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轉星移,當真是斗轉星移!
九曜繁星竟真的在這四人掌力催動之下移位,九星連珠,馬上就要促成!
“布陣!”
“翻天覆地,乾逆坤轉之大陣!”
書生一聲令下,四大僵尸王同時躍起,四把劍立在當時之地四象之位。將書生等人圍在其中,卻將天地玄幻排除在外。但令人想不到的卻是這大陣的最外一層,竟正是當年通天教主苦心創下的誅仙劍陣。此陣一成,便如在周圍鑄上一圈銅墻鐵壁,沒有力量能夠侵入到這陣法之中,這陣法之中的力量也絕不會有絲毫外泄。
而同時展玄、千滅、阿一以及那神秘女子云已立在這誅仙劍陣正中,四人相對而立,卻只等天地玄黃促成那九星連珠!
“翻天覆地,乾逆坤轉.”不知何人,遠遠站在自在天魔也無從察覺之處將一切守在眼底,卻只是作壁上觀,并不打算出手。觀這人負手而立,氣宇不凡,如謙謙君子,如臨世強者。聽他方才說出這八個字,聲音中卻帶著嘲諷,仿佛自在天魔籌劃千萬年之事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在他旁邊一書童模樣的人仰著頭問那人:“不知先生所言這翻天覆地,乾逆坤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人不屑道:“這是隨著魔羅被封之后便已失傳的陣法。這陣法發動需借助九星連珠之力,由天地風云四種力量將其化解,再將這一分為四的力量灌注于女媧石中使其完整,而后將這力量歸于一處,用這股力量作為媒介催動天地間最為原始的力量,而當這力量被催生至極致之時若能將其納入一心,那么這顆心就有改天換地的力量,只要那人心念一動,這世界便在其掌控之中。”
書童道:“看來此陣將成,難道先生不打算前去分一杯羹?”
這人道:“自在天魔,憑他能有什么本事,這陣法成不了的。”
書童不解道:“先生怎么知道?”
那人微微含笑,道:“一切,自有天意。”
天意!
天意就是屠殺!
這一刻帝釋天竟親領十萬天兵,誓要破除這危害人間之陣法。
十萬!
足足十萬!
書生站在陣內卻也將陣外一切看得清楚,十萬天兵將這陣法團團圍住,一眼望去居然都望不到這人群的盡頭!
“你難道以為我會沒有準備嗎?”書生冷笑一聲,右手打了個響指,卻不知從何處走出一人,這人面色漆黑,一雙眸子卻是鮮紅,而雖然膚色有變,但卻還是能辨認得出這人正是書生在月宮之上為他那十萬魔兵所找的容器——傳月!
傳月一步步朝那十萬天兵走去,每走一步都似極其艱難。
猛然,一聲驚響,傳月的身體竟不知被何種力量炸至粉碎。但見其一塊塊碎片懸在半空之中竟發生了某種變化,一片片碎肉之中蔓生出無數肉筋,肉筋將碎肉包裹化作一顆魔心,魔心有生肉筋,盤錯交織化成骨骼,骨骼之上附以筋肉,最終便是那一張令人生畏的魔之面龐!
一瞬間,一個人卻在這一瞬間分身十萬!
十萬!
足足十萬!
“看我這十萬魔兵怎么收拾你們!”書生一聲令下,十萬魔兵已朝那十萬天兵涌去。
魔兵與天兵,正義與邪惡。交鋒一觸即發!
魔兵是當年自在天魔為成霸業而在月宮之中藏下的王牌,只因其被封印而延誤了不知幾千年方才現世,但魔兵之威卻并未因為這千萬年封印而有絲毫衰減,反之更因其千萬年的沉寂而早已按捺不住,今日初試身手便如出閘猛虎一般勢不可擋!
再觀天兵一眾,雖是高高在上養尊處優,但在善見城內卻從未閣下修煉,他們既然身負守護善見城之責自然便要有足夠的本事。此時與魔兵交鋒,雖不能占得上風,但卻也不露絲毫敗相,戰勢一時膠著,難分上下!
再看陣中,天地風云之力已經練成一線,陣外盤古后裔亦已盡其職責,九星連珠已在其開天辟地之力的推動之下提前上演!天地玄黃將盤古斧收入囊中,功成身退。
天地風云四人將自身合一之力同時激射向九星連珠之處,而九顆明星也同時發出一道光芒,與那氣勁呼應相接,兩股力量匯成一股又被牽引回至天地風云四人體內,力量在幾人體內融合流轉,一切就如高山之上神秘人所言!
劍!
天下第一軒轅劍豁然加入戰局之中,每一劍都全力揮出,劍鋒所及之處魔兵成片倒下。這力量之狂野,卻另一旁的易先生未知擔心,也許是無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故此才如此的不惜性命,只求在死前能夠為這天下掃去一片魔障!
