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湊到那座臨水的花廳邊上,正想著該要如何靠近探聽,就見一個小丫鬟手中端著茶盤,朝這邊走了過來,忙上前一步:“怎麼這麼慢,國師都等的著急了,把茶水給我吧。”
莫名的看了眼蘇瑾,那個丫鬟剛要開口,嘴角一動,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微蹙的眉心也舒展開了:“是錦兒吧?那就勞煩你了,我去做別的事情了。”說完手中的茶水朝蘇瑾手中一塞,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那丫鬟離去的背影,蘇瑾感到有些古怪,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茶水,再看看花廳的方向,現在理由夠充分,就看她的命夠不夠硬了,深吸口氣,端起茶水,快步朝花廳走去。
剛一走進花廳,就見赫連斬月身後的那幾個美女軍團,看著他優雅的坐向微微一撇嘴,這種人,根本就不怕人當人看,好好的椅子不坐非要坐在人背上,還真夠變態的,要是坐在男人背上也就算了,還偏偏是要坐在女人背上,他以爲他是誰啊?那女人也不怕被他給坐死了。
偷偷的腹誹了幾句,就忙把視線轉開,看向一邊垂手恭敬站在一邊的女人,沒錯是她,就是那個在她婚禮上,慕容天睿牽著的女人,她永遠記得這個女人巧笑倩兮的站在慕容天睿身邊的樣子,也永遠忘不了一頭撞在柱子上的那種痛。只是,現在兩國即將開戰,這個女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傻愣著做什麼,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難不成還要我親自教你該如何做事嗎?”正在蘇瑾滿腹疑惑的時候,突然聽到赫連斬月微冷的聲音,心神一斂,轉頭看去,正好對上赫連斬月幽冷的眼神,頓時心口一縮,雙手一抖,差點沒把手中的茶水給扔了出去。
“奴,奴婢知錯,國師饒命。”忙低下頭強迫自己屈膝跪下,蘇瑾惶恐的開口,心裡則是把赫連斬月給罵了個半死。
“既然知錯了,還愣著做什麼,難不成真要我教你做事?”只是冷冷的看了眼跪著的蘇瑾,赫連斬月眼中閃過一絲詭異,嘴角動了下,轉頭看向那個垂手而立的女人。
這下蘇瑾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原諒她,從來沒有做過伺候人的事兒,難免失常了,微微頓了下,站起身子,走到那個女人身邊,恭敬的舉起手中的茶水:“請用茶。”
“謝國師。”接過蘇瑾遞過來的茶水,那個女人感激的看了赫連斬月一眼,開口道謝。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沒有理會那個女人感恩戴德的表情,赫連斬月只是冷著一雙眸子淡淡的開口問道。
“紅淚已經按照國師的吩咐,把慕容天睿引入鳳翔樓。如果沒有意外,最晚明天,國師就可以看到他人了。”說道這裡,那個紅淚滿臉的興奮。而聽到這裡的蘇瑾則是如同墜入了冰窟。
這紅淚的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赫連斬月的吩咐,他們究竟把慕容天睿怎麼了?他不是帶了十萬大軍要跟魯國開戰的嗎?還有這個女人,不是慕容天睿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嗎,怎麼成了赫連斬月的人?
“辦的很好,等明天我見到了人必有重賞。”說到這裡,那個萬年不化的冷山赫連斬月眼中總算是有了別的表情。朝著紅淚微微勾了下脣角:“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是。紅淚告退。”聽赫連斬月這麼一說,紅淚留戀的再次看了眼那個冷漠無雙,絕世風華的男子,躬身退下。
“你們也退下吧。”等紅淚走遠了,赫連斬月起身走到窗口,看著外面宜人的景色,淡淡的一揮手,開口說道。
站在有赫連斬月的地方,蘇瑾是如坐鍼氈,現在聽到他說要退下,忙轉身擡腳就朝外走去,可沒想到她擡起的腳還沒等落到了地上,就被赫連斬月的一句話給生生的定在了
那裡:“所有的人都退下,錦兒留下來。”
聽著這句話,眼睜睜的看著那羣美女軍團一個個的從身邊經過,並接受她們一個個如同剜肉剔骨的眼神,憋在胸口的一口氣怎麼也順不下去。爲什麼赫連斬月會讓她一個人留下,莫不是被他認出來了?完了完了,她死定了。
可赫連斬月只是讓蘇瑾留下,然後就再沒有一句話了,連頭都沒回,只是專注的看著窗外盛放的花朵,留蘇瑾揣測不安,好一會兒,就在蘇瑾快要忍不住這種非人折磨,死心任命想要坦誠身份的時候,赫連斬月又突然開口了:“我累了,你去給我準備熱水沐浴,從現在開始,你就留在我身邊貼身伺候吧。”
額?貼身伺候?蘇瑾瞪大眼,不是吧,要她貼身伺候他,那還不如要了她的命算了,別說她不會伺候人了,就算是會,也不敢留在他身邊啊,萬一被他認出來了,還不死無葬身之地?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纔好,或許她根本就不該冒險進來的。
看著赫連斬月略顯孤寂的背影,蘇瑾硬著頭皮應了聲,先離開這個男人的視線纔好。
出了花廳,蘇瑾伸手攔住路過的一個丫鬟:“國師要沐浴,去給他準備熱水。”吩咐完就轉身朝外走去。這種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只是再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個紅淚的話。
如果沒有意外最晚明天,赫連斬月就能看到慕容天睿了,兩國開戰,地方將領落入手中絕對不會有好下場,那個慕容天睿雖然有負與她,可畢竟他們做過三年的未婚夫妻,曾經她把他當成是終身依靠的,要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她現在還做不到。罷了,不就是一兩天而已,她忍。等確定慕容天睿真的落在了赫連斬月手中,然後在逃出去,把消息送到安國去,至於安國那邊能不能救的了人就與他無關了,這就當是她徹底了了跟慕容天睿的那段孽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