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鳶邁著碎步進了殿內,又細細打量了一番這三人。“三位使臣辛苦了。”
那個棕色頭發的使臣打量了一番趙青鳶,見她穿著不同一般的宮人,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你是什么人”
“我”趙青鳶輕笑了一聲。“我是虢隆朝的瑞王妃。我的丈夫瑞王負責接待三位使臣,現在我是他的翻譯官。”
“原來是王妃殿下”那個偏胖的金發碧眼的外邦人來到趙青鳶跟前,將手放在胸前行禮。“我叫布魯克林托馬斯,是英格瑞帝國皇室親封的外交使臣。”
這話說得讓人聽了有些不自在。外交使臣就外交使臣唄,還加了英格瑞帝國皇室親封的。英格瑞帝國又是狗血英格瑞,英格蘭,這也太容易聯想在一起了。
“托馬斯先生,本妃有禮了。本妃現在有身孕在身,還請見諒。我請我們王爺來和三位說話吧。”趙青鳶回身走到安溪南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走到了大殿的正坐。
“三位使臣都坐吧。”趙青鳶瞧著后面跟著那么多的臣工來瞧熱鬧,不免皺了皺眉頭。“如果各位大人有意看熱鬧就一并坐下吧”
被趙青鳶這么一說,那些不相干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和安溪南一起負責接待使臣的那些大臣。
安溪南瞇著眼,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環視了一圈。“鳶兒,今天得辛苦你了。”
“無妨。能幫到你是好事。”趙青鳶欠身在安溪南耳邊說到:“這三個人不是同一個國家的。”
“嗯,你問問他們來此什么目的。”
趙青鳶正了正身子,看向那三個外邦人。“還不知道另外兩位怎么稱呼呢”
“瑞王殿下,王妃殿下,我是葡國使臣,我叫亞歷山德拉布蘭奇。”另外一個偏瘦的金發碧眼男子站起身向安溪南和趙青鳶施禮。
“我是瑟芬國使臣,我叫德曼睿戈姆西”棕色頭發的男子也想他們施禮。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趙青鳶也不翻譯,繼續問到:“三位使臣來我虢隆朝有何貴干”
“我等航海至此,聽聞虢隆朝自稱是天朝上國,便想來此見識一番,想交流交流。”托馬斯挺著肚子一副很高傲的樣子。
交流怎么交流交流之后呢如果覺得虢隆朝不行,就來一場戰爭不行這場名義上的交流,實際上的比試,虢隆朝絕對不能輸。
“那如何交流
托馬斯笑了笑,有點詭異。“我們奉本國皇命出來云游四海,為的就是宣傳本國的風土民情,讓更多的人了解本國。我們就展示下我們三國的民俗吧。”
“你們展示你們的民俗,那我虢隆朝該也要展示我們的民俗嗎”應該沒這么簡單吧。趙青鳶莞爾一笑,可卻有笑里藏刀的意味。她要琢磨的是如何能探究得到修改大綱的人添加這么一筆究竟是要做什么。她可不希望是來虐安溪南的,不管怎么說這個人是自己的男人。
托馬斯旁邊的戈姆西開口了:“王妃殿下,我們本國的樂師剛編排了一首圓舞曲,我們想邀請貴國的貴族一起來跳這支舞。”
“戈姆西先生,你好像不了解虢隆朝的民俗。請貴族跳舞,那是對貴族的一種侮辱。既然是民俗交流,各位怎么也要尊重我們虢隆朝的民俗吧。”趙青鳶不卑不亢的樣子被安溪南看在眼里。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可看這幾個人神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鳶兒,他們想做什么”安溪南低聲問了一句趙青鳶。
趙青鳶側臉附耳說到:“他們想交流民俗,可卻是讓我們的貴族跳舞,我沒同意。”
沒同意是對的。如果同意了,誰來跳不管誰跳都是對世家的污蔑。
托馬斯看到安溪南皺了一下眉頭,這人撇了撇嘴。“如果王妃殿下不同意這點,那我們就比較演奏樂器如何”
“演奏什么樂器如何比較比較之后又怎么辦”這些洋鬼子肯定沒安什么好心。趙青鳶不怕演奏什么樂器,就怕他們后面設計什么陷阱。
“我們在別國一直聽聞虢隆朝是人才濟濟的地方,我們國家的一位樂師發明了一種新的樂器,希望虢隆朝演奏出來。”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布蘭奇開口了。這個人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趙青鳶,繼續說到:“如果貴國沒有人可以會演奏這種樂器,那我們只能深表遺憾了。待我們在虢隆朝游玩幾日便離開去其他國家。”
“那如果我們有人會演奏呢”趙青鳶不禁追問了一句。他們要游玩幾日,恐怕沒那么簡單了。呆上幾日,然后慢慢找機會繼續逗留,留來留去就強占了地方。這些洋鬼子還真是好算計呢
布蘭奇憨態可掬一笑。“交流結束,我們自然要離開的,去其他國家交流一下。”
“那敢問一下三位。在虢隆朝的海域附近一直有些其他國家的海盜出沒,你們是如何過來的是否有什么好武器解決海盜呢”從武器就能看到他們的實力,趙青鳶想知道這些洋鬼子的生產能力到什么地步了。
“不瞞王妃殿下,我們三國的出行航隊總共有十五艘船,人員配置達千余人,外加上本國是島國,人人都是在海中長大,對大海最為熟悉,所以那些海盜根本不是對手。”沒有說到武器,趙青鳶有些不甘心。
“原來如此,本妃以為三國是有先進的槍炮武器呢。”趙青鳶干笑一聲。
“我國有廣袤的林地,生產出的弓弩是最具有殺傷力的。”托馬斯不屑和一個婦人說這些東西。
弓弩。趙青鳶放心了。看來現在他們也沒進入工業時期,那威脅就小一些了。附耳低聲把這三人的意思說了一遍。
安溪南瞇著眼,低聲問她:“他們新發明的樂器,想必不是一般人會演奏的。不過他們來這估計不是為了交流,該有拓展將土之意。”
趙青鳶真想伸手去摸摸那張鬼魅的男人臉,這個男人真是太聰明了。“樂器的事包在我身上,百分八十我能贏。你就負責控制好他們吧。”
“這么有把握”安溪南不禁想起了安竹南莊子里的那一屋子樂器。
“不是非常特殊的樂器我都會上一些,雖然不是特別熟練,但演奏不成問題。我從小就是在音樂學院長大的,什么樂器沒見過。”趙青鳶最自豪的就是這點了。
可真沒想到戈姆西讓人帶來的卻是一個架子鼓。不過這個架子鼓和現代的架子鼓還有些不一樣,估計是初期的雛形吧。不過趙青鳶還是很放心,這場交流沒問題了。想辦法趕走他們才是,不能讓他們再來虢隆朝耀武揚威。
約定好第二日虢隆朝派人來演奏這個架子鼓,所有人便都離開了。安溪南帶著臣工們去面圣,回稟一下事情的進展。至于趙青鳶,和這三人說了一會話,幫他們做了一個便簽,上面有兩種文字,分別寫清楚“用膳”“出恭”等等一些平時用得著的信息。
從洋鬼子那里出來,趙青鳶由品月和優樂扶著往宮外走。可剛沒走幾步,優樂跪地向對面走來的一人問安:“見過皇上”
皇上趙青鳶只看一眼這人,不禁心里一驚。楊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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