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古木橋,雲煙飄渺溪水嘩啦啦流淌猶如仙境。
山中少女身穿綠裙挎著青色藥簍行走山林中,少女相貌清秀長相也只是比一般人好上一點,只是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讓人見到時候會忍不住想要親近。
她所過之處山中豺狼猛虎紛紛露出溫順,少女此次進山乃是尋找一味稀有草藥治病救人。
前段時間來了一位身染怪疾的病人,她查遍醫書只找到一種方法可以救治此人怪疾,她將藥方配齊但卻差一味藥引,沒有這個藥引這個藥方便沒有任何效果。
她爲了尋找這個藥引走遍附近所有藥鋪依舊毫無收穫,正失望而歸時,最後一家藥鋪掌櫃的告訴她這種藥也不是沒有,但沒人敢去採。
穆雪問清緣由這才知道,自己苦苦尋找的這種藥生長在狼牙山下,但狼牙山中野獸極多,羣狼聚集,就連以獵爲生的獵戶都不敢深入。
正是因爲藥鋪掌櫃的告知,這纔有了她此次的狼牙山之行。
“姑娘!姑娘!”一位老人家急忙追上她呼叫道
少女聞聲停下腳步,回過頭見一位雖上了年紀但卻精神十足的老者匆匆忙忙的來到自己面前,心中有些詫異此地竟然還有人徘徊。
“老人家可是有事?”少女問道
“姑娘可是要進山採藥?”
“小女子穆雪,是一位醫者,此次確實是爲採藥而來,家裡還有一位病人,而救治那位病人的藥引只有在此山之中才有。”
“穆姑娘還是不要再往前走了,山中野獸極多,家中病人固然重要,但自己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醫者父母心,明知可治而不治,相信天下醫者都會如我這般,我豈能獨身事外。”
“唉!我在這裡居住了五十多年了,見過不下百位獵戶進山,但卻無一人回來,穆姑娘還是回去吧。”
“老人家如果只是爲了此事而來便不必多言,我心意已決,還請老人家回去吧。”穆雪話音中已然帶著微怒,說完便不再理會這突然冒出來的老者轉身離去。
“這是天意嗎?”老人看著遠去的身影,失神自語道,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輕嘆口氣轉身離開。
穆雪行走在山林間,整整尋找了一個時辰依舊沒有見到藥引,她並不氣妥,繼續前行,很快來到狼牙山腳下。
陽光透過峭壁上的稀鬆樹葉照射在她臉上,她微微擡起頭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擡手擋住陽光。
她餘光一掃之下神色微楞,眼中露出喜色,苦苦尋找的藥引此時正迎著陽光舒展枝葉。
只是藥引在峭壁之上,離地面有十丈高,但這對她來說並不是問題。
縱身一躍,身影直飛上去。
“咦,有人。”穆雪穩穩站在這塊藥引生長的石臺上,在藥引旁邊躺著一個渾身被鮮血染紅的人。
她見過各種奇怪的病癥,對此早已麻木所以並不害怕。
走上前去將藥引摘下扔進藥簍裡來到這人身前蹲下,擡手探了下對方的脈搏發現對方脈搏強而有力並沒有受傷於是更加好奇,此人身上有著明顯的劍痕但肌膚卻是毫髮無損,出於醫者的善心她也不好將對方扔下離去,想了想還是擡手抓起對方臂膀豪不費勁的帶著他跳下峭壁。
“山水間”是穆雪的住所,她將吳邪帶回來放到一間病房中便不再理睬,取出藥簍中的藥引與其它藥材放在一起打包後遞到一位神色萎靡的中年男子手中道:“這服藥你拿回去每日早晚一次,相信過不了多久便可痊癒。”
“多謝醫仙救命之恩。”中年男子萎靡的精神稍微一振,接過藥材拿出一些銀兩便告辭離去。
夜晚星辰閃爍,“山水間”四周沒有任何蟲鳴聲,倒也顯得幽靜,穆雪早早滅了油燈睡下。
“唰唰唰!”清晨,“山水間”響起了練劍聲,吳邪神色難看,氣喘吁吁的將手中木棍杵在地上,他的鐵劍已經不見,他記得是在狼牙山上被善德那一劍震落山崖,而背上的無邪劍他答應過婉雲只對李元天拔出。
“爲什麼會這樣……我的內力怎麼會失去,失去了內力我還如何爲父母報仇,孃親還等著我取回李元天首級到她墳前祭拜……可現在的我連一把劍都施展不開……怎麼辦該怎麼辦!”吳邪渾身如同被抽去了力氣,雙膝跪在地上。
“嘩嘩譁……”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琴聲從“山水間”傳出。
穆雪神態安靜從容,坐在窗前迎著徐徐升起的朝陽素手撫琴,琴聲悠長舒適,沒有任何雜質,如同小橋流水,清晰自然,讓聞音者似乎忘記了煩惱及心中雜念。
吳邪很快便陷入這琴聲之中,不知過了多久,穆雪雙手緩緩壓住還在顫動的琴絃,琴音也隨之停下。
這是自從她父母雙亡後養成的習慣,每日日出時分彈奏一曲。
琴聲斷吳邪也漸漸清醒過來,睜開眼他便發現自己身上有些異常,似乎剛纔練劍時所消耗的氣力又恢復到自己醒來的時候,不,似乎還要強上那麼一分。
他帶著激動又害怕的心緒嘗試著稍微按照無邪劍譜中運轉內力的方式調動了一下,發現自己果然如他所猜測般竟然在短時間內恢復了從前苦修一年的內力!
“姑娘可否再彈奏一曲?”吳邪壓下心中激動,顧不得失禮。
穆雪聞聲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緩緩起身離開了窗臺。
吳邪暗道自己太過失禮,但想到對方的琴聲能讓自己內力恢復他心中又再次活躍起來。
小片刻“山水間”廚房升起了輕煙,吳邪知道這是穆雪在做飯了,暗道:“想要得到就得付出,只要討好了這位姑娘還怕內力無法恢復。”
想到此處他直接扔下手中木棍衝進“山水間”的廚房,將穆雪推出去口中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哪裡會做這些粗活,還是我來吧。”
吳邪卻不知道女人地位一直要比男人低上一等,由當今在朝爲官的官員全是男性便可看出,只是他經歷太少還沒有發現而已。
穆雪有些惱怒他動手動腳,臉色微紅之下轉身離去。
長這麼大穆雪從來沒被任何男子觸碰過,即便是在號脈時一般也是用紅線來被病人診斷。
一絲連她都察覺不到的異樣在她心中微微一蕩。
一頓早飯很快便被吳邪弄好擺在桌上,只是從未進過廚房的他看著桌上黑漆漆的菜也不敢動筷。
神色露出一絲尷尬,乾笑道:“雖然這菜品相不怎麼樣,但應該……還是能吃的。”
只是這話說的連他都感到臉紅。
穆雪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直接倒掉再次親力親爲做出一頓品相不錯的飯菜。
吳邪看了看桌上的飯菜第一次感覺自己除了會一點武功之外完全就是一無是處,爲了掩飾尷尬,問道:“在下吳邪,不知姑娘貴姓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