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真兇自殺 首發(fā)磨鐵
我明白他說的,就像楚琪和我說的是一個道理。沒有上面人的命令,殺手是不會擅自行動的。也就是說這一切的發(fā)生都是王主任的安排,他的一個電話把安旭引出來后,后續(xù)的處理問題就留給了那個女殺手,然后他就有了不在場證明了。
但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楚琪會一槍結(jié)果安旭。更沒有想到在他眼中不起眼的我,竟然暗中幫著安旭和他作對。
這頓飯是吃的最沒味道的一次,不僅僅是因為我知道了真相,更是因為另一個問題,冥炎的反應(yīng)。
我就搞不懂,他怎么就能夠這樣平靜的坐在一旁聽著,無動于衷呢?
離開飯店我本來是打算打車回去的,因為秋日的太陽還是很烤人,實在不適合下步量。莫城一把拽住了我,讓我在門口等他,因為他是開車來的,既然打算追我就自然不能讓我一個人回去。
望著莫城遠去的背影,我和冥炎站在陰涼處,有些冷場。他不說話,我更不知道如何解釋。可是不解釋,我心里更鬧心。
咬著雙唇憋了半天,還是吱吱嗚嗚的開了口:“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都看到了,我差點以為這刑警的話噎死,太雷了。”
“這個不必解釋,我都聽到了。你也看到了我并沒有生氣不是嗎?”他很坦然的接受了我的解釋。
可是這樣反倒讓我更覺得別扭,哪里不對我又說不好。就是覺得她不應(yīng)該是這個態(tài)度,要么接受面上應(yīng)該是吃醋的樣子,而不是這樣風(fēng)輕云淡。要么就是生氣的要擼胳膊挽袖子的去找莫城決斗,哪怕做做樣子也好,他這樣淡然微笑著算什么?
“嘀嘀”的喇叭聲把我從走神中喚醒,莫城滿是笑意的探出頭來,打開了副駕駛的位子:“天上uf嗎?看的那么認真?我知道你家在哪里,上車吧!”
冥炎一反常態(tài)的直接坐在了后面,和莫城不能想對楚琪的態(tài)度,畢竟有求人家,我也就只能怪怪的坐在了他旁邊。在小區(qū)對面的路口停車,心還是因為冥炎的態(tài)度不上不下的懸著,也就沒有打算讓他去我家做客,直接道了聲謝謝后說白白。
滿是心事的走過斑馬線的時候,一個飛奔而來的法拉利由遠及近,當(dāng)我醒過神聽到冥炎和莫城的大聲提醒時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
而且我看的很清楚,駕車的人就是那日我在醫(yī)院里見到的人,楚琪的女友,殺手童蕾。她嘴角勾起邪門冷酷的笑意,單手操縱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對我做了個開槍的動作。本來就嚇得忘了逃跑,這下子更是驚駭?shù)耐怂小?
大力的懷抱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往懷里一待,抱著我在地上滾出了好遠。腦袋和地面做了個親密的接觸之后,就沒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腦袋暈乎乎的,除了見到了冥炎和莫城之外,連叔叔也在一旁觀察著我。
冥炎顯得悶悶不樂,在見到我醒來之后,欣喜之余是落寞,垂下頭轉(zhuǎn)身消失在了我的眼前,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這家伙怎么變得這么冷血啊!這什么態(tài)度啊?
“你……”我氣得爬起床要大喊,可眼前叔叔在,還有醫(yī)生和護士守著,我只能硬生生的把話吞下去,想著一會有時間在算賬也不遲。
在醫(yī)生檢查了我的情況之后,告知了在場的幾個人說只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已,他們也就放心了。叔叔陰沉著臉瞪著我,“小祖宗,你走路長點眼睛成嗎?這是有莫警官在場,不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在太平間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對得起你爸媽啊?”
我咧嘴摸著頭上的繃帶,實在不知怎么解釋這場橫禍。總不能說是因為殺手要斬草除根吧!那叔叔還不嚇出心臟病來?思慮再三,只能把責(zé)任賴在肇事司機的身上。
揉著綁著繃帶的木那腦袋,呲牙咧嘴的說:“這不能怪我,我走的可是斑馬線,不長眼睛的是司機又不是我。莫警官也看到了,不信您問他。”
我把問題甩給了莫城,他來擋槍我就能少被叔叔噴唾沫星子。側(cè)頭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莫城的手竟然也包了一層紗布,這應(yīng)該也是在保護我的時候受的傷。我有些過意不去,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一個勁道謝的叔叔,用眼神和他說了聲謝謝。
莫城見我盯著他的手看,不介意的笑了。應(yīng)付著叔叔只說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只是很抱歉,還是那個人逃了,不過您放心,我會調(diào)出相關(guān)的錄像找到那個人讓您安心。”
叔叔再次千恩萬謝,而一旁的我這會兒才知道后怕,腦中回放著當(dāng)時驚險的一幕,緊了緊拳頭。她是來殺我的,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成功了就是除去一個障礙,不成功就是一種警告。
護士來找叔叔去辦理一下相關(guān)手續(xù),我也終于得空的松了口氣了,抹了把冷汗自嘲著說:“還真是命大,還以為這次死定了呢!”
