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辰五指變得鋒利無比,將好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在聞人宏浩的胸前,咽喉前來回撕裂。
聞人宏浩手中斷水劍不停地抵擋,一直往后退去。端木天辰踏步而起,懸在空中。他雙手快速結法印,在其身后一道金色的陰陽陣圖浮現出來。
“陰陽悲賦律?”站在一邊的無樂大師看著端木天辰的招式之后有些疑惑,“這般年輕之人,竟然能夠學得陰陽悲賦律,而且還運用的如此熟練,果然不同尋常?!?
水心音聽了無樂大師的話語,瞬身閃去,此時可不是說些夸人話的時候,以聞人宏浩額實力自然是抵不過端木天辰的,如果加上陰陽悲賦律這等奇功,聞人宏浩不死也傷。那聞人牧最高興不過他們打起來,至于聞人宏浩的性命倒是無關緊要。
“誅神弒仙掌!”端木天辰大擺雙臂,身后的金色陣圖開始旋轉起來,在端木天辰身體的周圍騰旋起一道道金色的氣旋,那些光茫慢慢匯集在端木天辰的掌心之處,強大的氣場折斷了祭臺之上四角處插著的旗幟。
端木天辰一掌打下,金色的光茫如同金山般向聞人宏浩壓了下來。聞人宏浩拿起斷水劍便要向那掌勢接去,忽然一道光影閃過,將聞人宏浩抱起飛了出去。誅神弒仙掌打在了大地之上,落了個空?!稗Z……”的一聲,半個祭臺便塌了下去。
“放肆!”上官天大怒一聲,“當真我玄天教可以任你毀壞嗎?現在看來,你倒是很像個殺人兇手!今天若不將你那囂張的氣勢打壓下去,往后還不知道你有多跋扈……”右手一舉,一柄橙色仙劍從天而降落在上官天的手上,沒有半點多余的動作,上官天反握仙劍騰空而起,在空中朝端木天辰一劍揮下,一道巨大的橙黃色劍氣便破沖而去。
“轟……”
“我看是誰敢在我的面前動他一根汗毛!”
一聲大喝,眾人望了過去,只見一名中年男子,氣勢如虹,從空中落劍而下。在他身邊還跟著一位貌美的年輕女子。
“上官兄,你乃是一介長輩,竟然想對晚輩出手,是否太有失身份了啊?”中年男子站在端木天辰的身邊怒道,“沒想到這浩天百道會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入目,簡直讓我大跌眼鏡!”
“爹,您來了?”端木天辰站在男子的身后驚訝地說道。
這男子正是名劍山莊莊主端木孤城,而在其身邊的就是端木瑤,名劍山莊的千金小姐?!案?,爹不放心你一個人前來,生怕會有別人從中阻攔對你下手,所以特意帶上我趕來,真沒想到,這玄天教的堂堂手中居然還會對你出手,真是丟人?!倍四粳幭蛏瞎偬焱铝送律囝^。
“呵呵,原來是名劍山莊的端木莊主,竟然有空來我玄天教,恕我等有失遠迎,還望見諒?!鄙瞎偬炜嘈χ鴮χ四竟鲁切卸Y道。
端木孤城一甩衣袖,大喝道:“少來這套,若是我不前來,你是否還要將我兒劈成兩半嗎?”
“端木莊主,你這話就有些強詞奪理了!”水心音站在端木孤城的身前冷言道,“你這兒子雖然是寶,但我的侄兒也是寶。你名劍山莊不管是有多大的氣派,但那種小姐公子的傲氣也就只能在你名劍山莊撒撒,若是到了我玄天教中還是守點規矩,收斂些為好!”
