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嘗君便是君哥的名字,人如其名,對于兄弟,當真如孟嘗一般肝膽相照。卻不想遭人陷害。
秦書恒為人直爽仗義,一聽邵健的話,登時怒了,“是誰把他陷害的?我斃了他!”
邵健輕笑道:“一個人已經死了,尸骨無存,另一個,無手無腳無眼無鼻無根無口,成了人棍。”
即使是電話那邊殺氣騰騰的秦書恒也不禁打了個寒顫,連那一根都沒了,那不成了一個蛆蟲嗎?
“好好,你小子太狠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幫你打聽那個孟嘗君。”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邵健剛想解釋后面那個人棍不是自己整的,沒想到師兄卻已經掛斷了電話,苦笑著,收回了自己的手機。
維多利亞正處于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最能穩住大家的只有剛哥。
而現在,剛哥正坐在座位上喝悶酒,考慮將來到底怎么發展。
邵健剛進門便看到愁眉苦臉的剛哥。而剛哥在看清來人之后,愣了。
臉上的表情劇變。先是憤怒,然后茫然,最后興奮。
憤怒,是因為他看到了前幾天帶著區區五個人來找茬的楊風。要不是他,財哥也不會被弄死,自己更不會被這些事情困擾!
茫然,是因為他看到一個好像熟悉的人。這個人似乎與自己有些交集,可是自己一時半會記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驚喜,是因為他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是邵健!是健哥!
猛地從座位上竄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邵健。喃喃道,“健哥,是你嗎?”
邵健呵呵一笑,張開雙臂。“剛子。”
這位剛哥,便是兩年前與人打賭看邵健先找誰幫忙的剛子。
哈哈一笑,剛子沖著邵健撲了過來。
兩個男人擁抱在一起,不只是為了兩年來沒有見面,更是為了兩年前的兄弟情義。
“給老子上酒!老子要跟健哥喝死在這里!麻辣個逼的!”
一干小弟都傻了,健哥?誰啊?
剛子牛眼一瞪,吼道:“他媽的,聾了嗎?給老子上酒!要白的!紅星二鍋頭!”
邵健哈哈一笑,道:“剛子,兩年沒見你了還讓我喝二鍋頭?不來點好的?”
剛子嘿嘿一笑:“健哥,你知道,我這人要求不高,有二鍋頭喝著就能養活我了。哈哈。”
邵健默然,他知道剛子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是一個實在人,從來不會貪圖富貴,要不然君哥也不會讓在留在維多利亞。旺財也知道剛子是什么樣的人,所以旺財只要穩住剛子這邊,便可以放心大膽的做事,因為一切有剛子為自己看門。他不怕任何人敢有貪心。
或者說,剛子,是維多利亞忠實的守夜人。
“就來紅星二鍋頭!今天就陪剛子喝!”
剛子眼睛一瞥楊風,故意道:“健哥,這個人好像很面熟啊。”
邵健輕笑道:“這么快就不認識了?前幾天還來這里鬧事了呢。”
剛子呵呵一笑,“我說呢,怎么,今天健哥帶他來是不是想交給我們幫財哥報仇啊?”
邵健擺擺手,笑道:“報仇?給誰報仇?報什么仇?如何報?”
剛子把袖子擼起來,給邵健倒了一杯酒,道:“給財哥報仇,財哥被他們一伙的人殺了,尸骨無存。我也要把他碎尸萬段。”
楊風眉毛一挑,瞪眼道:“咋滴?想干一場?”
剛子吼道:“干就干!怕你不成?!”說著外套往后一扔,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邵健又怎么會看著兩人打起來呢,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緩緩道:“怎么?在我面前就要開打了?”
剛子這才回過神來,道:“健哥,這個人真的和維多利亞有仇啊!不能放過他!”
邵健看了一眼急切的剛子,緩緩道:“你可知道君哥是誰弄進去的?”
剛子撓撓腦袋,搖搖頭道:“不知道,財哥說是君哥自作孽,我這人懶的去追問,只是感覺君哥有些冤枉。他為人仗義,又怎么會在自己場子里賣毒.品呢?”
也幸虧是剛子沒有去深究,要不然,旺財肯定會牽連到他。有的時候傻人有傻福!
邵健點點頭,道:“想知道真相么?”
剛子下意識的點點頭,道:“想。”
“好,那我告訴你。君哥,是被旺財和狗剩子陷害進去的。”邵健沉聲道。
剛子已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道:“不可能啊!財哥和狗剩哥對兄弟們可是很好的!對軍歌也是尊敬有加。又怎么會陷害君哥呢?”
邵健笑了,對于剛子,邵健顯得有些無奈。從兜里摸出一個方形的如火柴盒一般大小的東西仍在桌子上,“你自己聽聽看。”
剛子疑惑的拿過那個東西,赫然是一個小型的錄音機。他按下播放鍵——“哈哈哈哈!我和狗剩子從江西買來五大包搖頭.丸,藏在吧臺的下面,可憐那君哥還不知道呢!然后我就報警……”
“啪!”還沒有放完,剛子便憤怒的把那錄音機摔在地上,粉碎。
“狗日的!我草他旺財十八輩祖宗!”剛子憤怒的吼道。
一干小弟聽到剛哥的怒罵不禁側目觀望。財哥怎么了?怎么讓剛哥那么氣憤?
邵健顯然對剛子很了解,知道他聽到之后的反應。笑著看了看剛子,笑道:“怎么樣?你說,你那財哥值得你去報仇么?”
剛子低吼道:“要是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他替君哥報仇!”
楊風陰陽怪氣的道:“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剛子不理會楊風的譏諷,正色道:“健哥,你怎么得到的這盤錄音?”
邵健笑著指了指楊風,“這是我兄弟。”
剛子立刻睜大眼睛,好像不認識邵健一般。
“聽說過重慶九州么?”
剛子點點頭,“聽說過,好像今天上午還在電影院那里開了一個會。好像是要整合整個SD的黑道勢力。”
邵健顯然對剛子消息的靈通很滿意,這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我就是那場會議的發起者。也就是說,我就是九州的老大。”
“哐啷!”剛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呆呆的看著邵健。
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健哥,你沒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