易先生亦加入戰局之中,只是他與無為不同,這山揮舞只為掃清眼前障礙,他的目標十分明確,便是那自在天魔。只要在自在天魔與這力量合為一體之時將其擾亂,那么自在天魔的計劃就必將功虧一簣,天地也會歸于安穩。
魔兵雖然兇悍,但易先生若想在其中開出一條路來卻也不難,折扇揮舞之間恍然已至這大陣外圍,四大僵尸王早已是嚴陣相待。誅仙劍陣可正可反,正時守外拒內,外界一切都無法入侵,而內中一切則全部會被誅仙四劍絞成碎片。而此時這四大僵尸王所結乃為反向誅仙陣,便是守內拒外,只要誅仙劍陣不破,內中一切都會安然無事,而若有人妄圖闖入陣中,那么四柄誅仙劍就會盡數落在他身上!
后卿曾被段痕斬去一臂,縱然他是僵尸那么重的傷他也無法復原,所以易先生以為他會是四人之中戰力最弱的一個,一出手便已選中了他!
折扇合成短棍,揮動之間隱含一道懾人鋒芒!
鋒芒聚成一點,攻向這陣法最為薄弱之處!
易先生不會用劍,所用也不是劍招,但若是比起殺傷威力卻沒有任何一種兵器比得上劍,所以易先生在最開始就為自己藏下了一柄劍,藏在心中,一擊必殺!
“看來你真的很想再死一次。”一只手不知從什么地方伸了出來,卻如一只蟹鉗一般鉗在易先生手腕之上,劍勢頓止,一切力量消散如煙。
“九轉魔物,比混沌更為古老的怪獸,但我卻不懂,你為何會甘心為自在天魔賣命。”易先生的手已經
不再發力,他卻是已經放棄了反抗的打算。
九轉回頭看去,看陣中那四股力量已經開始催動懸在半空那三色晶石。沒錯,那就是天地之精、寰宇之氣和名冥之神,一切一切都如那神秘人物所言無二,他現在所言還沒有應驗的就只有這終將失敗的陣法。
三顆晶石已因這力量的催動而逐漸融化,三色混為一色,一色純白,幾近無色。無色之力與天地風云之力逐漸融合,四化為一,一分為四,又重新回到那四人體內。此時這四人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人,而是這力量的容器,是自在天魔稱霸天下的階梯!
“你看到了嗎?”九轉回過頭問道。
易先生道:“你讓我看什么?”他的視線卻看向就在他身旁所正在發生的殺戮,尸體倒下,不管是朋友或是敵人,他們都已失去了名字,一具被從左肋至右腰斜劈成兩截的魔兵尸體就在距離易先生不到三尺的地方,那一雙死亡后依舊絕望的雙眸死死盯著易先生在看,仿佛要告訴易先生,遲早我要將你拉下地獄。
九轉道:“他很快就要成功了,成功之后這個世界將不復存在,你我或者什么,都將由他的心開始。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這才是一顆真正的魔心,魔由心生,萬物皆有魔心而生。”
易先生輕輕點了下頭,道:“我知道,從我知道他需要這三寶開始,我就已經猜到他要做些什么。”
九轉道:“猜到了,猜到了又怎么樣,難道你有本事阻止這一切嗎?”
易先生道:“我相信,就算我不能也一定有人做得到。”
九轉道:“但是你見不到那個人了。”
九轉的另一只手已經舉起,舉起的時候如人的手掌卻變成了一只麒麟一般的利爪,利爪探向易先生的胸口,那里藏著易先生跳動的心。
劍光!
驚世且駭俗的劍光!
無為的劍在這一刻不但刺穿了九轉的掌心同時也救下了易先生的性命。
“我殺過你一次,現在我救你一次,你我之間已經再無恩怨了。”無為說罷轉身又加入到身后戰局之中。望其背影,易先生這才想起,自己曾經被這人殺過一次。也許那一次的死亡也在他的計算之中吧,就算無為不殺他,他也會用別的方法殺死自己。
此時那里的尸體早已堆積如山,鮮血亦已匯聚成河。而最為慘烈之處卻并不是這尸山血海,而是那些早已身軀不全的戰士卻仍在戰場之中廝殺,妄圖以不全之軀多換對方幾條性命。
魔族眾人早已嗜殺成型,每逢戰事亦是不死不休。但善見城中一眾天兵戰心雖強但殺心不足,與人為戰也只求克敵不求殺敵。戰事一久,天兵一眾卻已逐漸處于下風,而魔兵卻是越戰越勇,愈傷愈兇!
豁然,一股不知名力量從天而降加入戰局之內,一瞬便為天之一眾扭轉頹勢!
