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費了半天勁終于把那衣服算是穿好了,弄得楊浩在一旁不住地無奈搖頭。
“哥幾個,如果想要動手,那小弟先陪練一下如何”還沒幾個人反映過來怎么回事,夜闌一閃身就奪下了所有人的武器。動作之快,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說別人,廉薇薇眨了眨大眼睛,不自覺地站那里念叨一句讓楊浩更郁悶的話。“夜闌,你真是帥呆了。”
竟然當著自己的面竟然稱贊別的男人,楊浩又不好發火,只好惡狠狠地瞪下那幾個不速之客。“還繼續嗎”
“撤”幾個人如同喪家之犬消失在了小院里。
等人都消失了,其他幾個人也從他們的房里出來,還打著哈欠。“主子,沒事吧”
“這話得我問你們。”楊浩的臉上帶著不悅。自己怎么挑了這么幾個人出來,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奴大欺主了。
一聽楊浩的聲音有些不善,六個人立刻跪在了楊浩的跟前。
剛才說話的玉麒麟立刻打了自己一嘴巴。“主子,奴才失言。”
楊浩悶悶地哼了一聲,轉身回了房里。
沒有楊浩的發話,六個人也不敢起來,心里只嘀咕最近瞧了太多好臉色了,竟然忘記了身份了。主子,奴才,怎么忘記了這個呢。
“你那么對他們,難道不怕他們心生嫌隙”廉薇薇脫了衣服挨著楊浩躺下。
楊浩搖搖頭。“對待下面的人要有心,有威,有愛。”
“有心,有威,有愛。”廉薇薇低聲念叨了幾遍。“恩威并濟,是不是”
“聰明”輕輕點了一下那小鼻頭。“哎,你這要做什么去”
廉薇薇回頭看了看坐起來的人,小嘴抿起。“恩威并濟,我先去施恩。”
學得倒挺快,楊浩重新躺下,可腦子卻在不停地轉悠著。那日在縣城里跟蹤的人是什么人是不是安溪南安排的人如果只是類似剛才這些強盜一樣的地頭蛇倒是好辦些,如果是安溪南才不好辦。
可沒過多久,無寒就帶來一個讓楊浩心里更加堵得慌的消息。
“現在大將軍府還有什么人活著”楊浩皺著眉頭看著桌上的茶杯。
無寒無聲無息地搖搖頭。
安溪南這是什么意思楊浩皺皺眉頭長嘆了一聲。“派人去打聽一下細底。”
“是。”無寒轉身離開。
“等等。這事不準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夫人。”楊浩揉了揉太陽穴。
無寒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果然事情沒有完結。先皇還活著,這事就不能停下來。詭異的紅瞳瞇起來,有太多的憤恨夾雜在其中。
“楊浩,忙什么呢”廉薇薇抱著安兒從外面進來,正好瞧著他在按壓著太陽穴。“頭疼嗎”
聽見安兒呀呀叫著,楊浩伸手接過孩子。“來,讓爹抱抱。”瞧著孩子白皙的臉蛋,越長越像安溪南。他為了這個孩子付出的心血不少,希望這個孩子能記得住他這個爹。
“這個孩子就是離不開你,你一抱就老實。”廉薇薇拿著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孩子的水嫩臉蛋。
輕輕吻了一下懷里的孩子,楊浩的心里卻很不安穩。“薇薇,這孩子的耳朵像你,像趙家人的耳朵。”
“嗯。他的耳朵像我爹。好像我們姐妹幾個人的耳朵都像我爹。”這么久以來,廉薇薇第一次和楊浩提起趙家人。
楊浩繼續不懂聲色問到:“趙家人除了你爹以外,似乎沒什么人的心思在正路上。”
既然已經提到了趙家人,廉薇薇也不再避諱。帶著些尷尬繼續說到:“我爹這一輩子都活在對我娘的愧疚之中。有時候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他那樣,太累了。”
“你原本以后你對你爹沒什么感情呢。”楊浩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更加為難,更加不敢告訴她大將軍府的變故。
輕聲笑了一下。“以前我是很討厭我爹。不過后來誤會解除了,而且我嫁給安溪南之后他事事都替我安排好,所以我很感動。一個父親對女兒如此上心,那他能壞到哪里”
楊浩沒有吱聲,心里又多了一份沉重。安溪南究竟要做什么趙林德不過是打了幾場敗仗,他至于下手如此這么狠嗎狡兔死走狗烹,安溪南這是想把權利緊緊握在自己手中嗎
“楊浩,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突然廉薇薇想到一個事。
挑起詭異的紅瞳,眼里散落一些忐忑。“什么事”
臉色一紅,聲音也小了許多。“我突然想到等我爹什么時候不想做那個大將軍了,我們可不可以把他接到姚家村里和我們一起住”
一起住,可恐怕永遠都不可能了。楊浩沒有張嘴,只是攥住了廉薇薇的手,緊緊一捏,而又點點頭。
指尖滑過的時間在楊浩的心頭跳動得越來越厲害。大將軍府滿門抄斬,大將軍失蹤,這種消息竟然傳到了姚家村這種偏僻小地方。這是安溪南逼著廉薇薇回到京城嗎
楊浩竭盡一切方法阻止廉薇薇離開小院,不讓她和外人接觸。可這種事總是防不勝防,是楊浩永遠防不了的。一張紙條又突然鬼魅般出現在廉薇薇的手里。
“啊”那張紙條就像一張催命符一樣嚇得廉薇薇連忙扔了出去。
楊浩正在吃早飯,冷不丁聽到那一樣喊叫,忙抬頭看去,卻看見廉薇薇臉色慘白低頭盯著地上的一張紙條。“怎么了”楊浩關切地問到。
“沒,沒事。”廉薇薇連忙拾起了地上的紙條,塞在了懷里。
詭異的紅瞳將廉薇薇的舉動全都入了眼里。那張紙條寫著什么為什么會讓她這么慌張。難道是安溪南派人給她傳遞什么消息了
楊浩沒有追問廉薇薇,繼續吃著早飯,可一天下來他的心里總是點擊著那張紙條。現在正值大將軍府出事事情,但凡有一點事情都會讓楊浩聯想到大將軍府。
“薇薇,過來。”入夜了,楊浩難得一臉嚴肅和廉薇薇說話。
廉薇薇看了一眼那嚴肅的臉,心里也不禁想到了早上那張紙條。她原本都忘記小說大綱發生改變的事情了,今天這莫名其妙的紙條是警告她,小說又發生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