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那邊風景不錯,我們過去看看吧?”在月天澤和鳳梓媛解釋的同時秦可也是左右張望一下後望向月影期待的說道。
聞言,月影斜眼看了秦可一眼後眼眸微動的點點頭答應下來。
這麼好的地方,就讓月哥哥和梓媛姐培養(yǎng)下感情好了。
不知道伊人在想什麼的秦可自是滿心欣喜的陪著月影向一旁的院落走去。
月天澤瞇起眸子笑笑後轉(zhuǎn)頭對鳳梓媛說道:“媛媛,我們也隨意走走吧?”
“嗯。”鳳梓媛溫順的點點頭。
兩個人自相識以來,還未曾有過如此輕鬆相處的時刻,漫步寺中,無拘無束,說些讓伊人心驚肉跳的隱晦情話,直把鳳梓媛逗得俏臉通紅,心臟砰砰砰的狂跳,待想嬌嗔兩句,眼中射出的卻全是濃濃的柔情。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後花園,還未走近,便有一陣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寒香飄了過來。
月天澤擡頭望去,只見一個圓形的拱門立在眼前,門上正中兩個大字——淨蓮園。
見鳳梓媛好奇的望向自己,月天澤繼續(xù)充當嚮導的解釋道:“這拈花寺裡依花而分,在這個季節(jié)最出彩的是淨蓮,牡丹,鳶尾,薔薇,淨蓮等等。”
蓮花,素有高潔雅名,乃是花中君子,其純美淨麗的生長方式是很多文人墨客都非常喜愛的,以聖潔的蓮花穿插小橋譚池之中迎賓,當真是再適合不過。
走進院內(nèi),一座曲折的石橋如預想中坐落在的一片鏡湖水池上延伸向百米外的彼岸,在這不算長的道路兩側(cè),碧波盪漾,蓮葉輕擺,紛紛複復,紅的如火,白的似雪,粉的像霞,處處皆有靜雅的幽香,眼瞳過處,美不勝收。
院落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此刻正是人聲歡騰,麗影穿梭,好不熱鬧。
鳳梓媛眼露喜意的清邁蓮步走了過去,看著橋面兩側(cè)的淨蓮,伊人露出溫柔的笑容對月天澤招招手道:“月,這裡的蓮花很美,快過來。”
見平日在外人前皆是冷漠或者平靜神色的鳳梓媛露出這樣女性化的甜美笑容和動作,月天澤也是心裡一熱的漫步走過去笑道:“媛媛,你這樣好興致,不如我們做個採花的遊戲吧?”
“什麼採花遊戲?”鳳梓媛停住腳步,奇怪問道。
“說起來很簡單啊,看清那池中最中間那朵淨白的蓮花沒?要麼,我去採過來你送你,然後你親我一下,要麼你去採下來送我,我親你一下,怎麼樣,是不是非常簡單。”
“呸,你這個壞人,除了會欺負人還能不能想點正經(jīng)的念頭?”鳳梓媛羞澀的哼了一聲,臉上浮起一抹紅暈,不過經(jīng)常聽著月天澤說一些奇思妙想的情話,伊人心裡早是已經(jīng)有了一些免疫力,聽得多了反倒是成了習慣,要是月天澤不給她說點情話,心裡反倒是不適應了,就好似已經(jīng)駐紮在心裡的東西被人取走了一般,心裡落空空的……
“這裡的蓮花這麼美,你吟首詩聽聽。”輕依在石橋的橋蹬上,鳳梓媛瞇起美眸笑道。
“這個很簡單,我隨便看看就能想出來。”月天澤不在意的笑道。
“雖然你肚裡是墨水很多,但也別吹牛,小心被我笑話喲。”鳳梓媛捂脣笑道,身如花枝般顫抖,那美豔的韻味,竟勝過了鏡湖中的聖潔白蓮。
見鳳梓媛眼含濃濃柔情的樣子,月天澤心裡一熱的拉住伊人的小手微迷眸子輕笑道:“百節(jié)疏通,萬竅玲瓏,亭亭物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芙蓉於水醉芳華。”
鳳梓媛美眸異彩漣漣的問道:“月,你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你?”
月天澤聳聳肩笑道:“我要是不夠聰明,下手不夠快,怎麼能讓我的寶貝傾心於我呢?”
鳳梓媛心中甜蜜,輕嗯一聲,急急低下頭去,臉上那抹粉紅,直把池中的粉蓮都比了下去。
“梓媛妹子,梓媛妹子——”一個女子驚訝的聲音響起,鳳梓媛聞言一怔,旋即便是看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的人羣中小快步的走了過來。
一個俏麗的身影上前拉住鳳梓媛笑道:“真的是梓媛妹子,你怎麼到離幽郡來了?”
“我送貨過來,然後和……我的戀人一起過來賞花。”鳳梓媛輕語半句後臉上泛起絲絲羞赧紅暈的解釋道。
本來按著鳳梓媛外冷,其實臉皮有些薄的性格,自是不會在女性故友說這樣不害臊的話,但之前月天澤在別人都面前都說自己是他的戀人,自己要是說他是自己的朋友,肯定會讓心上人覺得自己不想和他在一起。
念及此,雖然覺得俏臉發(fā)燙,鳳梓媛還是直接說出了和身邊俊雅身影的關係。
那麗人眼含詫異之色的打量了一下月天澤後微迷眸子說道:“梓媛妹子的眼光很好呢。”
“月,我給你介紹,這是我以前給你說的那位貴族的千金葉若歆,若歆,他叫秦月軒。”鳳梓媛心中有鬼,當下也是轉(zhuǎn)移注意力的介紹了彼此的名諱。
“秦月軒……怎麼感覺在那聽過。”聞言,葉若歆微迷眸子想了想之後露出詫異之色的說道:“你就是最近在離幽郡名聲鶴起的秦月軒嗎?”