待那一道力量站穩之際再看,卻發現那不過是一三十六人組成之小隊而已。為首之人手搖折扇,一襲素青長袍,手持一把素白折扇,扇面上只書一個“易”字,乍看下去簡直與易先生一般無二。來人正是易先生的弟子,易心。
“弟子拜見師傅。”易心一躍來到易先生身前,躬身下拜。
易先生滿面含笑,道:“你果然沒讓為師失望,這三十六位守衛刀者你訓練的也很不錯,不錯不錯!”
易心道:“師父謬贊。這三十六位守衛刀者全是末日與無痕用心調教的杰作,弟子卻不敢貪天之功。”
戰局之中,話不容多說。易先生還欲開口身旁卻有一只獸爪凌空抓來。易先生向旁邊一躲,這才看清來人卻是方才被無為所傷之九轉。那被貫穿的傷口只在須臾間便已愈合。魔物,果然是魔物!
“易先生,據說是一切的先知者,不知可否算到自己今日會喪命于我手中?”
易先生道:“雖然今日我會有一大劫,但卻還不致喪命。”
九轉道:“敢不敢與我賭一場。”
易先生道:“賭什么?”
九轉道:“就賭你這條命,你若是能將他留到明天日出,他就是你的。但若不能,是誰的你卻也不用管了。”
易先生道:“只是這里地界太窄,我們換一個寬敞些的地方如何?”
九轉道:“易先生果然聰明,知道若是我加入戰局之中,那一眾天兵定然不堪一擊。看來你是要用自己的命去換他們的命哦。”
易先生卻道:“對,也不對。我說過,我今天不會死。”
話未說完折扇卻輕輕一揮,扇在九轉眼前拂過,拂過之后這里卻已是另一番光景。
一片開闊地界,卻無山無水,無草無樹,甚至沒有日月星辰,風云變換。這里只有一片不似土地的土地,這里是易先生在自己已九轉的意識中間架起的另一塊空間,這里會隨著易先生的心念改變卻也會隨著九轉的心念延伸,所以對于地形,這里對誰都有優勢,又對誰都有劣勢。但這對于兩顆蠢蠢欲動的戰心來說已經足矣。
九轉哼笑一聲,道:“正合我意。”
身形暴漲,九轉的身體驟然大了三倍,原本套在身上的衣服已成了碎片,而他原本的皮膚也在這一刻變成慘綠色,綠色的皮膚上生出臘金色的鱗片,前爪撲到地面,人已非人,而是獸!龍一般的長尾,蝙蝠一般的巨翼,背上生出猶如利刀一般的骨刺,而最驚人的,卻是他的九顆如蛟龍一般的頭顱!
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這才是九轉的真身!
易先生微微一笑,折扇輕搖,卻已換上一身金色甲胄,原本書生樣貌卻已變成一副威武將軍相,手中的折扇亦變作已變作一根降魔金杵。
這才是他的本相,這才是真正的韋馱天!
戰局之中有三十六位守衛刀者的加入卻竟有了難以想象的變化。
三十六對十萬,原本壓倒性的不可能,但這三十六人出手時機卻拿捏得恰到好處,永遠都能找到甚至連對手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死角,一擊出手,出手必殺!
只因三十六人,十萬大軍已潰不成軍!
但這一切,卻似乎都已不能阻止書生的霸業。此刻三寶已經完全融化,重新導入天、地、風、云四人體內,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
將這力量傳入女媧石中,使其完整。然后只要這力量歸入自在天魔的體內,這世界的盡頭也就到了……
嗆!
劍光,驚艷!
一道三分傷心、三分斷魂、三分苦楚又帶著一分不舍的劍光在人群之中閃現!
劍光掃過之處,魔氣盡破!
無數魔兵頹然倒地但身上卻沒有一絲傷痕,段痕的劍居然只是破除了他們體內的魔氣,斷了他們的魔根。天兵體內不存在魔氣,這樣的劍對他們自然起不了作用。
“你來了。”段痕剛一站穩便有一個人靠在他身后,段痕不用回頭卻也知道,這人一定是無為。就算命線被切斷,但這一份比血更濃的情義卻是如何也化不開,忘不掉的。
段痕道:“我知道,你死不了的。”
無為道:“留下半條命,看你這兄弟最后一面。”
段痕道:“兄弟,留下你的命,我們再大醉一場吧。”
無為道:“若是這一戰之后我們還活著,我請你。”
段痕道:“當然是你請,我的錢都花光了。”
無為呵呵一笑,長劍一揮,又放到三個魔兵。
段痕長劍一揮,道:“我等你的酒!”