“她是沖著你來的,當(dāng)時你明明聽到了我喊你,但你還是定在那里,那個人你認識對不對?是誰請你告訴我。”觀察力真是入微,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不但能夠保持冷靜的救下我,還能理智的看出這些來。“雖然我沒有看清車里面的人,但我希望你能夠訴我,配合我調(diào)查。”
“是童蕾,安旭也是被他害死的。”
“看來你想做一個旁觀者很難,你不想攪合進來,他們非要盯上你了。”莫城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撫摸著手上的紗布緊鎖眉頭。
我想自欺欺人的說沒有那么巧合,還不等開口,莫城的手機就響了。打開手機接通了電話,片刻之后臉上的神色更加的疑重了。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今晚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我今天要去上海一趟,王亮死了!”
“什么?”我震驚的瞪大眼睛,情緒一激動竟然有些發(fā)昏。
“這段日子你要小心些,雖然你知道誰在使壞,但畢竟我們還不知道誰才是幕后真正的操控者。”莫城來到我面前,真鄭重的叮囑我,有些不放心但最終還是離開了。
連王主任也,到底是為什么?
本來沒什么大事情,只不過就是后腦著地是裝出個包而已。在我的抗議下,叔叔最終扭不過我,開了一大堆的藥回了家。
家里至少有常玉和冥炎在,在醫(yī)院我會死的更快的。上次我清楚地看到楚琪一槍要了袁磊的命,那么遠的距離都能玩似得,我才不要呢。
兩天后,消失了半天的冥炎終于肯露面了,同時還帶回來一個我最想見有又最不愿見到的人,不,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稱它為鬼了。
王亮,有著二十年經(jīng)驗的入殮師,我們所有人的師傅。他不但一聲令下害死了安旭,現(xiàn)在連自己的性命也一同賠上了。
他不是死于他殺,而是自殺。因為在他的太陽穴處有一處燒焦的血窟窿。冥炎消失就是為了搶在鬼差之前找到王主任,并把他帶來這里問清楚全部的真相。
在看到我房間里站的常玉和安旭后,他泰然的笑笑,好像早就料到了什么一樣,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我沒辦法把他和殺人犯聯(lián)系到一起,哪怕眼前這樣的他,我還是沒法怨他。
安旭沉冤昭雪,眼中的怨氣散去,卻還是有些茫然。“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并沒有聽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為什么還是不放過我!!為什么?”
激動之下的安旭有些失控,眼睛一陣暗一陣紅的可怕。
“寧錯殺不放過,這是組織一向的作風(fēng)。我給你們提醒過,不要在我會客的時候靠近,你自己非要靠過來找死這不能怪我。”他到了這個地步還是死不悔改,理直氣壯地說他的大道理。
隨后把目光移到我身上,“真是沒想到,原來我的手底下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大人物。小悅啊!渡靈人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灰喙荛e事,這是我這輩子唯一能夠奉勸你的。袁磊的事情我猜到了是你一直都在暗中摻和,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放過的漏網(wǎng)之魚,因為我不想看到我最好的兄弟難過。”
“你怎么知道我是渡靈人?”我追問道。一般的人是不會知道這個地獄特設(shè)的職位,我不懂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視線落在了我手腕的靈匙上,有些懷念的笑了,“那個,我曾經(jīng)在三十幾年前見過的,沒想到我這輩子還有機會再見一次。罷了,總是該走的。”
王主任往前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盯著我腦袋上纏著的紗布,“為了你叔叔,你還是找個正常人嫁了,不要再做什么渡靈人了,這個職業(yè)沒有你想的那么高大上,相反它會害你失去很多的。你的上一任應(yīng)該就是如此才消失的,對吧,鬼仙大人!”
他轉(zhuǎn)過頭望著冥炎,不畏不懼的勾起嘴角,別有用意的笑著問道。
因為我受了傷,所以這一次只能由冥炎一個人前往地府了,臨行前他不放心的把我交托給了常玉。雖然嘴上千叮萬囑,但他的眼睛從我發(fā)生車禍開始,就不敢在正式我,躲閃游離。
我揪著常玉問原因,這家伙竟然當(dāng)起了泥鰍,躲在保家仙的仙堂里,任我怎么誘惑就是不出來不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