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五嶽山中一陣陣涼風(fēng)呼呼的亂刮,山中除了幾個值班的弟子外,已經(jīng)找不到再有活動的人了。
在這高山之中,空氣新鮮,集天地日月之精華之所在地,再加上一天的辛苦訓(xùn)練,已正適合那些凡夫俗子們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好好的睡上一個好覺。
躺在牀上的趙海燕覺得自己似乎又進入到了那片藍色屏帳裡了。
在那寸草不剩,不分白晝,整日都是烏雲(yún)密佈且毫無一絲生機的大地上迷茫的亂走亂跑。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來到這裡?不,我應(yīng)該來到過這裡,否則我也不會覺得這裡是這麼的眼熟。”
趙海燕望著那一眼都望不到邊的大地,不禁大吃一驚。
“在夢幻泡影裡,對,我是從夢幻泡影裡來到這裡的,難道我又進入了夢幻泡影裡來了嗎?”
頓時一震山崩地裂,她眼前的那道屏帳突然裂出一道口子,在此,一羣五嶽山的弟子一擁而上,衝進了這片黑暗的世界裡。衝向了從她背後突然出現(xiàn)的衆(zhòng)多妖兵面前,一震狂殺之後,在這個沒有陽光的世界裡瞬間便變成了一個屠殺場。無論是妖兵,還是幼嬰一律亂刀砍死。
看到這一幕,趙海燕不禁發(fā)自內(nèi)心的大叫了一聲:“不”。可是任由她怎麼喊,那羣五嶽弟子就像是發(fā)了瘋似的,沒有聽她半句勸言。
面對著這慘不忍堵的屠殺場面,趙海燕頓時感覺到自己心中的一股怒火渾然一出。只見她縱身一跳,便也現(xiàn)出了一副妖后的模樣。
和她睡在同一間屋子的董小毅被那正處在夢中的趙海燕給驚醒。
看著那正躺在牀上的趙海燕,董小毅頓時被那場面給嚇呆了。
只見那躺在牀上的趙海燕不僅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而且雙手還亂打亂抓。
迅速起身的董小毅突然跑到趙海燕的身邊大喊道:“海燕你醒醒,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董小毅一邊叫著趙海燕的名字一邊試著用手按住那正處於動作激烈的趙海燕。
不料當(dāng)那董小毅的手剛好碰到那趙海燕的身體時,一股強大的氣流從那趙海燕的身體之上憑空而出,把那董小毅衝出了好幾米遠。
面對著如此強大的力量,董小毅慢慢爬起然後念道:“誅妖伏邪”。只見她二指突然向那正處於激烈狀態(tài)的趙海燕身上一指,一道電光飛速而出射向那趙海燕的身體,可誰知那道電光剛好碰到那趙海燕的身體時,便被伏在趙海燕身邊的那股電流反彈而出。
兩股正邪之氣突然相撞,頓時發(fā)出一聲巨響。
而董小毅也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之聲,順著那餘力而飛了起來撞到了牆上。只見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角上還流出了一絲鮮紅的血,努力的爬向那趙海燕身邊。不料,幾步之後,卻暈了過去。
正義之氣最後還是壓住了那怒火之氣,董小毅暈倒之後,趙海燕也逐漸的又恢復(fù)了平靜。
強烈的巨響聲驚動了紫光,杜小林及整個五嶽山的弟子,響聲一出只見那整個五嶽山在瞬間便開始熱鬧起來,所有的人都你追我趕的跑向董小毅和趙海燕的房間。
杜小林急衝衝的推開大門,只見那屋子裡已是亂七八糟,再看看躺在地上的董小毅此刻是昏迷不醒,口吐鮮血,杜小林不禁突然大叫起來:“小毅”。
扶起躺在那地上的董小毅,杜小林著急的卻又細心的搖了搖沉迷中的董小毅,嘴裡還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卻還是沒見董小毅有所反應(yīng)。
“衆(zhòng)弟子聽令,搜查每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妖物立刻斬殺”,紫光命令道。
五嶽衆(zhòng)弟子紛紛活動起來,每一個角每一個落,甚至連每一個棵樹都仔細的查看了一遍,可是還是沒能找到可疑之物。
杜小林把董小毅慢慢的扶上了牀,紫光替他把了把脈,脈象顯示董小毅只是暫時性的昏迷並無其它大礙。
此刻,杜小林的心纔算稍稍有所放心。
紫光看了看屋子裡的一切,除了趙海燕是完好無缺的躺在牀上之外,其它的東西幾乎都已有所改變,當(dāng)然這也包括董小毅。
“想我堂堂五嶽山派自祖師建立以來我派已是天下妖物的剋星,如今居然有妖物潛入我派襲擊我派弟子,想必此妖並非普通妖怪”。
“我記得師叔說過,每隔十八年妖冥界就會侵略我人間,而我五嶽派就是他們的剋星,會不會是他們派來打探我派秘密的妖怪所爲(wèi)呢”?
