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躺在床上有些出神,轉眼間已經(jīng)來這地方快一年了,自己竟然只覺得一分一秒都過得太快。
百花樓的生活說簡單,真的很簡單。每天陪著花滿樓澆澆花,彈彈琴。花滿樓教自己寫寫字,畫畫圖。
雖然自己的字依舊寫得跟畫似的,圖依舊畫得跟墨團沒差別,但是林柯覺得這樣的日子哪怕過到世界末日,自己恐怕也不會倦怠。
當然,百花樓的生活有時候也不簡單。比如某個會來串門的花五哥,跪求各種規(guī)則的寶石和金剛石,當然還有林柯熟練的各種飾品。
林柯習慣性敲竹杠一頓,然后勉勉強強把剛湊好材料做好的寶石袋子遞給花五哥。
當然飾品什么的,真是批發(fā)量產(chǎn),系統(tǒng)幾個小時做好一個,真是太輕松!不過林柯這個是不會說的,而且每次只是給花五哥一點,順帶還要再敲一筆。
花五哥很給力,在每個飾品上會額外標記上“木”字,表示這個是林柯獨家所有。林柯表示很滿意,不過不給打折。
花滿樓每次見了總是笑著說:“我看我是讓林兒給養(yǎng)在百花樓了。”
林柯剛開始聽這話還覺得有些洋洋自得,但是在月底的時候看到下仆送上來的賬本,就整個人焉掉了。那上面壹貳叁林柯當然看得懂,瞄了一眼,林柯就到墻角畫圈圈去了。
不過花滿樓發(fā)現(xiàn)林柯對這些賬本有著異常的敏感性,就帶著林柯一起看了。
除了花五哥,還有不少人來。比如尋仇的。
花家家大業(yè)大,更別說還是暗器世家,在江湖哪里會沒有仇人。有仇人,上門自然就容易找花滿樓。花家能有誰比花滿樓這個住在小樓里的眼盲之人,更容易對付呢?
尋仇之人:“花滿樓,受死吧!”
花滿樓笑笑:“你怕是不能殺我。”
尋仇之人被這話弄得一愣:“為什么不能殺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花滿樓:“因為我是攻。”
林柯:“……=口=!”
林柯表示才不會承認自己教了花滿樓很多現(xiàn)代化的詞語!這絕對不是自己做的!
當然這個愣神的尋仇之人,一下子就被花滿樓流云飛袖給甩了出去。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還有那些住附近的阿花大嬸,捏泥人的老伯,都時不時來百花樓一下,有時候和花滿樓聊聊最近的生活,有時候花滿樓還會送一兩盆花。
還有附近的小孩子也喜歡來百花樓,不過他們愛找的是喵喵。一般人見過大的豬,大的馬,大的牛,都沒見過那么大只的貓。尤其是還穿著衣服,長相尤為可愛的貓。
喵喵也很配合,總是拿著自己肉肉的蹼跟小孩子們玩耍,是不是喵喵叫兩聲,引發(fā)眾小孩一陣笑聲。
陸小鳳也來過幾次,最近一次就是前幾天。陸小鳳一進門就是滿身酒氣,手上還拿著兩壇酒。陸小鳳很傷心,花滿樓感覺得到,林柯自然也看得到。
陸小鳳把一壇酒放在了桌上,另一壇酒直接打開往嘴里灌。灌了兩口,才放下開口道:“金九齡死了。”
花滿樓和林柯愣了神。花滿樓是因為沒想到金九齡也會死,林柯則是沒想到金九齡這么快就死了。
花滿樓不會問林柯關乎未來的問題,都默默等林柯自己想說的時候說。而林柯過日子,過著過著,就把很多事情拋之腦后。
陸小鳳還是喝著酒,喝著喝著就唱起歌來。林柯聽了沒兩句,就直接把酒壇塞到陸小鳳嘴邊:“快喝酒,你還是別唱了。”
陸小鳳:“……我難得情感突發(fā),你能體諒點么?”
林柯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說著把另一壇酒也打開,然后塞了過去,“幫你開了。”
陸小鳳:“……”
花滿樓在旁邊只是笑,沒說什么。
陸小鳳幽幽看著兩人,嘆了口氣:“我其實來,還有一件事情要說。”
花滿樓:“什么事情?”
陸小鳳:“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要決戰(zhàn)紫禁之巔。”
花滿樓皺了皺眉:“什么時候?”
