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意的鍼灸很了得,錦素的藥也很有奇效,再加上蘇瑾的傷原本也沒那麼嚴重,所以躺了一會兒,睡了一覺醒來,感覺身上已經輕鬆了許多,下牀活動,也沒什麼大礙了,因爲受傷,她把計劃跟白衣女子說了一遍,就都交給她負責了,可這會兒沒什麼事了,心裡記掛著。就出了房間。
一出房門,就見錦素在院中大樹下不知道在忙著鼓搗什麼,疑惑的上前,看到他面前一推的藥草,微微一挑眉:“你這是在弄毒藥?”
聽到蘇瑾的話,錦素擡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只會做些害人的毒藥不成?”
被錦素這麼一反問,蘇瑾不由的臉色威赫,微微垂下眼眸,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啊,好像自打她睜開眼,就對錦素的毒藥印象深刻,先不說蘇瑾就是死於他的毒了,就說現在,滿城惶恐,都只是因爲他配置的忘憂。
見蘇瑾低著頭不說話,錦素微微輕嘆,把面前的幾個藥瓶子,收好,遞給蘇瑾:“這些,都是我爲你配置的。”
“我?”詫異的看著手中大小七八個瓶子,蘇瑾疑惑的擡頭看向錦素:“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藥效和用量,我都寫在紙上貼在瓶子上了,你慢慢看。”微微一笑,錦素深深的看著蘇瑾,如果今晚順利救出了赫連斬月,那麼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留在她身邊了,這是他唯一能爲她做的,都是些應急和救急的藥,不過將來在赫連斬月身邊,她或許也用不著這些東西,可他就只是希望,將來某一天,在看到這些東西,她會記得還有一個叫淳于錦素的男人,喜歡著她,就足夠了。
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這錦素,雖然一開始,是想要殺她
,可是後來相處,對她是真心的好,之前,中了赫連斬月的毒,也是他出手救了自己一命的,抽抽鼻子,蘇瑾擡頭看向錦素:“謝謝。”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對上蘇瑾略顯歉疚的眼神,錦素只是微微一搖頭,臉上依舊是和煦的微笑。
收好手中的瓶子,蘇瑾深吸口氣,嘴角一揚,轉頭看了眼四周:“她們人呢,都出去了嗎?蘇敏呢?”
聽蘇瑾岔開話題,錦素只是淡淡一笑:“赫連斬月的手下,忙得很,要聯絡自己人,還要監視皇宮的動向,自然不會留在這裡,敏大人去了魯國使館。”
聽錦素這麼一說,蘇瑾點了下頭,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就見白衣女子從外走進來,忙迎了上去:“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都安排好了,我們的人也聯繫的差不多了。隨時可以動手。”看了蘇瑾一眼,白衣女子淡淡的開口。
“哦,那皇宮的情況呢?”蹙眉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蘇瑾微微抿脣,這皇后可以無視百姓的生死,難道連自家大臣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聽蘇瑾這麼一問,白衣女子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眸中閃過陰冷的光芒,嘴角勾起一瞇譏諷的笑:“恐怕在越國皇后的眼裡,就只有她那個快要死了的兒子,什麼百姓朝臣,她根本就不在乎。”說到這裡,突然幽幽的看了蘇瑾一眼:“倒是越國的皇子,褚寧拿出了一種可以暫時延緩毒性的藥,也算是暫時安撫了越國的百姓和朝臣。”
聽白衣女子這麼一說,蘇瑾微微一挑眉,她這是在滿員自己?想要褚寧裡應外合幫他們安全無虞的救出赫連斬月,總該給人家一點表示纔對,何況,越國動亂,他國虎視眈眈,這畢竟也是
赫連斬月的國家,她總不能眼看著他親手毀了這個國家,將來後悔終生吧。
沒有跟白衣女子解釋,蘇瑾只是微微垂眸,這白衣女子因爲赫連斬月對褚寧的成見很深,現在和褚寧因爲合作要救赫連斬月,所以所有的不滿都暫時壓下,帶著這樣的情緒,總歸不是好事。
扯了下脣角,蘇瑾無奈的嘆口氣,該問的總歸還是要問的,擡頭看向白衣女子:“褚寧那邊可以什麼消息,有沒有把今晚救人的計劃告訴他?”
“蘇將軍。”蹙眉看了蘇瑾一眼,白衣女子微微抿脣:“我們的九部人手已經全部都聯繫上了,就算不用褚寧幫忙,我們也一定會救出主子的,我想主子也一定不想欠了仇人一個人情的。”不是她自負,而是九部的人馬都是跟隨主子多年的高手,有他們在別說一個越國皇宮了,就是要整個越國,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礙於主子事前的吩咐,所以他們才一直按兵不動的。
聽白衣女子這麼一說,蘇瑾微微挑眉,感情他們這是想要過河拆橋了,赫連斬月的屬下有多大的能耐,能一下子讓這白衣女子從一開始的惶恐不安到現在的自信篤定?他們可以爲了救赫連斬月不在乎自身傷亡,可她卻不能辜負褚寧的信任。
可看白衣女子篤定的表情,蘇瑾不在多說什麼了,既然她們自己有計劃,那麼就各自行動好了,本來一開始,沒有他們的時候,她也是要救人的。
天色將暮,蘇瑾再次出現在了越國皇宮門口,在無人的角落,換上事先準備好的士兵鎧甲,混入交接班的宮門侍衛當中,混進來皇宮。
等蘇瑾再次出現在褚寧面前的時候,褚寧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