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魚飛馳速度的飛行下,不一會兒那地方就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不像剛才那般影影綽綽。
眼看就要到了那地,菓敏卻突然喊停。
“快停下!”這聲音隱忍而不缺少爆發(fā)力,像是忌憚看不見的危險而焦急。菓敏在小魚耳邊低吼著,小魚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知道自己耳朵都要聾了。
但在高速飛馳的情況下也顧不得菓敏聲音大小,和他在忌憚什么了。燃眉之急是怎么避開因為菓敏說話而擾亂小魚飛行軌跡的樹。
“你干嘛!”小魚一向爽快,面對這么迷惑的行為,怎么了不吼回去。這一聲雖沒有菓敏那聲的隱忍和忌憚,但但單論爆發(fā)力絕不比他差。
菓敏管不上小魚生不生氣,也不顧前面近在咫尺的樹,他一心只想要捂住小魚的嘴,讓她不要出聲。還沒得及伸出雙手,小魚就裝在了樹上,菓敏則是被甩飛出去,在五六米開外的草地上兩腳朝天的躺著。
菓敏快速坐了起來,向小魚跑去,原本身體素質(zhì)極差的菓敏現(xiàn)在卻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如果放在以前,怎么也得個半小時左右,才能恢復(fù)神志。
撞樹上的小魚就沒這么幸運了,臉先撞上,要是其他地方先撞上倒還好,不怎么會留疤,就算留了也不會太明顯,可這臉上就比較那個了。昏過去的小魚要是知道這個消息絕對會被嚇醒的。
菓敏走了過去,雖然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很艱難,甚至路都走不了直線,但是他在空中看到的東西比這更加恐怖。
菓敏賣力的扶起小魚,現(xiàn)在的他虛弱得不行,但他還是為了小魚額頭上的傷口不感染,還是把他扶了起來,讓她依在樹下休息。
察覺到危險的菓敏沒有立刻帶著小魚走,他也躲在樹后面,準備靜觀其變,雖然他知道這樣很危險。
為了保護兩人的安全,菓敏取下了小魚手上的袖劍。
雖然他不懂這東西,他也知道,自己可以說是對所有這類武器一竅不通,大到長槍,小到匕首一樣都不會,但形勢所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啊。
菓敏也看過小魚用這東西的樣子,帶上袖劍,努力回想那樣子,自己試著比劃兩下,險些割到自己。但他不放棄,繼續(xù)比劃著。
菓敏一會兒就熟練了一些,看來人在危急關(guān)頭總是超乎想象的。直到他背對的方向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菓敏這才沒有練習(xí)這東西了。
菓敏最開始以為是他在天上看到的兩個教徒聽著這邊的動靜過來了。
但仔細聽那聲音像蛇蜿蜒爬行的聲音,但又不敢確定是不是,就偷偷的看了一眼。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一個雙眼看不見,被纏上綁帶,眼睛的地方還有血滲出來,暗紅色的血足矣說明這綁帶的年成之久,又瘦高無比的女人正向這邊走來,這對覺醒過異能的菓敏來說還不足以震撼人心,但恐怖的是旁邊跟隨她的巨蟒。
那蛇除了眼睛和腹部,其他全是黑色的。碩大的體型和蛇身上各種傷痕告訴菓敏,那蛇很厲害,絕不是他能殺死的范疇。
怕蛇的菓敏沒有多看,飄了一眼就轉(zhuǎn)過來了,如果蛇女是教廷的人話,那么此時他只有兩個選項。
一,打敗蛇女。二,帶著小魚逃跑。
菓敏靠在樹后面,試了試袖劍能不能用,就轉(zhuǎn)身向那女人走去。
顯然他選的前者。
菓敏原先是想試著和那女人交流一下的,但那大蛇卻不解風情,看著菓敏出來就向他撲過去,還好,那蛇雖然看著兇猛但卻不敏捷,菓敏輕松的躲過了這一擊。
“那個,我……”菓敏還是不死心,依舊嘗試和她交流,但撲空的大蛇不給他機會,話還沒說完,轉(zhuǎn)頭又是想給菓敏一嘴。
蛇不停的要咬菓敏,但一旁的女人卻一動不動,就這么站著,對菓敏沒有敵意,但菓敏忘了,她可能只是單純的看不見。
“那個,我看你不像教廷的……”不知道怎么的,那女人聽著“教廷”兩個字突然抓狂,痛苦的撕扯自己的頭發(fā),直到癱坐在地上,屬于她的巨蟒也停止了對菓敏的攻擊。
菓敏看她這樣也沒在說下去,這對他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時機,菓敏跑向小魚所在地,準備帶著她離開。
菓敏卻沒注意到離他不遠的奇怪蛇女重新站了起來,嘴里碎碎念著什么。
菓敏把小魚背在背上準備向樹木茂盛的一邊走,可突然大風吹來,像是從那女人的方向吹來的。
菓敏一回頭,眼前的景象瞬間讓他領(lǐng)悟了生命的真諦,和多么可貴。
那女人懸浮空中,周身黑氣彌漫,以她為中心形成放射狀的魔力外放,這場景菓敏在小人書漫畫里見過無數(shù),甚至他還覺得有一絲狗血和老土,但實打?qū)嵉拿鎸ζ饋磉€是沒法像他想的那樣輕松。
菓敏這下明白了小魚遇見老巫婆的那種壓迫感,現(xiàn)在他顧不上還沒找到的湯澤,背著小魚就開跑,這邊動靜這么大,不管那女人是否是教廷的人,肯定都會來。只有走為上計。
