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09身世
鐘治糊里糊涂的,什么都沒弄明白,便被周伯彥給打發(fā)了。他覺得這事不對,準(zhǔn)備好好問問江正豪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江正豪對他說,有個兇悍的女子支使人打傷了江正豪,要他給做主,沒說其它話。可周伯彥從中插這一杠,讓他覺出了不對。可是當(dāng)他準(zhǔn)備再仔細(xì)問過的時候,江正豪卻以腰痛為由給溜了。他只得一頭霧水地回主子身邊去。
與此同時,溜掉的江正豪迅速回府,并派出大批人手,只為打聽清楚今日動手摔他的女子是誰。這時候,他還不知得罪了周伯彥的事實,只當(dāng)周伯彥打發(fā)鐘治是在幫步五保護(hù)一品樓。他發(fā)誓一定要查出那女子的身份,并百倍地報復(fù)回去。可他不知道的是,明日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
蕓郡主回到六王府,第一時間找到了六王爺。她把江正豪如何給她氣受,如何不把六王府放在眼里的事情說了,吵著讓六王爺給做主。
六王爺最近是老實了許多,可護(hù)短又霸道的性子又不是一天兩天養(yǎng)成的,自然是不會改的。敢欺負(fù)他的寶貝女兒,這還得了!他一拍桌子,“蕓兒,等著,爹定要將那姓江的小子打的爹娘都認(rèn)不出來。”
蕓郡主抓著六王爺?shù)氖直垡魂嚮危案竿酰屑屡畠旱酶嬖V您,您怕是打不成姓江的了。”
六王爺立刻瞪圓了眼睛,“為什么打不成?姓江的狗東西算個什么?”
蕓郡主一臉忿忿地說道,“父王,您有所不知。姓江的混蛋敢如此囂張,是因為背后有六公主撐腰。”
六王爺雖然混,但有時候也挺明白的,“蕓兒,不得胡說。主公尊貴,自然不是你一個郡主可以非議的。”
蕓郡主氣的一跺腳,立刻松開了六王爺?shù)氖直郏案竿酰l要非議六公主了?若不是姓江的混蛋惹到了女兒,女兒才懶得把他和六公主之間的破事說出去。”
聞言,六王爺眉頭一皺,“蕓兒,你說什么?”
蕓郡主撇嘴,“父王,女兒實話告訴你,六公主和江正豪有私情。”
六王爺心下大驚,忙要悟女兒的嘴。
蕓郡主卻躲開了,“父王,女兒親眼看見的。六公主出宮,與江正豪秘密私會不止一次、兩次了。六公主出宮的理由女兒都知道,就是到三皇子府探望三皇子或三皇子妃。”
六王爺以為聽錯,震驚的忘記讓女兒閉嘴了,而是張大了嘴巴盯著女兒。
蕓郡主不高興地連跺幾次腳,走回六王爺身邊,挽住六王爺?shù)氖直垡魂嚀u,“父王,父王,女兒沒騙你,六公主和姓江的混蛋是一伙兒的。”
六王爺被女兒搖的終于回神,“蕓兒,這種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父王,您忘了嗎?六公主和鐘想容非常要好,她們兩個時常湊到一起去,還會背著女兒嘀嘀咕咕的商量一些事情。女兒雖然腦子笨,又一直傻傻的相信鐘想容,可她們干的一些事,多少還是知道些的。就比如六公主和姓江的私會這事,中間牽線搭橋的不是別人,正是鐘想容。女兒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然后為鐘想容的故意隱瞞傷心過。不過,那時候,女兒一心一意地相信鐘想容,所以一直沒聲張,也沒找她質(zhì)問,一直替她保密著,誰也沒告訴。”
六王爺捋了捋胡子,“蕓兒,這事,你得給父王爛在肚子里。”
蕓郡主噘嘴,“為什么?”
“這種事,若是你給捅破了,宮里的個個都會怨你,拿你撒氣。你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別把這事露出去,等到那事東窗事發(fā)時,宮里的誰也怨不到你頭上來。”六王爺說罷,又安撫起女兒來,“蕓兒放心,父王不管姓江的小混蛋有什么后臺,父王照樣能收拾了他。乖了,回你院子里去,明日等爹的好消息。”
蕓郡主這下高興了,“謝父王,女兒這就回去。”說罷,她拜別了六王爺往外走。只是,臨到門口,她回頭說道,“父王,還有一個叫鐘治的官兵首領(lǐng)。那個鐘治竟敢?guī)托战模€說要抓走舒姐姐。您得找機(jī)會罵他兩句。”
“好,好,父王記住了。”送走了女兒,六王爺一琢磨,覺得機(jī)會來了。他立刻動身,準(zhǔn)備進(jìn)宮和皇帝兄長說道說道。
正如周伯彥猜測的一樣,不必他動手,就有兩三方人馬明里暗里地要對付江正豪。舒苑之中,周伯彥利用難得的閑暇時間,專心教青舒下棋。同時,等待著好戲開場。
青舒手持白子,專注地盯著棋盤一會兒,這才落下一子。
白子落下的當(dāng)下,周伯彥立刻出手,落下一顆黑子。
青舒覺得氣餒,“你就不能假裝一下我下的還算不錯,你要思考一下才能落子嗎?你這樣,讓我很有壓力,都沒勇氣繼續(xù)下了。”
周伯彥聽了她的抱怨,立刻受教地表示會真心改過,絕對不再犯這樣的錯誤。
青舒嘆了口氣,“你說,我是不是很笨?是不是一點下棋的天賦都沒有?”