“哦?水首座,難道我名劍山莊的做事風格還要受你玄天教的約束不成嗎?若我端木孤城的兒子怕天怕地,那就是個懦夫!天辰有這傲氣的資本,誰若不服,大可來與我一戰!”端木孤城手掌一攤,往地面使勁一推,一股強大的掌力將腳下方圓一丈之內的石板全部震碎。
“哎哎,端木莊主,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甭勅四链丝桃姍C行事,比誰都機靈,他走到端木孤城的身邊笑道,“端木莊主,眼下可是審判紫霄云的時候,而不是為了來和端木莊主您一較高下之際。若是端木莊主有雅興,大可以隨時來我玄天教和幾位首座切磋切磋,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如何處置這個紫霄云?!?
端木孤城望了望還被鎖在鐵柱之上的紫霄云,大聲說道:“我名劍山莊對紫霄云的審判保持中立,我兒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唯有紫霄云知道我兒師兄的下落,所以,還請各位給出個道路,將紫霄云交于我兒處置,不知在場眾位可有異議?”
“這不是廢話嗎?你乃是名劍山莊莊主,手指動動,我們這些小派小門的誰還能與之抗衡,你說有沒有異議,誰還敢有異議。”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萬法門,大悲寺作何感想……居然被這名劍山莊壓著走。”
一下子練場之上都在議論起來,有些話自然被傳入了萬法門和大悲寺的耳中。那一直坐山觀虎斗的萬法門和保持中立的大悲寺都有了一些反應。這浩天百道會就是為了讓大家來做個審判,可名劍山莊居然想要一個人說了算,憑什么?那萬法門可不能容忍別人這般壓在自己的頭上,而大悲寺的名聲也不可被人如此破壞。
“端木莊主,呵呵,多年不見,不知道你可還認識本主嗎?”這時候,萬法門的門主陳玄陵開口說話了。練場之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就來呢水心音等人也都好奇地看著這一直默默無聞的萬法門,此刻間怎么會插上了話語。
端木孤城看了一眼陳玄陵,在他的腦海里根本就沒有印象,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陳玄陵在他的心中卻總是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你是……”
“可惡,居然連我們萬法門的門主都裝作不認識!太囂張……”陳道琦站在陳玄陵的一側低語罵道。陳玄陵搖了搖頭,笑了幾聲。
“我們在哪里見過……是哪里……我記不得了。”
陳玄陵大笑三聲,指著端木天辰說道:“真的不記得了嗎?二十六年前,你兒子剛出生那天,我還正巧路過探訪了一番呢,怎么?不過二十多年,便將本主忘了嗎?”
端木孤城搖了搖頭,那陳玄陵冷笑幾聲對著眾人說道:“諸位,紫霄云作惡多端,必遭一死。然而古河庵,羅生門等受到的痛苦卻都遠不及玄天教和名劍山莊。我有個提議,倒不如讓將紫霄云交由此二派來解決,我等只要在一旁做個公正便好,如何?至于紫霄云究竟落在哪方自然是看實力說的算了?!?
眾人皆是一笑,不過也罷,這紫霄云跟太多人倒是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那羅生門和古河庵自然是聽從萬法門的,說什么爭紫霄云,誰又能爭得過玄天教和名劍山莊呢?倒是陳玄陵,這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伎倆使得確實是妙。
這紫霄云終究是要被殺的,要么玄天教出手相救,要么名劍山莊拿下。二派定然要經行一場爭斗,若是不戰那紫霄云就要被其他門派或殺或救誰也不知道了。
“哈哈哈……陳玄陵,你這招式果然還是那么下三濫啊。”天際,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御空而來,他們紛紛落在了練場之上,所有的人全被黑袍遮住了臉,沒有人可以知道他們是誰。那為首的黑衣人慢慢掀下自己的連帽,露出一張得意的臉,說道,“如今這浩天百道會,居然只是為了用來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傷殘人士,若是被傳了出去那可就是貽笑大方嘍?!?
陳玄陵瞪著那張面孔,眉頭微微錦簇,嘴角上不停地顫抖。陳玄陵緊緊握著拳頭,心中憤怒卻又一直壓抑著,“沒想到,你居然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