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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清明雨上

“你這壞人,快放開燕姐姐!”小南爬了起來,一把抱住雲慕凡的褪,張口便咬。

雲慕凡有玄功護體,自然不會覺得疼痛,笑道:“小南,你當真不怕死!”

“你這個混蛋,錢我還你,不準傷害小南!”

雲慕凡並不回答,提住燕無雙的手左右一甩,藏在她衣內的幾千兩銀票便掉了出來,繼而一擡手,燕無雙便轉了過來,穩穩站在地上。

雲慕凡撿起銀票,道:“別咬了,你燕姐姐沒事。”

小南這才發現,急忙鬆開了雲慕凡,跑到了燕無雙身邊。

雲慕凡看了二人一眼,問道:“你們到底是何人,爲何要偷盜別人財物?”

“哼,你們這些有錢人少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這亂世,動不動就打仗,我們這些孤兒不偷不搶如何生存?”燕無雙不屑道。

雲慕凡聞言一嘆,抽出一張千兩的銀票以掌力送了過去,道:“這銀子你們拿著,以後好好生活,別再做偷盜之事了。”說完,便運功離去了。

“燕姐姐,看來他不是壞人哎!”小南道。

燕無雙拿著銀票,望著雲慕凡離去的方向,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翌日清晨,雲慕凡早已起牀,收拾好行李,早早地離開客棧,往城外而去。

今天是清明,是踏青、祭祖和掃墓的日子,雲慕凡打算到城外的南山上祭奠父母和東方明一家,不過似乎天公不作美,微微下起了小雨。

天色尚早,街上並無幾個行人,雲慕凡緩緩走在街上,心情分外惆悵。

南山之上的涼亭中,雲慕凡將父母和東方明一家的靈位擺好,一邊燒著紙錢,一邊訴說著自己這幾年的經歷。

“爹、明叔,這幾年的歷練,我的功力增長迅速,雖然吞天噬日神功我依舊沒有練到最高境界,但以我今日的功力,相信足以自保,明日我就先上神劍門走一趟,正道武林和天行教之間的恩恩怨怨我一定會弄清楚,爲你們正名復仇!”

“出來吧,跟了我一路,還打算藏到什麼時候?”雲慕凡燒掉最後一張紙錢,高聲道。

“就知道瞞不過你!”只見一個黃衣女子乘風而來,淡黃色的衣衫襯出了她的姣好身材,長髮披肩,肌膚勝雪,大大的眼睛宛如明月一般光亮,嬌美的面容帶著一絲俏皮,彷彿仙女下凡,卻正是燕無雙。

那一刻,饒是雲慕凡心志堅定,也不禁略微失神,燕無雙美麗的身影讓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孃親。

燕無雙穩穩落在雲慕凡面前,雲慕凡方纔醒轉,不禁有些臉紅,把頭扭到一邊,道:“你來做甚?”剛纔聽燕無雙的聲音,雲慕凡已經認出了她便是昨晚那個小偷。

“還你!”燕無雙掏出那一千兩銀票遞了過去。

“這是爲何?”雲慕凡十分不解。

燕無雙一把將銀票塞到雲慕凡懷裡,道:“我們雖然是窮人,但貧者不受嗟來之食的道理還懂,所以不需要你的可憐!”

“你寧願去做偷盜的賊,也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

“做賊怎麼了!哎!糾正一下,我不是賊,而是盜!並且是俠盜,只偷那些爲富不仁的有錢人,好人窮人不但不偷,還會幫他們!”燕無雙自傲道。

“既然你是劫富濟貧,那昨晚你爲何要去客棧偷我的東西?難道我也是爲富不仁的有錢人?”

“昨天在街上,所有人都在撿錢,唯獨你沒撿,證明你不缺錢,這年頭有錢的人會有好人嗎?所以不偷你偷誰!”燕無雙一邊說,一邊玩著自己的一縷秀髮,似乎認爲自己很聰明。

“自作聰明!”雲慕凡覺得眼前的女孩當真有趣,和她一起聊有種很輕鬆的感覺,這種感覺哪怕是李悠然和冰兒都未曾給過他。

燕無雙俏皮一笑,並不介意雲慕凡的反應,轉頭看到了擺成一排的排位,隨即雙手合十,低頭拜了三拜。

雲慕凡疑惑地望著她,燕無雙拜完後,道:“怎麼了,今天是清明,死者爲大,拜拜不可以啊?”

雲慕凡被她的滑稽行爲逗笑了,難得地翹起了嘴角

"你笑起來很好看啊!幹嘛老是冷著個臉?"燕無雙笑道。

“如果你見了冰兒,你就知道我的表情已經很自然了。”雲慕凡分外輕鬆,一掃思念親人的陰霾,難得地開起了玩笑。

“冰兒?她是……你的妻子?”燕無雙的語氣有些僵硬。

“妻子?別開玩笑了,估計這世上沒人敢娶她!”雲慕凡一想到冰兒那冰冷的氣場,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燕姑娘,你的輕功不錯,不過拳腳功夫幾乎沒有,你師父是誰?”

“我沒有師父!”提到這個話題,燕無雙口氣生硬了起來。

雲慕凡見燕無雙似有不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二人頓時都沉默起來。

“我師父,準確的說我沒有師父,小時候我一個人在江湖漂泊,吃盡苦頭,有一天我遇到一個人,他收養了我,直到我十六歲的那一年,那個混蛋竟然要對我施暴,好在他武功不高,加上色迷心竅,被我趁機一刀捅死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竟然是個採花大盜!他的獨門輕功秘籍也落在我手上,我就自己練,直到現在。”燕無雙想起過往,依舊有些後怕。

“不好意思,燕姑娘,提起你的傷心事了!”雲慕凡有些尷尬。

“沒事!都過去了,還有,叫我無雙就好!”燕無雙彷彿孩子般純真,喜悲轉換的極快。

二人說說笑笑,轉眼一上午便過去了,雲慕凡遂邀請燕無雙和小南一起吃午飯,燕無雙欣然答應,二人一起返回小院去找小南。

“小南!燕姐姐回來了!快出來,有人請客吃飯嘍!”燕無雙一進院子就喊了起來。

“真的嗎?燕姐姐!咦!大哥哥也來了!”小南跑了出來,見雲慕凡也來了,十分高興。

“小南!走,大哥哥請你們吃飯!”雲慕凡摸了摸小南的頭,笑道。

“太棒啦!”小南高興的手舞足蹈,燕無雙趕忙過來拉住他,三人出了門,徑直往酒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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