陸小鳳:“月圓之夜,八月十五。”
花滿樓經(jīng)歷上次的事情,也早就把西門吹雪當做了自己的朋友。畢竟西門吹雪和喵喵的關系,實在不錯。喵喵還時不時還纏著陸小鳳要去萬梅山莊找西門吹雪。林柯作為一個極其不負責任,且重色輕貓的主人,經(jīng)常毫不猶豫就把喵喵丟給了陸小鳳。
而葉孤城是白云城主,更是一代劍客,也是陸小鳳的朋友。
無論如何,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這一戰(zhàn),陸小鳳是絲毫不樂意看見的。
但有些事情,不是單單一個陸小鳳能夠阻止的。尤其是陸小鳳了解這兩個人,他無法阻止。
陸小鳳憂傷喝完了酒,隨后沒再多說就走了。花滿樓卻沒多久就收到了一封信,來自花二哥。
“這回紫禁之巔的事情,勿管。”
回憶了半響,林柯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抱住了被子。喵喵和花滿樓在外面澆花,自己還在賴床,真是……太舒服了……
林柯大腦還有些迷糊,凌亂的被子中露出了林柯光滑的背,□的背上一點點紅印都昭示著前一晚的放浪形骸。
花滿樓腳步有些急促,直接沖了進來:“林兒,林兒!”
林柯終于坐了起來:“嗯?怎么了?”
花滿樓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說出的話還是帶著一絲顫音:“我好像,能看到一點亮光了。”
林柯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瞪大雙眼看向花滿樓:“你看得見了?”
花滿樓搖搖頭:“不,只是看得見一點亮光,我能感受的到。”
林柯突然想起自己師兄的話:“……等等……我記得我?guī)熜终f,我說不定有辦法治好你的眼睛。”
花滿樓笑得格外開心:“那想來或許是真的。”
林柯有些茫然:“可是我們什么都沒做啊?”
花滿樓笑得有些高深莫測:“我好像知道是為什么了。”
林柯還是茫然:“為什么?”
花滿樓卻不肯說了:“只是猜測罷了,等確定了再告訴你。還不起來?”說著上前從旁邊支架上取下林柯的衣服。
林柯自動倒下,鉆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個腦袋,眨了眨眼睛,望向花滿樓:“七童,我才醒來,還要再躺一會兒。”
花滿樓手直接伸進了被子,按了按林柯的腰:“還酸么?”
林柯輕哼:“……你下次可以試試看。”
花滿樓笑:“起來吧,我們準備去京城。”
林柯慢吞吞起身,穿起衣服,然后在花滿樓面前擺了擺手:“能看到亮光,那能看到我的手擺動么?”
花滿樓笑:“遮住光的時候,能看到點,但是看不清是手還是什么。”
林柯也有些小興奮:“那也是能看到了。”
花滿樓笑著應了,幫林柯一起穿戴起來。
林柯:“說起來,為什么又突然要去京城了?二哥不是說不要管這次紫禁之巔的事情。”
花滿樓笑了笑:“有人相邀。”
林柯:“誰?”
花滿樓:“太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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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喵喵一起,兩人一貓很快速整理好了行裝。花滿樓雖然打算把百花樓暫交給別人打理幾天,但心里還有些放不下,吩咐了半天各種事項。
終于啟程,林柯有些疑惑問:“我們和太平王有過交集?”
花滿樓想了想,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林柯:“那怎么忽然間邀請我們?nèi)ヌ酵醺隹停俊?
花滿樓拿出一張邀請?zhí)樱f給了林柯。
林柯跟著花滿樓學了挺久的字,看起請?zhí)麃硪呀?jīng)絲毫不費力。
林柯:“嗯?專門請我?這上面還有個‘木’字,是因為我做的飾品么?”
花滿樓笑:“我看不單單是因為那些飾品,不過應該不是什么壞事。太平王看上去是很真誠邀請你去做客的。”
林柯:“其實我倒是知道太平王世子,對太平王真的不了解。”
花滿樓:“太平王世子?”
“嗯,太平王世子和太平王之間有誤會。這我還有點記憶。”林柯把請柬翻了一個面,好奇道,“哎,這個背面還有個‘金’字。”
花滿樓倒是灑脫:“這我剛才倒是沒摸出來。去了便知道了。到了京城,至少我們還能去看看西門吹雪怎樣了。”
林柯把請柬往旁邊一放,盯著花滿樓,整個人湊上前:“七童,你有沒有看見我了?有沒有更清楚點?”
花滿樓失笑:“哪有那么快!才發(fā)現(xiàn)有亮光。我都失明了那么多年,也不急那么一會兒。能夠有重新看到的希望,我就很高興了。”
林柯覺得自己已經(jīng)愛上咬花滿樓這個習慣了,在花滿樓唇上輕咬了一口,哼哼道:“你就是太容易滿足了。”
花滿樓心情極好,直接攬住了林柯,抱到自己懷里:“遇到你,我覺得我已經(jīng)太幸運,自然就滿足了。”
喵喵看了看兩人不嫌肉麻膩歪著,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看向馬車外:哼,這重色輕喵的主人,我要去找西門吹雪喵~我要吃我的特制小魚干喵~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2000多就發(fā)上來了,但是說好的以后都3000+的,嗯,要堅持【握拳】
把兩人那啥直接給略過了-。-請不要pia我……
小劇場
林柯:【不停搖手】
花滿樓:【笑】
林柯:【不停轉來轉去】
花滿樓:你不暈么?
林柯:【雙眼賊亮】你能看見我轉來轉去了?
花滿樓:【失笑】你那么大動作,我都能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