紫光望了望這屋子的四周,不禁嘆了嘆氣說道:“你說的對,十八年後的人妖大戰(zhàn)又要開始了,那妖怪如今居然能出其不意的闖入我派中傷人,而且還未留下一絲妖氣,可見這妖精的法力是何等的高深莫測,我必須立馬稟報掌門,好讓她也有個思想準備”。
第二天清晨,董小毅迷迷糊糊的醒來,拍了拍還有些發(fā)渾的腦袋,再看看守在她旁邊的杜小林,董小毅的心樂極的,就如同是吃了蜜的一樣甜。
可再仔細看了看杜小林的那瞌睡樣,董小毅不禁又有些開始變的心痛起來,想必肯定是昨天晚上的事把他給嚇到了,一個晚上沒有睡。
董小毅於是慢慢拿起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後慢慢的披在那杜小林的身上,不料被子剛好蓋在了那杜小林的身上之後,便把杜小林給驚醒了。
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董小毅,就像是遇見了好些年沒有見到的戀人一般,激動的一把便把董小毅給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一向愛面子的董小毅雖然嚮往這一刻已是很久了,可是她心理還是很清楚自己的旁邊還正有一個趙海燕正躺在他們的身邊。只見她一把便把杜小林給推開了,說道:“你個臭傻瓜蛋,你又犯哪門子的神經(jīng)了啊,還不快看看海燕現(xiàn)在怎麼樣了?”
說到這裡時,杜小林才突然想起昨晚一個晚上只顧著著急董小毅卻忘記了趙海燕還睡在她的旁邊,於是兩人立馬便跑到趙海燕的身邊。
董小毅試著用手慢慢的伸向趙海燕的身體,她發(fā)現(xiàn)昨晚繞在趙海燕身體周圍的那道罡氣已經(jīng)消失了。
“海燕,海燕”。
趙海燕被那輕輕的叫聲給吵醒,慢慢睜開那模糊的雙眼,卻覺得頭部有一振振的沉痛。她再看了看自己的屋子,屋子裡已是亂七八糟。
“怎麼回事?這屋子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發(fā)生了什麼事?”
看著那趙海燕莫名其妙的樣子,董小毅連忙問道:“海燕,你不記得昨天晚上發(fā)生事了嗎?”
趙海燕拍了拍還有些餘痛的腦袋,想了想說道:“我好像看到了一場大屠殺,我想去阻止他們,可是任由我怎麼大喊大叫也阻止不了他們,然後我很生氣,之後我好像又聽到了一聲巨響之聲,就什麼也記不得了,小毅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呢?”
“海燕,你昨晚可能被什麼妖怪了身了,你知道嗎?你昨天晚上全身亂抖,雙手還亂抓,當(dāng)時我想去阻止你,可是卻被一股無形的氣流將我恨恨的推開,而且更可怕的是,你昨天晚上連整個人的相貌都變了,真的好可怕啊”。
一會兒,紫光從外面走了來,看著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董小毅和趙海燕,臉上似乎頓時出現(xiàn)了些笑容。
“你們終於醒了,還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的嗎?”
第一次看到紫光的那張臉不再板著面對著他們,且還說出了這些關(guān)心他們的話,董小毅不禁笑了起來。
“真想不到,一向滿臉嚴肅的紫光師叔今天居然會因爲(wèi)我和海燕的醒來而露出笑容真是難得啊,紫光師叔”。
聽到董小毅的話後,紫光的那張臉不禁突然又開始變的嚴肅起來。
“都能開玩笑了,那說明你們已經(jīng)沒有什麼大礙了。我剛從掌門那裡過來,掌門通過照妖鏡對整個五嶽山進行了一次全面性的搜索,她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可疑之物,相信昨晚突襲你們的那隻妖怪可能是誤闖入了本門,相信它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逃遠了,所以你們也不用再擔(dān)心會有什麼妖怪再來突襲你們,最後掌門還說過,由於你們昨晚都受了些傷,今日便允許你們休息一日”。
幾日的嚴格訓(xùn)練,如今一次巧合的放鬆,杜小林三人幾乎都快要高興的跳了起來。
清晨,烈日剛剛掛起,杜小林手裡拿著兩個熱騰騰的地瓜喜出望外的向董小毅和趙海燕兩人住的那屋子裡跑去。
董小毅翹著那二B式的二郎腿,哼著小曲,躺在那不大不小的木牀上,雙眼望著那天花板直打轉(zhuǎn)轉(zhuǎn),悠閒極了。
“唉,這生病的感覺就是好,一日三餐有人照顧,而且還不用幹活,更加讓我高興的是不用練功也不用再見到那整日板著一張臉的紫光,呵呵”。
此刻,正當(dāng)董小毅的心情處於極度喜悅之時,只聽見“砰”的一聲碰撞聲,大門便被人給撞開了。
一個氣喘吁吁的傻瓜正笑嘻嘻的看著她們,喊道:“小毅,海燕,你們看我給你們帶什麼來了”。
只見那董小毅看著杜小林便開始潑口大罵起來:“喂,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啊,誰讓你不敲門就亂闖女弟子的房間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著道德啊?”