月天澤點點頭說道:“我只是做了自己的該做的事而已。”
聞言,葉若歆心中詫異不已,自己的故友倒是真的找到了一個極好的男子,只不過……他爲什麼要大白天的帶著一個面具呢,雖然這樣看起來倒是頗有一些神秘感,但若不是想要隱藏什麼的話應該不會一直佩戴吧。
真是一個怪人……
“對了,若歆,你怎麼一個人呢?”這時,鳳梓媛微感奇怪的問了一句。
“我也是方纔進來,還有兩個頗有見這蓮園精緻幽雅,正在那邊品味意境,準備提首詩紀念下,我覺得沒什麼心思就隨便走走,卻不想看到了你,所以就過來了。”葉若歆淡淡笑道。
聞言,月天澤微微瞇了瞇眸子,不是說這些千金小姐都喜歡墨水洋溢的文人墨客嗎,怎麼覺得沒有趣味了,難道是對女子纔有興趣?
神色怪異的看了看很文靜的葉若歆一眼,見其清雅淡然,美眸平靜,不像是有什麼特殊愛好的人才暗自鬆了口氣。
媛媛是自己的,可別交了什麼奇怪的朋友纔是。
正說話間,兩個一襲公子哥服飾的年輕人卻是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待看到鳳梓媛傾城之姿時,走在前面的年輕人便是眼眸一轉(zhuǎn)的笑道:“想必這位美麗的小姐應該是葉小姐的朋友,不知可否爲我們品論一下剛完成的詩,也好做個公平的見證。”
鳳梓媛月眉微凝,有些暗自不喜,但葉若歆就在旁邊,不答應又有些不好。
月天澤嘴角勾起些許弧線的看了兩人一眼,心下明白,這兩人是想在鳳梓媛面前賣弄一下自己是文墨,討自己女人歡心。
“白蓮落譚池,百葉互相依,綠水明秋月,鏡湖採白蘋。這是侯某方纔所做新詩,請小姐品鑑一番。”不待鳳梓媛說話,那說話之人便是快速將心裡的詩詞唸了出來的同時眼泛殷勤之色的望向鳳梓媛,顯然是想從伊人嘴裡得到一些肯定的讚揚。
另一個年輕人也是望了葉若歆一眼後含笑道:“南國佳人縹緲過,餘香繚樑終難散,羅袖微抖驚物夢,纖指輕揚斷客魂。疑是化外飛仙降,天有貶娥茍凡人,沉紋魚,落傲雁,閉嫺月,羞嬌花。”
月天澤將兩位公子的神色看在眼裡,姓候的這傢伙明顯在追求鳳梓媛,另外的公子哥則對葉若歆有意。
好吧,隨便你們賣弄好了,媛媛是不可能爲這樣的打油詩有什麼想法的,至於那位葉小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愛怎麼就這麼。
鳳梓媛平靜的說道:“兩位都是高才之士,我不太懂這些東西,兩位還是請若歆評價吧。”
見伊人如此果斷的推脫了,候姓公子眼露失望不已的神色,卻也不好多說什麼,而一旁的公子哥卻把期冀的眼光望向了葉若歆。
本以爲這位大小姐會順勢讚美那人一句,卻不想這位大小姐卻是別具一格的在那公子哥期待的目光中微微皺眉的說道:“所謂文以論實而美,論真爲美,你們兩人的詩歌雖然華麗,卻與眼前的景色不搭調(diào),差了意境,落了韻味,算不得什麼好詩。”
月天澤習慣性的摸了摸下下顎,暗自有些驚訝,這女子似乎很有墨水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帝都那家貴族的千金,以前怎麼沒有映像呢。
葉若歆說話直白,那兩位公子卻不見著惱,只是拱手說道:“葉小姐說的是,侯某/夏某慚愧。”
“秦公子,我聽聞你不但武技超羣,在文學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不如也作詩一首如何?”葉若歆似乎已經(jīng)習慣兩人的行爲,當下也是不以爲意的望向月天澤眼含異色的說了一句。
“我就會點粗糙的劍法,不會作詩,葉小姐這可爲難我了。”月天澤聳聳肩說道。
鳳梓媛橫了月天澤一眼,剛纔還爲她作詩來著,現(xiàn)在這麼快就變臉了。
葉若歆也不說話的輕笑望了鳳梓媛一眼,看她如何處置。
鳳梓媛泯了泯朱脣的扯了扯月天澤的衣角,俏臉紅潤的抿著朱脣沒有說話。
月天澤無奈的聳聳肩後望向不遠處的淨蓮淡淡開口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出淤泥而不染,碧水映而不妖,白晝浮華亭生煙,夜下逐月升蓮華。”
葉若歆美眸一凝,眼露莫名詫異之色的讚道:“秦公子當真是文武雙全,心懷大才。”
此情此境,還有什麼比‘清水去芙蓉,天然去雕飾’更能形容蓮花的聖潔,還有什麼比‘出淤泥而不染,碧水映而不妖’更顯蓮花的君子風度,又還有什麼能比‘白晝浮華亭生煙,夜下逐月升蓮化’更能形容蓮花的大雅幽靜韻味?
妙,準,絕!
“心有所感而已,葉小姐別見笑就好。”月天澤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