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慕凡並未掩蓋,坦然的承認了。
“慕凡,師公明確告訴你,想要練成這無常三劍,決不可懷著一顆仇恨之心,因爲這劍法是王道之劍。”
“王道之劍?”雲慕凡顯然不懂。
“你的絕劍雖然凌厲無匹,卻是霸道之劍,霸者雖然強橫,卻終究無法突破自我,自我不破,自然擺脫不了魔道,所以最終依然會衰亡,而王者,卻是永存不滅,你說你的毀天式無法駕馭,正是因爲這一點,老子曰:“吾所以有大患者 , 爲吾有身。及吾無身 ,吾有何患 ”。”
“是啊!沒有我了,又怎會受魔道影響!但如何能做到無我之境?”
“胸懷天下,濟世安民!”天池老人緩緩吐出這八個字,看上去頗爲高深莫測。
“不懂!”雲慕凡搖了搖頭。
“終有一日,你會懂的!當你真正悟透了,絕劍也好,無常三劍也罷,甚至是世間任何一種劍法,你都可以用到我剛纔的威力,甚至更強!”
“師公,這麼說,我的絕劍也可以突破桎梏,不會再有入魔的危險了?”雲慕凡問道。
“不錯,的確可以,但以你現在的功力和境界來說,還做不到,所以我讓你不要再修煉絕劍。”
“師公,那你會傳我無常三劍嗎?”
“自然,不過慕凡你能學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的了!來,隨我坐下。”
二人在湖邊雙雙就地而坐,天池老人以內力捧起湖中的一些水,內力的激盪下,平常的湖水彷彿有了靈性一般,竟然翩翩起舞,一會兒變成立方體形狀,一會兒變成球體狀,頗爲好看!
“師公,你這是?”雲慕凡見天池老人像小孩一樣,一直在玩水,雖然玩的很有藝術,但不是說要傳劍嗎?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衆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天池老人緩緩誦出老子道德經的第八章,聽的雲慕凡一頭霧水。
見雲慕凡疑惑的樣子,天池老人也不解釋,隨手將水撒會湖中,道:“抱元守一!”
雲慕凡聞言趕緊靜心端坐,天池老人手捏劍訣,一指點出,將一股強大的劍意注入了雲慕凡的腦海。
雲慕凡看似端身正坐,實則正在領悟無常三劍的關鍵時刻,他的腦海中,強大的劍意化爲無數個持劍的小人,不停地展示著無常三劍的劍法。
足足一個時辰過後,雲慕凡才睜開眼睛,這無常三劍雖說只有三式,但每一式的變化卻是無限的,三招可以演化出三百招、三千招、三萬招甚至是無限,足見有多麼博大精深,堪稱劍道之精髓。
“師公!這劍法好厲害!”雲慕凡讚歎道。
“慕凡,你現在所領悟的僅僅是滄海一粟,要想真正練成無常三劍,除了要有極高的悟性,領悟劍道的至高境界以外,還要歷事煉心,你見過的劍法越多,這無常三劍便會更完善,當二者合二爲一之時,便是真正的劍!”天池老人對雲慕凡的悟性還是很讚歎的,這麼短的時間領悟到這個程度,確非一般。
雲慕凡專心聽著,不敢有一絲遺漏。
“無常三劍分爲天劍、地劍和人劍,天劍深遠,攻敵必克;地劍厚穩,堅如磐石,至於人劍……”
“人劍怎麼樣?”雲慕凡見天池老人不說話,急切地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等你領悟了,自然就會明白了!”
“師公,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要說話說一半啊!”雲慕凡還是不甘心,追問道。
“莫再多言,去練劍吧!”天池老人慢慢變得透明,繼而消散,原來只是一個殘影,至於真人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雲慕凡起身四處張望,別說人了,連只鳥都沒有,心中不禁暗罵自己這個師公。
“不管了!先練劍!”
雲慕凡學著天池老人,折下樹枝當做長劍,不再依仗著邪王劍的鋒芒了。
劍氣四射,雲慕凡出招了,普通的樹枝化爲九天游龍,傲視四方,劍招時快時慢,一劍化爲十劍、百劍,到了最後,滿天都是劍影,雲慕凡的身影卻早已看不見了。
雲慕凡從早上一直練到晚上,越練越覺得天池老人所言不虛,無常三劍可以說是一套無限的劍法,劍招變化莫測,且綿延不絕,想要完全練成,恐怕只有如天池老人所說,領悟這無上的王道劍意方可。
“慕凡,吃飯了!”
天池老人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喊了一聲。
“知道了,師公,這就來!”雲慕凡停了下來,方纔感覺累得要命,足足一天未停,確實有些吃不消。
隨手扔掉樹枝,雲慕凡回到小屋,天池老人早已經開始享用晚餐了。
“慕凡吶,你已經初步領悟了無常三劍,以後就需要你自己加緊練習了,師公相信你將來的修爲一定會超過我的。”
“師公,你放心吧!”雲慕凡餓的緊,三兩口就解決了不少野果。
飯後,雲慕凡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找天池老人詢問。
“師公,你縱橫江湖多年,可聽說過一個叫邪尊的人?”雲慕凡想起那邪尊的詭異,遂開口詢問。
“邪尊!難道是他?不可能……你什麼時候見過他?他是何模樣?武功修爲如何?”天池老人臉色驚異。
“就在不久前,他身披黑袍,頭戴鬼王面具,聲音很怪異,功力很深厚,勝我一籌,我朋友中的噬心丸之毒就是他所爲。”雲慕凡心道果然問對了人。
“果然不是他,否則江湖又要大亂了!”天池老人嘆道。
“師公,你口中的邪尊又是何人?”雲慕凡問道。
“大概在五十年前,江湖上一個號爲邪尊的人橫空出世,興風作浪,意圖獨霸江湖,江湖頓時興起腥風血雨,邪尊功力極爲高絕,且詭異莫測,武林各大派竟無一人是其敵手,幾番交手下來,反而死傷不少高手,眼看江湖便要盡歸這邪尊之手。”天池老人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