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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一的好消息,那就是大姑子婉拒了自家娘親留住鎮(zhèn)北侯府的心意,這點倒是和莫二夫人心中所想契合,想來也是,這位才是正經(jīng)的平原侯,沒地說放著自己名正言順的侯府不住,卻住到丈母娘家里的!
平原侯夫人莫凌姿今年三十出頭,可是瞧起來卻是猶如二十出頭的貴夫人,而且她與莫老夫人一個習(xí)慣,都是極愛穿著華貴,那素淡簡單的襖群那是絕不喜歡的。
你瞧她這會身上穿著一身,正紅色緋羅蹙金繡纏枝牡丹花的襖群,梳的高高的云鬢上,簪著一套一色千葉攢金鑲紅寶石頭面,枝枝葉葉纏金繞赤。
頸上一朵碩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盤螭項圈,下面綴著的紅寶石顆顆光彩奪目,整個人似被各式各樣的艷麗牡丹花所環(huán)繞著,侯夫人的氣派十足,真真是華麗奪目,奪人呼吸!
她這會正坐在莫老夫人的右邊,笑意妍妍的對莫老夫人言道:“娘親,女兒自年前那封信送過來的時候,便就差人在平遠侯府收拾房子了。”
“我們家母親與二伯本就是住在侯府里的,因此上要是進了京卻不回侯府,卻是極為不妥的,那位雖不是我家侯爺親生娘親。可總也算是擔(dān)了個名頭,該盡得孝道。不能省,可不能為這個。讓我們家侯爺丟人不是?”
“再說咱們兩家就隔了四五條街道,眨眼即到,女兒保證天天回家來也就是了,娘親,您就只管安心吧。”
她這話說的,將孝字抬到了前頭,莫老夫人也只有應(yīng)允了,其實平遠侯府那位雖說是個繼室,也生了潘二爺這個親子。
但卻是一直不為現(xiàn)任的平原侯所喜。這嫡子不喜歡繼母,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先前的平原侯在世的時候,也只是個面子情,待得平原侯一過世,就連這點面子情都掛不住了。
這位年輕的平原侯很得當(dāng)今圣上的歡心,早早的就被圣上派往嶺南,鎮(zhèn)守一方,早年間去的時候。那的確是窮山惡水,盜匪林立。
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十五六年的經(jīng)營,其富庶繁華,竟也能和江南比肩了。
這位平原侯因此上也成了一位簡在帝心的人物!
倒是讓人不容小覷。
但是越是這樣的人家。就越是如履薄冰,這為平原侯,圣上對他的評價是‘忠厚勇猛’四個字。卻正是平原侯對自己添加的保護色。
這位魯莽卻運到好的年輕侯爺,卻也更在意在京中的風(fēng)評。以往為了讓圣上放心,他是將自己與繼母的恩怨放大了數(shù)倍出去。而現(xiàn)在,圣上年紀大了,喜歡凡事講孝道,他也得跟風(fēng)走不是?
因此上此番回來,卻不能再恣意妄為,而是要和繼母修繕關(guān)系的,孝順么,誰不會?做做樣子罷了,又不是真的讓他伺奉跟前,若是出些錢財,他倒也是不在意的,都有夫人去做主便是。
反正潘秉正相信,自己的妻子是個有本事的,絕對能為自己將一切事情辦妥,這點壓根毋庸置疑!
這莫凌姿前次回京,可是遠在五年之前了,就是她那次回來,在莫老夫人跟前替三房說了好話,莫老夫人這才將管家之權(quán)交與莫三夫人,此番鎮(zhèn)北侯府的這位大姑太太再次進京,怕是鎮(zhèn)北侯府的風(fēng)向,還要有所一變!
最少,這莫三夫人的腰桿怕是要硬很多了。
果然,用過午食,這莫凌姿便跟莫老夫人言道:“娘親,三弟在信中跟我訴苦,說是三弟妹為了生朝哥兒,受了大罪,至今身子都極差,連床都下不了,言辭間極為可憐,看的女兒心中難過不已。”
“是以此番女兒回京,便帶了位嶺南的名醫(yī)來,好歹給三弟妹看看,這嬌姐兒明年可就要貴為太子妃了!她親娘卻這樣病病歪歪的,也忒不像話了!”
“您看,這神醫(yī)這會就在外院候著呢,這會就讓去給三弟妹瞧瞧,怎么樣啊?娘親?”
莫老夫人心中雖然覺得,莫三夫人沒死算她命大,就這樣躺到床上,倒還免生是非呢。
可是這個大女兒,最是偏心自己的三弟,愛屋及烏的,也就對莫三夫人和莫蓮嬌特別的照顧,這再加上莫三夫人冒死給莫三老爺生下了嫡子,這莫凌姿今后,怕是要維護三房到底了!
