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留給后人去判斷吧。起碼說,現(xiàn)在這個時代,任封這群人是認為,邪神便是邪惡,其實準確說,并無正邪之分,只有成王,與敗冦。
“耶!”小九興奮地高高躍起,歡呼雀躍著。
慕容雪歌、星栩也露出了微笑,幾個中級至尊,一個初級妖帝,聯(lián)合起來逼得一位高級至尊自爆,這樣的戰(zhàn)績,除了那強者橫行的上古時代,怕也沒幾個人能夠做到了。
齊極也如釋重負般地露出一抹微笑,下一刻,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符箓血脈融合所給他帶來的后遺癥也開始反噬著他的身體。
一道金光從齊極的身體里沖出,然后化為一道人形,許軍的臉龐露了出來,身體也逐漸凝實,看著勉強倚著劍身才不會倒下。
“沒事吧。”許軍連忙沖到齊極的身旁,關(guān)心道。
他可不希望齊極的身體出現(xiàn)什么問題,不僅是他,戮魔小隊的所有人,要是知道齊極為了能夠打敗弒天,強行突破境界桎梏,造成嚴重反噬,怕第一個就會問罪于許軍。
齊極現(xiàn)在只感覺身體傳來一陣陣無力感,腦袋像被人用榔頭狠狠砸了一下,好在至尊的精神意志比較頑強,讓他沒有立馬暈厥過去。
“我還好,并無大礙,只是身體太過虛弱。快!背我去一個地方休息一
下,別讓小九他們知道我的事情。”齊極將這些話一口氣全部說完,同時也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一倒頭就昏了過去。
許軍欲言又止,隨后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歡呼的小九三人,將劍收進自己的儲物戒指中,然后背起齊極,迅速找到一株樹,將齊極放在陰涼且比較安全的地方,然后趕了回來。
“許軍,齊極呢?”慕容雪歌看到許軍離開了一會兒,如今卻孤身一人回來,不禁問道。
“他有點累,我?guī)バ菹⒘艘粫憾选!痹S軍說話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慌亂,他本就不擅長言語,特別是撒謊這種事情,甚至不敢直視慕容雪歌的眼睛。
三人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星栩微微頷首,說道:“他既然能爆發(fā)出那么強大的修為,肯定會有些累,符箓血脈就算恐怖,也不是十全十美,總會有些后遺癥。與弒天一戰(zhàn),大家肯定都會有些消耗,干脆就原地休整一會兒好了。”
“好耶!”
……
許軍坐在樹蔭下,看著身旁因為超負荷,皮膚變得十分蒼白,眼皮還在不斷跳動的齊極,心里有些顫抖,他是他的兄弟,親眼看到自己的兄弟為了迎戰(zhàn)敵人,而變得如此痛苦,他的心又怎能不在顫抖,不在滴血?
“你說,你為什么那么傻?我們能跑的,
為何還要付出如此代價。”許軍看著齊極變得病態(tài)的臉龐,自顧自地說道。
是,符箓血脈融合是不會毀了一人的修為,但所給那人帶來的疼痛,卻不比失去修為的心痛差多少。成為一名頂尖的符箓師,精神力是必須要具備的,可齊極的精神意志再好,也沒有專門修煉過,強行承載如此龐大的符力,是要付出靈魂和肉體的雙重痛苦,就算是神也會齜牙咧嘴。
“許軍,你還真是天真。”
齊極緩緩睜開眼,那一雙清澈的眼眸已經(jīng)變得通紅,想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受著地獄般的折磨,卻依然強撐著,只為跟許軍說說話。
“弒天明顯還有底牌沒有顯出。如果我們沒有融合血脈,光靠小九和慕容雪歌那打破命門的招數(shù),能禁錮住他一會兒,那之后呢?”
“我們沒有與他硬拼的資本,而他一拳下來,我們就得元氣大傷。”
“只有這一條路了,傻瓜。”齊極虛弱道。
“再說了,我又沒死,修為也還在,傷心什么?不就是受點苦嗎?還能鍛煉我的心神意志,至尊之路,哪有那么平坦。”
齊極的臉龐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但卻還是能從他的聲音里聽出那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無所畏懼。
兩人的情感,比兄弟深,卻又別于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