“我,我。。。。。。”。原本心理正激動的杜小林,突然聽到董小毅的一頓大罵之聲,已是變得啞口無言。
“我,我,我,。。。。,我什麼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亂闖會出現(xiàn)什麼樣的后里嗎?萬一我和海燕正在換衣服那可怎麼辦呢?到時那不是全被你給看到了嗎?”
杜小林委屈的抓了抓後腦,慢吞吞的說道:“咱們的身體長的不都是一樣的嗎?我這些天都經(jīng)常和師兄弟們還在同一個地方洗澡呢,而且我們還互相擦背呢?我看了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啊?”
只見那董小毅聽了杜小林的話後,莫名奇妙的低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然後不好意思且又吞吞吐吐的罵道:“誰?誰跟你長的一樣了,沒看到我和海燕的這裡跟你長的不一樣嗎?”董小毅指了指自己的胸部。
那杜小林帶著一份疑惑仔細的看了看董小毅的胸前,他發(fā)現(xiàn)好像確實有一點不一樣。只見那杜小林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突然醒悟大叫道:“哦,我知道了,紫光師叔說過,經(jīng)常段練的人胸部就會比我們的胸部要大些,紫光師叔說過,那叫著肌肉”。
杜小林的這句話頓時把那正在氣頭上的董小毅給氣的差點翻白眼了。
只見那董小毅又是氣又是不服氣,讓她感覺到杜小林和她簡直就像是來自兩個不同時代的一樣了,簡直就是無法溝通。
“我。。。。。。”,董小毅被氣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一旁聽著的趙海燕,頓時臉紅的像那猴子的屁股一般,不禁大叫道:“好了,小毅別再跟他爭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跟一個大男人說這些你羞不羞啊?”
看著滿臉通紅的趙海燕,杜小林的心思不禁又放在了趙海燕那裡了,只見他著急的問道:“海燕,你的臉怎麼了?怎麼突然變的這麼紅啊?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了?”
趙海燕緊張的摸了摸自己那張通紅的臉,緊張的回答道:“我,我沒事,可能是這屋子裡太熱的原因吧”。
“哦”。
爭吵結(jié)束了,杜小林手裡的熱地瓜也冷了,看著自己手裡的兩個地瓜,杜小林才突然記想。只見他笑呵呵的把那兩地瓜擺在了她們的面前說道:“看,我給你們帶什麼來了?”
看著擺在眼前的兩地瓜,趙海燕的心理樂極了,而董小毅卻不但不領(lǐng)情反而埋怨道:“喂,傻瓜蛋,你知不知道我和海燕兩人現(xiàn)在是病人啊,你知不知道病人療養(yǎng)期間是最需要營養(yǎng)的嗎?你就給我們一人弄一個破地瓜來,這對我們的健康能有幫助嗎?而且還是兩個冷的”。
“這兩個地瓜我可是在廚房求了師兄老半天情,他纔給我的啊,而且這山上也是不許吃肉的啊?”
“向人家求了半天情纔給了你兩個冷地瓜啊,我說你個傻瓜蛋怎麼這麼沒出息啊”。
趙海燕在一旁一邊吃著香噴噴的地瓜,一邊勸阻道:“小毅,你就別再難爲(wèi)杜公子了,這山上條件艱苦可不比山下的大城鎮(zhèn)想吃什麼就有什麼,杜公子能給我們弄來兩個地瓜已經(jīng)不容易了,至少說明他的心理還是有殿記著我們的嘛”。
想想趙海燕說的話,其實也還是蠻有道理的,山上不僅條件差,就算能打到獵物,山中規(guī)矩也是不能吃肉的。不料董小毅突然靈機一動,只見她大叫一聲:“有了,海燕,我有辦法了,咱們可以不用吃地瓜了,走,我?guī)銈內(nèi)コ匀馊ァ薄?
說著,她便迅速跳下牀拉著趙海燕和杜小林往外跑去。
走到大門口處,董小毅直勾勾的看著守在門前的那兩位看門弟子發(fā)愣,看這架勢,董小毅是想帶著他們違反山規(guī)私自下山了。
“小毅,你這是要下山嗎?如果讓師叔知道了,他可是又要罵我們了”。
只見那董小毅拍著胸部,胸有成足的說道:“放心吧,沒事,咱們只是剛?cè)腴T不久的新弟子,山中若不是有什麼大事,他們是不會找我們的,就放心的跟我去吃肉吧”。
“可是我們也出不去啊,你沒看到大門口前站著兩位守門弟子嗎?他們是不會放我們出去的”。
“這還不簡單嗎?咱們不是學(xué)了御劍術(shù)嗎?只要咱們趁他們不注意時從他們的頭上御劍飛過不就沒事了嗎?”
接著,只見那董小毅拉著趙海燕縱身一跳,便踏劍飛了起來。幾人踏著寶劍,穿過雲(yún)層,望著腳下那美好的山川大地,那心理可真叫個痛快。
不料,一段時間過後,天空突然亂起了一陣大風(fēng),幾人紛紛開始變的手忙腳亂起來,從高空中落了下來,掉在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