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兒,我們可不能這樣放過他們,就算他們家不給錢,我們也要鬧得滿城皆知,讓余嬌嬌以后嫁不出去!”
劉老太說的十分惡狠狠,眼神仿佛要吃人。
其實她是真的有些慌了,現在他們家這情況,哪有什么富人家女兒愿意嫁過來了,這余嬌嬌要是離了,以后劉楓可就不好娶個更好的媳婦兒了。
劉楓也不甘心,但是始終還顧著臉面:“娘,再鬧下去臉都沒有了,我們先找地方住下來,慢慢想一個萬全之策,我們劉家可以不要余嬌嬌,但是不能被余嬌嬌不要!”
“對,你說的對。”
他們哪里還有多余的錢,去了便宜的客棧劉楓又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
最后劉老太帶著劉楓,去了沈大山家里,沈月容剛好也在家,帶著兩個小丫鬟清點家里的庫存,打算把那些不方便攜帶的賣了,只帶金銀細軟。
劉楓事隔多月再次見到沈月容,差點沒認出來。
沈月容盤起的頭發把精致的五官凸顯出來,還有細長優美的脖頸暴露無遺,再看那身材,不僅又長高了,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扁平,而是十分的玲瓏有致,偏偏那腰還細的就跟弱柳一般,真是該有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一絲一毫都沒有。
這要是不說,他哪里還能知道這是沈月容,這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劉楓看呆了,柳芽不滿,直接橫身擋了上來,兇巴巴的說道:“你是何人?盯著我們夫人看做什么?”
沈月容這才知道劉楓和劉老太來了,心道只怕又沒什么好事,這眼瞅著要搬家了,可別出什么幺蛾子。
劉楓被小丫鬟這樣質問,不禁紅了臉,再看這個小丫鬟長得也算標致,唉,看來看去還是余嬌嬌最丑,可惜他現在連他最看不上的女人都要失去了。
林沐秋姍姍來遲,有些責備的說道:“柳芽,這是我小姨和表弟,他們跟月兒也都認識的,你可別瞎說話。”
這也就是柳芽了,要是寶珠或者寶翠,只怕要被林沐秋罵的狗血淋頭了,林沐秋就是喜歡柳芽,柳芽也說話好聽,辦事利索,林沐秋甚至因此還想著再生一個女兒,覺得只有自己生的女兒才貼心。
但是生孩子這事,還真不是說有就有的,不然她嫁過來六年,怎么就只生了沈京。
柳芽往后退了退,但還是擋著劉楓的視線,她總覺得劉楓看沈月容眼神不對。
“柳芽,你跟我去后面吧。”沈月容招呼著,她才懶得理這劉楓家的事情。
而劉老太和劉楓也不想沈月容看熱鬧,等沈月容去了后頭,才跟林沐秋說起余財主的事情,然后提出要住宿的事情。
林沐秋哪里敢應下,這搬去青州的節骨眼上,她才不敢違反當初的約法三章,不然去不了了,豈不是很慘。
“你們先坐會兒,我去后頭跟月兒商量商量。”
劉老太十分不悅:“商量什么?你們家這么大,房間都空著,我們住幾天怎么了?這種小事你也要聽沈月容的,真是沒出息。”
盡管林沐秋被罵的不開心,但是她還是去問了沈月容。
“不行!你這腦子都裝的什么?你小姨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她遲早得看出來你之前是忽悠你娘的,到時候你娘要是死活不讓你去青州,你可別來求我。”
沈月容反正不住家里了,本來讓他們住兩天也沒什么的,但是他們沖著余財主和余嬌嬌來的,沈月容就不得不防著點。
她還打算給余財主一個美食街的鋪子,這要是余嬌嬌還鬧下去,她可不敢跟余家有過多的交往,省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余嬌嬌給算計了。
林沐秋被沈月容這一頓嚇唬,覺得很有道理,于是便提出她自己出錢,讓劉老太和劉楓出去住。
沈月容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又告誡了林沐秋一通:“他們不是不要余嬌嬌了嗎?這次來縣里有你的功勞吧?是不是你上次回去胡說什么?我可聽說余夫人沒少給你好處,我睜一眼閉一眼不代表我不知道,但是你收了人家東西,怎么還把人家女兒給賣了?這事太不厚道了。”
自從當了縣令夫人,來巴結沈家的人可不少,沈月容都叮囑不讓隨便收東西,但是這余夫人是老鄉了,送的東西也不算貴重,沈月容這才沒說什么,就讓林沐秋得了些好處。
林沐秋大餅臉紅了一下,轉瞬又變成了青紫色。
好像真是她惹禍了,上次就是她跟劉老太說的那些話,還真是禍出口出,不行,絕對不能留他們在縣里,不然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也不能給錢,最好他們馬上就走。
“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別告訴余夫人,不然我哪有臉做人,我這就去趕他們走人。”
林沐秋馬不停蹄的去了前頭,沈月容看著她的背影,扯起一個欣慰的笑。
這個笑,是對余嬌嬌的覺醒,好在沒有一直糊涂下去,畢竟歲數還小,及早醒悟,以后的人生還是有各種可能性的,繼續在劉家這個漩渦里打轉,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沒多會兒,劉老太便急匆匆的來了后罩房想找沈月容理論,被寶珠寶翠給攔了下來。
“給我滾開!”
劉老太看他們都是丫鬟,便不客氣的上手打了起來,兩人都挨了打,即便林云不想跟這種老婦人動手,也不得不上前阻攔。
“沈月容,你個挨千刀的,我們住兩天怎么了?這大院子空著也是空著,你怎么就這么摳門?”
林沐秋自然要把責任推脫到沈月容身上,不然劉老太回去一說,林森夫婦還不得找林沐秋的麻煩嗎?
沈月容聞聲出來,再看寶珠寶翠都捂著臉,淚眼朦朧的,氣不打一處來。
“林云,給我壓著人,寶珠寶翠,她打了你們多少,你們都給我雙倍還回來!”
林沐秋趕緊出來阻攔:“月兒,月兒,我小姨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兩個小丫鬟而已,再說了,我小姨都一把歲數了,哪里受得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