院徽在夜空中閃閃發亮,畢竟像任封這種不愛穿院服的弟子是少數,其他人還是願意穿的,這能彰顯自己的身份。
“任封師兄,你雖然是紫府境二星的境界,劍招也十分凌厲。但雙拳難敵四手,我們人比你多出一大截,還是束手就擒吧!”一位紫府境一星的青衣弟子站了出來,昂首走到任封前面,看似好心的勸說道。任封和他們是同一屆弟子,自然不用繼續稱任封爲“永恆劍君”,而是直接稱呼任封的本名了。
任封嗤笑一聲,說道:“你們靠著人多,真不是個男人。”
那青衣弟子勃然大怒,他在以前也是天之驕子,被家裡人寵溺著,視爲掌上明珠。實力天賦也不算差,就是有一點驕奢之氣罷了,他自己也是不以爲然,如今任封如此譏諷自己,他怎能不怒!
“稱你爲師兄已經算是看得起你了,給我上!”那名青衣弟子向後一招手,其餘十五名青衣弟子如一擁而上的黃蜂一樣,朝著任封攻擊。
十六名青衣弟子,足足有七名都是紫府境武者!雖然都只是一星,但可是實打實的紫府境,其餘的也都是元嬰境七星巔峰,這等戰力放出去,也是一個能夠橫掃年輕一輩的一批隊伍。
任封神情凝重,哪怕嘴上譏諷嘲笑著,但這一個力量也是十分恐怖的,足以讓他重視一把。
“千里枯寂!”
枯木功第二式——千里枯寂!
這次,任封的陣架就沒有那麼浩大了。畢竟上次只是碰巧而已,但也是讓八百里樹木都盡皆枯死,龐大的生機力量在任封周圍充斥著,隨時都可以調動。
“去!”任封劍指一揮,一道綠色的芒息就飛涌出去。一位元嬰境的青衣弟子躲閃不及,被這凝實的生機擊中,體內熱血迴盪,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
“找死!”剛纔那位被任封譏諷的紫府境青衣弟子怒喝一聲,手中出現一柄長槍,瘋狂的衝了上來。
任封搖了搖頭,意氣用事,
輕易被流言蜚語撥動,以後一定成不了大事,冷哼一聲。
一股爆發力從任封身上擴撒出去,宛如一個洪荒巨獸露出自己的崢嶸,讓世間萬物都臣服於腳下。太皓之力十分輕鬆的將他的身形制止住,龍楓劍從劍鞘飛出,輕輕一挑,將他給挑飛了。
“真弱,也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任封眉毛一挑,也不知是嘲笑還是什麼。
那名用槍的青衣弟子面色潮紅,任封的潛臺詞就是指他是不是走後門進來的。他再次怒吼一聲,衝了上來。
一道芒息從任封身旁那一團厚重生機中飛了出去,青衣弟子的長槍往胸前一擋,試圖將這芒息抵擋在胸前。
咔擦!
長槍斷裂,那人的身子跟蝦米一樣,弓起了身子,直接被這強大的後坐力給甩飛。任封眼神中帶著興奮,那長槍也是一個不錯的靈器,卻被自己這隨意一招給弄得斷裂開來,更象徵出這一招的恐怖性。
不過也跟那名青衣弟子的實力有關。若是這柄靈器長槍落到雪凌槍尊前輩手裡,絕對是另一番模樣,任封可是跟雪凌槍尊親手切磋過得,雖然皇子是一尊分身,但也能側面反映出本尊的實力有多強。
這人的槍法若是在雪凌槍尊面前擺弄,怕是直接會遭來一頓毒打。這哪是槍法,這就是糟蹋!
當然,也跟任封實力霸道有關,他還沒完全使出真正實力,就被任封一擊打斷了靈器。再加上心智已經不太理性,舉著柄長槍就往前跑,簡直就是一個活脫的炮灰。
“還愣著幹嘛,上啊!”另一位青衣弟子臉色不太好看,以爲人多欺負人少,能夠很快的解決戰鬥。誰知自己的頭子心性那麼不穩定,自己單槍匹馬就去送死了,搞得衆人的鬥志有一點渙散。
“給我殺!”
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於耳,任封都是極爲不屑,這什麼所謂的殺殺殺、上上上,都是內心恐懼的表現罷了!就是爲了給自己壯壯膽,否則任封光是站在這裡,他們就得尿褲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