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歡玥見此便更加委屈了,自個都傷了,父皇還跟防賊一般的,不就是不想讓自個黏著母妃嘛,至于嘛。
“行了!你也別叫了,你小子倒是膽子大,一共就兩個人還都是半大的孩子,你就敢路見不平,行俠仗義去了,你有這么大的膽子還黏著你母妃做什么?”齊佑倒是哼道。
歡玥不依了,便擰著脖子道:“大丈夫自然是要鋤強扶弱的,可這跟黏不黏母妃有何關系?”
“為何沒有關系,你既然知道這是大丈夫所謂,你見過哪個大丈夫還依著自個娘親撒嬌的?”齊佑激將道。
“那……”
“那什么那?你小子意氣用事傷成這樣,難道不知道你母妃會很擔心的嗎?你小子還好意思讓你母妃喂藥!”齊佑挑眉道。
“皇上?”喜寶就不解了,昨個晚上還對著歡玥贊不絕口,還覺得她批評的不對,怎么今個他自個倒是也上綱上線的了呢,喜寶很是不解。
齊佑知道喜寶著急,便回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轉過頭道:“歡玥,你的事,昨個你母妃已經(jīng)同朕提過了,朕今個也派人去打聽了,倒是像你說的那般,那些人已經(jīng)被處理了,你雖然是仗義執(zhí)言,可到底是連累蔣恒玨一道受了傷,這事你還是有欠考慮了地方,你明白嗎?”
“兒子明白!昨日母妃也已經(jīng)訓斥過了。”歡玥知道父皇這是要開始說教了。
“明白就好,你也不小了,前些日子不也跟著朕聽了朝政了嘛,你也看得出來那些個朝臣哪個不是深謀遠慮,心思縝密。小心謹慎的人,你作為皇子將來就是要和這樣一群人打交道,甚至是共事,如若你技不如人,謀慮欠缺,沖動莽撞的話,那不僅僅是你會有危險。將來你的母妃。甚至是朕都會受到波及的,心善固然要的,可心大就不是什么好事了。”齊佑幽幽說道。
歡玥聽聞便有些慚愧道:“是。父皇教訓的是,是兒子莽撞了。”
“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俠義所為,可這不能以自己或是身邊人的安危作為代價。昨日之事若不是有人及時相救,你今日怕是都不能坐在這聽父皇這番話了。”齊佑嘆道。
歡玥恭敬道:“父皇說的是。昨個兒子是太大意了,不僅害得母妃為我擔心,還害得元寶傷了腿,這都是兒子的失誤。日后,兒子定然不會這么冒失了。”
“哎,這次受傷能讓你學會謹慎多思也是好事。至于蔣恒玨那小子倒是忠勇可嘉,對了。云傾,你不是派人去了嗎?那孩子現(xiàn)在如何了?”齊佑想起了同樣受傷的元寶。
“是啊,娘,元寶他如何了?”歡玥也很擔心。
喜寶嘆了一口氣道:“多虧碰到了有人相救,不然這孩子也是要不好的,昨日我讓白猿帶太醫(yī)出宮入府,今晨白猿回話說是元寶也已無大礙,休息半月便能康復了。”
“太好了,太好了!”壓在歡玥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了,畢竟元寶也是受他所累,要是元寶的腿真從此廢了,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那是當然,你當素問神醫(yī)的名號是白叫的,能被他治療的人就自然會藥到病除,更何況還是這點小傷。”齊佑倒是說得得意。
“真是素問嗎?”喜寶問道。
“正是,今晨我已派人前去核實了,恰巧是素問路過順道救了這倆傻小子。”齊佑笑著道。
“哎,也是緣分,這次真是太感謝素問了,對了,素問現(xiàn)在在哪?此等大恩,我一定要當面感謝。”喜寶激動道。
“好了,朕昨日不是說了嘛,素問才回來,奔波勞累,先讓他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待他哪日進宮來了,再感謝也不遲嘛,再說了,昨日朕才給了他一萬兩銀票呢,這還不算啊。”齊佑摟著喜寶道。
“這怎么能一樣,再說了,素問也不是那種貪財?shù)娜耍疫€是要親口說一聲感謝才好。”喜寶嘟囔道。
“行,都依著你,等素問來了,朕一定帶他過來成不成?”齊佑無奈道。
“嗯。”喜寶這下開心了。
歡玥在一旁瞅著自家父皇甜言蜜語,小心翼翼地哄著自家母妃,這心里就有些鄙夷:哼,這父皇就知道對母妃好,哎。
鄙夷歸鄙夷,可他還是子啊話中聽到了一個讓他極為感興趣的名字“素問?”,難道這個人就是昨日出手相助的那位俠士,怎聽著父皇母妃像是認識一般。
想到這,歡玥便好奇道:“母妃?您和父皇說的那人是誰?就是那個叫素問的人?”