他忙說道,“亂想。這才學(xué)幾天,你就知道自己沒有下棋的天賦了?”
她有些灰心,“可是,小陽和小灝都能輕易贏我,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他們兩個學(xué)棋有一年多的時間了,能贏你很正常。”
她覺得這話有道理,于是打起精神來,“好吧,只要你不覺得跟我下棋會無聊的話,那就繼續(xù)吧!”
他笑看她,“跟你下棋,一點都不無聊。我們不求成為高手,只求棋下的開心。”
她嘴角帶著淺笑,“就會說好聽的。”說話間,又落下一顆白子。
他頓了頓,“這一手不錯。”
她眼一亮,“怎么一個不錯法?”
“不急,等這盤結(jié)束了,我再一步一步分析給你聽。”
“好。”她想到一事,“周清漪,也就是安伯侯府的小姐,她有沒有訂親?”
“不清楚。問這做什么?”
“隨便問問。”她立刻又轉(zhuǎn)了語氣,“也不是隨便問的。今天在墨香齋外頭碰到的那個于公子,似乎和周小姐有什么故事。”
“既然你好奇,我等下就派人出去打聽。有了結(jié)果再告訴你。”
“嗯。”她應(yīng)了聲,專心看棋盤上的局面。
他略一沉吟,說道,“有件事,我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讓你知道為好。”
她的注意還在棋盤上,“什么事?”
“關(guān)于洛護(hù)衛(wèi)的事,他的身世,你了解多少?”
“嗯?”她不解地抬頭。
“你知道他爹娘是誰嗎?”
她搖頭,“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今晚,讓小陽和小灝歇在洛府吧!等下你讓洛護(hù)衛(wèi)過去洛府傳話,順便讓他留下來保護(hù)小陽小灝。”
她疑惑,“不是正在說洛護(hù)衛(wèi)的身世嗎?怎么一下說到小陽他們身上去了?”
“洛護(hù)衛(wèi)姓洛,京城人氏。京城洛府……洛小榮和洛護(hù)衛(wèi)之間自然而然地顯得很親昵。阿舒,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啪嗒一聲,青舒手中的棋子掉到了棋盤上。“你……說什么?”
屋中只他們倆個人,他說話自是沒什么顧及的,“洛護(hù)衛(wèi)名叫洛三,因為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三。因為某些原因,他小時候被同族的一位長輩挾持了,之后失蹤了幾年時間。后來,爹從各地招募了一批少年回京,并對他們進(jìn)行特殊訓(xùn)練,希望能訓(xùn)練出最強(qiáng)的護(hù)衛(wèi)隊。洛三就在那批少年之中。”
她驚訝極了,“你的意思是,洛三最初是你爹的人?那,后來他怎么成我爹的護(hù)衛(wèi)了?”
他一愣,愣過后卻無奈地一笑,“阿舒,你爹就是我爹。”
她呆了一下,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一紅,“我爹就是我爹,怎么就成你爹了?你不要亂叫。”
他收了臉上的笑,一臉正色地說道,“我們是要在一起的,你只能是我的。你爹就是我爹,我爹就是你爹。”
她臉上發(fā)燙,“少貧嘴,八字還沒一撇呢!”
他也不跟她爭辯,“聽說,在訓(xùn)練時間里爹對少年們很嚴(yán)厲,可在私下里又和少年們稱兄道弟的,表現(xiàn)非常親密。一日,爹為了犒勞手下的少年們,帶了他們?nèi)ゾ茦谴蜓兰馈R簿褪窃谀谴危宕笕苏J(rèn)出了洛三,并征得爹的同意后把洛三帶回了家。三兒子失而復(fù)得,洛夫人便將三兒子圈在身邊,哪里也不讓去,更不允許繼續(xù)參加訓(xùn)練。洛三起初會反抗,可最終被洛夫人的眼淚打敗。只是,慢慢的,他成了京中的紈绔少年,沒少給爹娘惹禍。”
他嘆了口氣,又說道,“洛大人和洛夫人管束不住他。后來,他惹出了大亂子,是個不好收拾的大亂子。在保全整個洛家族人與保全三兒子之間,洛大人必須要有取舍。他看不得洛大人難以抉擇的痛苦,主動要求把名字從洛家族譜中除名。這時候,爹秘密地把他接走了。為了幫他避禍,爹把他帶到了外地去,并進(jìn)行秘密訓(xùn)練。中間應(yīng)該發(fā)生了許多事,他成了爹的黑白二衛(wèi)之一,對爹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