借著那女人吹來的風,菓敏也不再固執(zhí)己見,順風而為,向另一邊跑去,幸虧那瘋子女人對他和小魚不感興趣。
菓敏準備向小魚和湯澤約定的地點跑去,畢竟湯澤不在這里,那就只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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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一半昏迷許久的小魚醒了。
“這是怎么了?”小魚略微慵懶的聲音,像是剛剛好好睡了一覺。菓敏察覺到小魚醒了,就松開雙手,任由重力勢能小魚摔在地上。
“誒呦!你TM是不是有病。”一聲慘叫過后,伴隨著一句不痛不癢的口頭禪,菓敏就知道小魚腦子沒被撞壞。
“累死我了,我這一路背著你狂奔誒。”解放雙手后的菓敏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你TM不能慢點啊!”小魚追問到,菓敏則不管不問,滔滔不絕的訴說著為什么要叫停和剛剛經(jīng)歷的一切。小魚也沒再斗嘴,聽完了他訴說的一切。
“那,那瘋女人在哪兒。”小魚似乎只對這一部分感興趣。
“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我優(yōu)秀的推理能力啊!”菓敏糾正了小魚的奇怪興趣點。
“重點是趕快找到湯澤。”說完就給了菓敏一個不賴煩眼神,讓他上背。為了保護落單的湯澤小魚決定再次使用飛行能力。
小魚和菓敏繼續(xù)像剛才那樣飛馳的飛向他們認為的湯澤所在地。
“跟我說下那瘋女人用的什么術(shù)法,白魔法還是黑魔法?”小魚飛行之余問了問菓敏。
“額……我也不清楚,看顏色應(yīng)該是黑魔法吧。”菓敏回想那女人周身的黑氣從而判斷。
“黑色的?”小魚不明白他為啥這樣說。
“黑色的,周身有像煙霧一樣的東西。”菓敏補充說明了下。
小魚沒有說話,低下頭去,若有所思,與此同時飛行速度滿了下來。
“她身邊還有一條巨大的蛇,那蛇也是黑色的。”菓敏看她不解的樣子,繼續(xù)補充。
“不是教廷的人,是巫使。”菓敏這關(guān)鍵的一句話,讓小魚下定了基礎(chǔ)。
“巫師?常年來和教廷作對的非法勢力?”菓敏不明白是“巫師”還是“巫使”。
“不,是和我們一樣被獵殺的巫使。她和傳統(tǒng)巫師不一樣,傳統(tǒng)巫師是無法與動物達成某種契約的,而且那蛇多半不是普通動物,應(yīng)該是……”
說到這里,小魚停了下來,眉頭緊縮。
“不要話說一半啊,應(yīng)該是什么?”菓敏的好奇心驅(qū)使他問下去。
小魚依舊緊鎖眉頭,似乎又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可她越這樣,菓敏就越好奇,但她還是久久不開口,菓敏正要說話,又被她擋下,她在回想什么。
小魚依舊不言,直到快到和湯澤約定的地方時,才緩緩開口。
“我……忘記了!”如此驚為天人的回答讓菓敏實在想不到,菓敏覺得多說無益必自斃,畢竟長這么大就沒這么無語過,一直到那地方之前都沒說話。
這來來回回也折騰了幾小時了,可這太陽依舊耀眼,一點也沒有秋天該有的秋高氣爽。小魚看到了熟悉的小溪,就在這的一棵樹上降落了。
小魚跳下樹,菓敏也跳下樹去,可腳一崴,不小心撞在了石頭上,說不上多嚴重,反正是足以讓他生氣的,雖然這是他自己的原因。
“你怎么不直接降在地上!”菓敏想著自己照料這個人這么多,現(xiàn)在還這樣無處安放的怒火這一刻爆發(fā)了。
“你TM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因為你也不會撞在樹上,頭上那么大個疤!”小魚也意識到了自己頭上的疤,兩人就就這樣一點就著。
“要不是我叫你停,你命可能都不在了。”菓敏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沒理,聲音自然就收了下來。
“MD你這樣差點讓老子直接歸西。”小魚也收住了剛才的音量,回歸正常,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氣就變成“高素質(zhì)”少女。
“關(guān)鍵是他不在啊。”小魚接著說。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說。”
“我們用火來告訴他我們在哪兒。”菓敏想要自己的火柱來傳遞信號。
“怎么個告訴法。”小魚不明白。
“就我用火柱讓他看見,他大概就明白了吧。”菓敏告訴了她自己的想法。
“這是不是太招搖了,飛已經(jīng)夠那個的呢,你這是生怕教徒不知道我們在這。”菓敏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菓敏知道小魚只是嘴上說著怕,但正要保護湯澤,她也決定義不容辭。菓敏沒有理會小魚那些口是心非的內(nèi)容。
“就在這邊怎么樣,不容易點燃樹木。”菓敏問了問小魚的意見,這些東西還是她在行一點。
得到了小魚的同意,菓敏開始施法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