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原本明朗的天空此時已經蒙上了一大片烏雲,遮天蔽日。失去了陽光,溫度下降了不少,風,也大了起來。
大樹被風吹得颯颯作響,屋內的人兒蹙緊了眉頭。
……
明宮劍指襲擊者,體內的靈氣急速暴漲,借星輝的力量達至如今境界的巔峰。至今爲止那位襲擊者仍然沒有自報家門,但是明宮不在意,只要清楚知道他是來殺自己的就足夠了。
襲擊者不緊不慢地握住身畔的佩劍,目光透著淫邪,毫無忌憚地掃視著明宮的身材。青稚的面容配上與之不相符的成熟軀體,拔劍那一剎那間的微波盪漾,說話時語氣透著的冰霜,強裝冷靜,壓抑恐懼的宣戰(zhàn)話語。無一不挑動著襲擊者那顆**的內心,甚至都在想,等下俘獲了明宮,先玩什麼遊戲了。
明宮靜靜看著襲擊者拔劍,即便以她如今星輝境界巔峰的實力仍然很難與月華境界的強者相比,畢竟無論哪個大陸,等級劃分之間都是隔著一道鴻溝的。更可況此時處在對方的世界之中更是不能輕舉妄動,如果提前出擊被對方尋出破綻,就只有死這一字了。
襲擊者拿著出鞘的明劍,緩步向明宮走來。
劍上泛著白光,看起來很亮,很刺眼,很像天空那個虛假的明月。
明宮感受到劍裡蘊含的力量,神情越發(fā)凝重,眉頭緊皺。
襲擊者臉上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他十分相信那個遠在數十里之外和明月纏鬥的高手一定可以殺死明月,也算準了明月一定會被他纏住無法脫身來到這裡救明宮。這樣他就有足夠時間戲耍明宮了。
明眸注視著襲擊者的笑容,她緊握手中的劍,口中默唸咒法,身體周圍起了微風,劍身泛起青色能量漣漪,身影驟然虛幻,如幻影般衝向襲擊者。她不能在忍受這種無法反抗的感覺了。
襲擊者也被明宮突然出手嚇了一跳,但在一瞬間後就迅速反應過來,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這裡是他的世界,他能感知得到她動作的真實與虛僞,這些都是瞞不住他的。
襲擊者身體周圍屬於明宮的幻影越來越多,她手中的青劍不斷向襲擊者身上揮刺,形成一片青影。但是每一劍每一招都被襲擊者以一種奇怪的角度用劍擋住了。
明宮停止了攻擊,三兩閃躍躲過襲擊者發(fā)出劍氣後,拉開距離大口喘息著。
維持這種身法需要數量很多真元,但是看襲擊者依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淡漠模樣,維持這個世界和抵擋明宮的劍勢似乎都不能使他損耗更多真元。
看著明宮大口喘氣的樣子,襲擊者似乎覺得已經勝券在握了,好心的解釋道:
“月華境的強者可以應詔天上月華結合自身真元暫時創(chuàng)造一個屬於境界強者的世界,在此世界之中,一切損耗都會有所減少,因爲月華一直在天上,星辰也只能收斂光芒。”
明宮聽著這句話,若有所思,手中的劍卻在微微顫抖。
看著她的手在顫抖,襲擊者略微蒼白的臉上,笑容更盛了,嚮明宮走來的步伐也大了不少,長時間的維持結界也令他有點吃不消,畢竟他只是初境而已。
明宮的注意力從襲擊者身上轉移到了天空中虛假的圓月,彷彿不知道襲擊者只要一個衝刺就能將他手中的劍刺入自己的身體,或者將自己打昏抗進小屋裡。
她看著圓月,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本書,那本書教她怎麼建立自己的世界。那是一本關於修行法門的修行書籍。
“心隨意行,真意隨元。”
這八個字是那本書開頭的第一句話,她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總覺得這八個字是寫這本書的人隨意亂寫,神神叨叨地,但是,又很隨意,也很合她意。
漆黑的夜穹亮起光芒,原本只有一輪圓月孤零零掛在哪裡,此時卻閃起了其他光芒,使得夜空彷彿都明亮了起來。那輪明月不在孤單,因爲有了羣星的閃耀陪伴,只是多了一分殺意。只是羣星依然不能與皓月爭輝。但是,她的世界已經形成了。
襲擊者感到了異樣,覺得身體上好像有很多螞蟻在爬來爬去,怎麼都驅趕不了。不用擡頭都知道明宮做了什麼,他很討厭這種感覺,從開始到現在都處於上風,現在卻被面前這個丫頭戲弄了,是的,他覺得她在戲弄他,不正面對戰(zhàn),盡搞一些沒用的東西,這使他感到很生氣,他決定速戰(zhàn)速決,然後在慢慢地懲戒她。
夜空的皓月綻放光芒,剛剛出現的羣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襲擊者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也換成了平靜,腳步不停的向前跑去,劍勢已經完滿,直欲朝明宮劈砍過去。
明宮見狀自然不會硬接這一招,她擁有自己的世界,雖然有可能被他預判位置,卻比傻站在原地硬接這一劍爲好。
腳步輕擡踏上野草的斷茬,身形驟然虛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襲擊者背後,迎上來的卻是一柄白瑩瑩的玉劍,明宮去勢未止,強行扭轉身體,那柄鋒利的玉劍劃破了明宮的肩膀帶出一道鮮血。
明宮右手的青劍同時劃向襲擊者的喉嚨,襲擊者沒有躲閃,一隻同樣泛著白光的手擋在劍的去路之前。身在空中的明宮無法躲閃襲擊者的劍,瞬間身上就出現數十條血痕,卻無一條在要害處,可以看出襲擊者依然存在貓戲老鼠想法。
看著明宮身上的殘絮布段,襲擊者臉上的笑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濃,明宮拉扯著身上殘餘布段,羞辱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強烈,但她依然倔強的舉起手中的劍。
月華境果然很難逾越,即便她形成了自己的世界依然無法填補之間的鴻溝。她很擔心明月爺爺的安危,突然她想起了住在附近的那個少年,那個連爺爺都誇讚的少年,雖然只是說過一兩句話,可是我現在好像就要死了,怎麼還不見你來救人啊。
她羞怒交加的盯著襲擊者,指向他的劍平靜下來了。襲擊者以一種審視眼神仔細觀察著明宮近乎**嬌軀,似乎已經看到她在自己身下大呼不要的樣子了。
夜色之中,兩人未曾注意到,有一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