對著剛剛千里迢迢歸家的大女兒,莫老夫人還真說不出來個不字。
只能是勉強笑著言道:“她是久病之人,精氣神極差,你和孩子們就不要過去了,這萬一她瞧見你們,大喜大悲的,撐不住可就糟了,先讓那位神醫(yī)過去給她瞧瞧病吧,等她的身子骨好了些,再見不遲。”
莫凌姿一瞧莫老夫人這話說的軟和,卻是打定主意讓自己不得見人,但好歹能讓神醫(yī)進去也成,反正自己也不著急離去,這早晚間必能見著的,倒也不用為這個惹的娘親不痛快。
如此一想,莫凌姿笑著謝過,這邊喚了身邊的丫鬟出去辦差,一邊和平原侯三小姐,拉著不丟手的莫蓮嬌見狀,也是頭一次松了表妹的手。
站起來屈膝行禮,對祖母求道:“祖母,孫女兒這會想回家去,這神醫(yī)問病情,也好有人應(yīng)對不是?大姑母,您不會生嬌兒的氣吧?”
莫凌姿瞧著莫蓮嬌那花朵般明媚的芙蓉面,笑的極為美麗,她大度的揮了揮手。
言道:“去吧,姑母知道你最是個孝順的好孩子,高興都來不及呢,怎么會生氣,瞧完了就快些來,你表姐想你得很呢,你們倆好好的聚聚才是。”
這說話間,竟是自己替莫老夫人把主做了......
莫蓮萱不由得抓緊了手中的帕子,一對秋水明目,眨都不眨的盯著高臺之上,極為認真的觀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這會祖母到底是會縱容大姑母隨心所欲?還是會宣告自己的所屬權(quán)?莫老夫人此時對莫凌姿的態(tài)度如何,對莫蓮萱來說,那可真是太重要了!
而莫凌姿此時是面上帶著笑容,目送自己最疼愛的四侄女離去,她從小最為疼愛幼弟,這幼弟唯一的嫡女,她更是在意的很。
等她瞧著莫蓮嬌出了門,四下環(huán)顧,這才發(fā)覺廳內(nèi)的氣氛,有些怪異,心中暗暗一回想,馬上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莫凌姿在外已久,在嶺南可以說是說一不二的存在,這頭上無人壓制已久,這發(fā)號施令拿主意,已經(jīng)成了一種本能,竟是忽略了自家娘親還坐在那兒呢。
而且這還是她的娘家!那里就輪的上她來做主了?
不過好在莫凌姿是個八面玲瓏的性子,這會也不拿著捏著,只管扯住娘親的袖子。
狀似撒嬌般的言道:“娘親,是女兒的不是,竟是沒等您發(fā)話,自己就讓嬌兒回去了,您可別惱了女兒才是,主要是今兒個回家,心中太過高興了,竟是一時疏忽了,還請娘親原諒女兒則個。”
這莫凌姿一番言辭,說的好不婉轉(zhuǎn)動聽,再加上她人美聲脆,真是格外的打動人些,諸人的心中都是想著,就憑這位平原侯夫人的軟語相求,再加上這姑奶奶剛回家,莫老夫人怕是也不會和自己的女兒計較這些的。
誰料想,莫老夫人笑意不減,卻是拉著莫凌姿的手,意味深長的勸導(dǎo)道:“乖女兒,你這一去五載不見親娘的面,平日里身邊圍著你轉(zhuǎn)的,俱都是在巴結(jié)奉承與你,那肯定是只有好話沒有忠言。”
“你剛才的做派,可真是架勢十足,不愧是為侯夫人的人,但卻是太習(xí)以為常,甚至分不清楚地方了!”
“要知道,今日里在跟前的都是咱們自家人,一個外人皆無,這要是有外來的賓客,你想想,這京城里茶余飯后,可又是要添一項談資了!”
“女兒啊,你不妨靜下心來,想想姑爺現(xiàn)在的處境吧!”
“封疆大吏,又貴為一方諸侯,替天子守牧一方,多少人的眼睛盯著他看呢,你們一家子進了京城,可得為姑爺多想想。”
“兒啊!你在嶺南的做派要是紋絲不變的帶回到京城里,那娘親可真是擔(dān)心我兒,將來的路不好走啊。”
老夫人的話音一落,整個廳里那是靜悄悄一片,沒有一個人出聲,下人們都是盯著地面,連眼神都不敢亂瞧,而夫人小姐們,也都是一副不自然的表情。
要知道,老夫人剛說的這話,雖然是典型的娘倆之間的貼心話,可是這要是私底下說,絕對沒人多想,只會認為是老夫人關(guān)愛女兒的拳拳之心。
可此時此刻,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明打明的就說了出來,絲毫不加掩飾,可就十分的發(fā)人深省了!
旁人心中怎么想的,莫蓮萱不曉得,大約是有慶幸的,也有擔(dān)心的,但是她自己卻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自打從莫凌姿進了大門,到這會,莫蓮萱都不敢行錯一步,說錯一句生怕又跟前世里一樣,讓這位貴氣十足的大姑母,將自己拉住數(shù)落個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