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燕無雙危在旦夕,突然一雙蒼老的手掌出現,抵住了云天行的掌力,并瞬間發力將其擊了回去。
“古越軒、師父。”
云天行滿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來人正是他的師父古越軒,也就是說云慕凡的師公——天池老人。
“哼,老家伙你居然還沒死,也好,今天本座就解決了你!”云天行很快穩定心神。
“孽徒!老夫今日要清理門戶”古越軒怒喝一聲。
二人一觸即發,超人的速度,漫天的掌影,眼花繚亂,錯綜復雜,這個層次的比武,依然不是燕無雙等人所能理解,即便是云慕凡,也只能模糊的看到一點影子。
陣陣轟鳴聲一刻未嘗停止,轉眼過了兩個時辰,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過后,終于露出二人的身影,卻見二人雙掌相抵,比都已經到了最后關頭。
燕無雙見云天行無暇理會他人,隨手撿起一把長刀,向云天行砍來。
云天行自然注意到燕無雙的動作,可古越軒的功力絲毫不比他弱,稍有分神,必敗無疑,惱怒之下,他忽然大喝一聲:“天魔解體!”
云天行的氣勢頓時暴漲,居然硬生生將古越軒劈飛了出氣,余力之下,轉身劈向燕無雙,長刀毫無懸念地被強大的內力震碎,化作無數碎片,擊入燕無雙的嬌軀。
“啊!”
燕無雙遭受重擊,緩緩倒下,云慕凡沖了過來,一把攬住。
“無雙……”
“云大哥,對不起……”燕無雙緩緩說出這六個字,便不甘的閉上了雙目。
云慕凡接連遭受打擊,正欲找云天行時,卻發現周圍竟早已沒有云天行的身影。
“這是……”
云慕凡忽感一陣眩暈,仿佛天地旋轉,繼而便不省人事。
……
一年后……
江南、嘉興、醉仙居。
“掌柜的,給我打一壺女兒紅。”
一個黑衣青年站在柜臺喝道。
掌柜抬頭望去,卻見那黑衣青年一身風塵,長發飄散,遮住了面容,聽聲音似乎年紀不大。
感受到黑衣青年的冷峻,掌柜不敢耽擱,迅速取了一壺女兒紅遞了過去,連錢都忘了要。
黑衣青年也不在意,隨手丟下一塊碎銀子,轉身快步朝城外走去。
青年的速度極快,好似一陣清風,眨眼間便到了城外南山上一座茅廬。
茅廬前十分空曠,只有四座舊墳墓和一棵柳樹。
卻見那墓碑上刻著“師公古越軒之墓、好友李悠然之墓、好友冰兒之墓以及愛妻燕無雙之墓。”
“師公、悠然、冰兒,我又回來看你們了,一年多來,我仍然未找到云天行的下落,他好像以及人間蒸發了,整個江湖似乎也早已忘記了天魔門的存在,漸漸歸于平靜,你們說,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黑衣青年非他,正是云慕凡,當日正邪大戰,眾人皆不敵云天行,就連天池老人古越軒亦戰敗身亡,他暈厥之后,元空大師等人將他救起,傷愈后,帶著眾人的骨灰四處流浪,尋找云天行的下落,不想卻一無所獲。
云慕凡望著三人的墓碑,感慨莫名,繼而看向燕無雙的墳墓,愛妻二字卻讓他說不出一句話,只能陣陣失神。
“云施主,你果然在此。”
云慕凡聞聲望去,卻見元空大師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后三丈處。
“原來是大師,不知來此何干?”云慕凡行了一禮。
“已經一年了,看來施主還是不能忘懷。”元空大師雙手合十,淡淡道。
云慕凡不語……
“施主可知近日江湖上出現了一名絕頂高手,四處為害,不少門派慘遭毒手。”
“難道是……邪尊?”云慕凡終究沒有說出自己父親的名字。
“極有可能,據說那人一身黑袍,看不到面容,不過武功十分詭異,而且他已經放出話來,要云施主你下月十五到青龍之巔山頂一決高下,若你不去,他會繼續攻擊武林各派,直到你出現為止。”元空大師緩緩說道。
“那人武功如何?”云慕凡皺著眉頭問道。
“和他交過手的人無一活口,其人武功究竟如何,尚不清楚。”
云慕凡思量一番,嘆道:“我會去的,大師放心。”
“如此便好,老衲告辭了!”元空大師說完,轉身下山去了。
云慕凡仍舊站在墓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當夜。
云慕凡取出那本天池老人送給他的那本道德經,緩緩翻開,經過歲月的流逝,這本經書已經變得很陳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云慕凡輕聲念誦,這已經是他這一年內每天晚上都要做的功課。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這大概就是師公說的,武學至高的境界。”
此時,云慕凡腦海中一道金光閃過,潛藏在他體內的達摩武意突然爆發出來,助他領悟這至高的武學境界。
云慕凡進入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空靈狀態,而他體內的內力也漸漸發生了質變。
一夜過去……
云慕凡走出了茅廬,他換上了當年闖江湖時的黑色勁裝,不過若是一個高手在此,定會發現云慕凡周身毫無內力的波動,仿佛是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一樣。
“一切該結束了,這江湖終歸要歸于平淡。”云慕凡身無長物,徑直下山,朝青龍之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