“素問啊,就是昨日那個救你的人啊。”喜寶柔柔道。
“那父皇和母妃找到那個人了?”歡玥有些雀躍,畢竟素問當時只用區(qū)區(qū)幾根銀針就滅掉那群人的場面實在是太震撼了。
“沒有。”喜寶道。
“哪父皇和母妃怎么知道那人名字呢?”歡玥糊涂了,既然沒有,為何母妃和父皇卻說得那樣清楚。
“呵呵,那是你的緣分,素問本就是你父皇的……呃摯友,這次只不過是他剛巧路過,順道施以援手的。”喜寶解釋道。
“啊,父皇的摯友,那兒子為何從來沒見過啊?”歡玥詫異。
“你父皇我的摯友多了去了,你還能個個都見過。”齊佑忍不住道:“素問是個大夫,是父皇還是王爺時就結交的好友,他八年前離開京城遠游他鄉(xiāng),昨個是剛剛回來,這家還沒回便就順道先救了你和蔣恒玨。”
“這么巧?那位俠士竟然是父皇的摯友,嘿嘿,兒子還頭疼康復以后到哪里尋找呢,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太好了,太好了。”歡玥恨不得就地滾兩圈以表示自個難以掩飾的激動心情。
齊佑見狀便哼道:“好什么?你不會是想去找素問吧?”
“為何不行,父皇不是也鼓勵兒子多學多問的嘛,素問那銀針用得那么好,兒子也想學個一招半式的好防身嘛。”歡玥樂滋滋的幻想道。
“你?還是算了吧,你與素問之間只有一面之緣,況且素問生性喜靜。最忌諱有人煩擾。你這么嗚嗚喳喳的性子,素問可是承受不起的。”齊佑潑冷水道。
“怎么會,他能出手相助。說明他具有俠義精神,只要兒子我誠意求救,他該是會同意的,母妃您說呢?”被自家父皇打擊。歡玥只好向自個的母妃求救。
喜寶也是知道素問的性子,況且之前有過前車之鑒。而且還是相當慘痛,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兒子再去重蹈覆轍,于是喜寶便笑道:“兒子,習武防身自然是好的。可你大可以選一些其他的學,至于素問大夫的銀針之術,你還是不要學的好。”
“為何?難道母親也擔心兒子吵到素問大夫嗎?”歡玥不開心了。怎么自個這個兒子還比不上一個大夫來得重要呢,雖然那個大夫正是自個的救命恩人。可聽著父皇和母妃的話,歡玥還是不開心了。
“呃……那是一方面,母妃我主要擔心的還不是你會不會鬧到素問,而是擔心你會傷到自個,你姐姐之前也是鬧著要跟素問學銀針之術,可到了最后差點釀成大禍,素問大夫也因此便沒有與我們一道入宮,只是在皇宮不遠處選了一座宅子,比鄰而居的。”喜寶解釋道。
“啊?姐姐也知道素問大夫?這件事好像就只有兒子我一個人不知道呢?”歡玥嘟囔道。
“你要如何知道,素問離京那會你還在母妃我肚子里,你要從哪里知道啊,再說了素問一消失便是八年,母妃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人家吧,不過你之前知不知道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了你和素問都好,你還是對著素問保持距離,至于功夫嘛,你父皇會安排的。”喜寶寬慰道。
“真得不行嗎?”歡玥還不死心道。
“真得不行,素問生性冷僻古怪,你父皇和我對他都很尊敬,自然不會用強權去強壓于他,至于你的想法,我們倒是不先直接否定,等你康復之后見到素問時親自問問便會死心的。”喜寶溫柔道。
“哎,知道了,就算最后不行,可是能再見到救命恩人也是一件高興的事,對了,母妃,您剛剛說父皇有所安排,是什么?”歡玥問道。
“這個……還是讓你父皇來說吧。”喜寶推了推齊佑的肩膀道。
“那好吧!”齊佑接過話頭繼續(xù)道:“你小子這次受傷除了意氣用事之外,最掣肘的便是你那不像樣的三腳貓拳腳,這不僅丟人,可更容易丟命,尤其像是你這種血性的男孩子,所以你父皇我決定先給你安排一個習武的師傅,專程授教,兩年之后你必須出師,滿了十歲之后便跟著你五王叔到軍隊去鍛煉鍛煉,這樣一來你至少不會丟了朕和你母妃的臉。”齊佑安排道。
“兩年?”歡玥聽著就有些肝顫,父皇安排師傅教習武術自然是好事,也是歡玥想要的事,可習武本就辛苦,而且不在一時,考慮到自個現(xiàn)在這還不到半掛子的水平,這兩年還真有些困難了。
“是啊,兩年,兩年時間只要勤加苦練,你小子定然能鍛造出來,到時候再到軍隊里去磨練幾年,你小子就徹底不一樣了,當然,你若是愿意,你的陪讀蔣恒琨也可一道跟隨,到時候朕再費事下道圣旨就好。”齊佑建議道。
“這個……兒子倒是可以試試看,只是這兩年未免有些短了,不過兒子會竭盡全力的,兒子也不想再這么丟人了,可至于元寶那兒子我自然是愿意的,可元寶和蔣郡王夫婦那里不知道會不會反對,畢竟元寶已經(jīng)因為我而受傷了,兒子就怕他們會不同意。”歡玥說出了自個的擔憂。
“這就是你和元寶之間的事了,只要那孩子同意,父皇我這便有辦法,以朕對蔣郡王的了解,他該是求之不得的。”齊佑扣著桌子道。
“那自然是好,父皇這樣的安排真是兒子想要的,兒子還要多謝父皇呢。”歡玥恭敬道。
“哎,先別急著謝朕,朕這樣安排雖然是為了你好,可你母妃向來最心疼你了,為了你能毫無干擾地學成本事,朕打算讓你康復之后就搬出長信宮,這樣也方便你練習。”齊佑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