他的人已不見,他的劍也已消失。他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里,當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他卻已經沖到誅仙劍陣之中,這密不透風的劍陣在他面前卻仿佛不存在一般。也許不是劍陣對他來說不存在,而是他對于劍陣來說不存在。這里除了曾與他命線相連的無為之外,幾乎沒有誰察覺到他的到來。
當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時候,那塊女媧石已經在他手中了。
“也許我不是你的克星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卻能毀了女媧石,毀了你的夢。”段痕的聲音低沉就如被千斤巨石壓著,而他的聲音卻比千斤更重。
書生卻似算到了這亦變數,也并不顯得吃驚,微笑著看著段痕,道:“你以為你現在有能力毀了女媧石嗎?”
段痕道:“為什么不能?”他的手已在暗暗發力,但他卻發現自己的力作用在手中這塊晶石上就如握在一枚雞蛋上一般,不管自己的力氣再怎么大都無法損其分毫。段痕臉上也現出詫異之色。
書生道:“因為你體內有了女媧石的存在,女媧石的力量是讓一切完整,也許在其他的地方表現的還不是很明顯,但如果將這力量發作在同樣的女媧石上面,你認為這會有效果嗎?”
段痕將女媧石收入懷中,道:“但至少我可以讓你得不到他。”
書生卻道:“你確定嗎?”
段痕正欲開口,但他卻發現懷中的女媧石竟已不存在。當他再看向書生之時,女媧石卻又回到了書生手中。而此時,他卻依舊在陣法之中,他難道從未離開過這個陣法?或者說在所有人的意識中從未離開過。
甚至連段痕,都竟然沒有察覺到這一切的變化。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只能有一個解釋,就是方才,根本沒有任何變化發生。
書生又將女媧石放入陣中,對段痕說道:“難道你以為得到了女媧石,讓體內那些雜七雜八的所謂力量完整了之后你就真的有資格向我挑戰嗎?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給與的,我既然能創造你,也就有本事毀了你。”
段痕上前一步,道:“那我就看看,你怎么毀了我。”
書生卻道:“現在我卻沒有心情來毀了你,但是我卻創造了一個你毀不了的寶貝。”
依舊沒有什么變化發生,但段痕面前卻多出了一個人,一個裹著青綠色斗篷的女子。
她正是當日在易先生與無為手下將書生救走的那女子,難道這女子的實力更在段痕之上?否則為何書生會說,這是連段痕都毀不了的寶貝。
“讓開。”段痕的劍并沒有指向這女,他根本無心要傷害這女子,他不愿再殺人。
那女子卻道:“不讓。”
段痕道:“我不想殺你。”
女子道:“我也不會讓你傷他。”
段痕又道:“讓開!”
女子卻不說話,只是向前踏出一步,周圍卻凍結出一道厚厚冰墻。冰墻將二人圍在其中,似又隔絕出一個世界。
書生瞥了一眼那冰層,嘴角蕩起一絲滿意的微笑。
笑容還未消失卻又僵住。
因為他感覺到了一道劍意,無量的劍意!
劍的起點在何處無從知曉,劍的終點在何處也無從估量,所有人都只能看到這把劍曾經經過了這里,從眾人的視線之中穿過,然后消失。消失的時候卻有一個人出現在這里,這人的右手握著一把紫氣環繞的劍,左手卻握著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石。
——女媧石。
“困住一個段痕,真的值得你這么高興嗎。難道你忘記了,還有一個我嗎?”南宮涵笑吟吟的問道,笑得很真實也很溫柔。
書生道:“我怎么舍得忘記你,當然了,我也為你準備了一份見面禮,你看。”他的手指向自己左邊一側,在他的左邊站著一個人,一個看上去很不自然的人,臉上一片死氣,就如尸體。這當然是他的另一位得力手下,七重。而此時的七重手中,卻鎖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苦尋了南宮涵十幾寒暑的女人。
——莫陽。
只是莫陽不是在鬼母那里療傷,如何會被擒到這里。難道說鬼母也遭了什么不測嗎?
“怎么樣,喜歡嗎?”書生得意的問道。
“當然,還要多謝你。”南宮涵說話之際身形一閃,已沖到七重面前,將莫陽從他手中救了下來,他本來就很快,為了救自己最愛的人,他當然可以更快!
而當他微笑著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有一把短刀刺入他的腹中。短刀入體就如樹干又生出無數枝椏,在外看來只是一道傷口,但內里卻是五臟俱傷。而握著這把短刀的人距離南宮涵不過咫尺,旁人是絕不可能在這種距離下傷到南宮涵的。
傷他的,正是他懷中的女子。
南宮涵還未來得及問一句為什么,卻聽到不遠處嘭一聲響,那厚厚的冰墻被撞碎,一道人影飛了出來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人手中握著星杰長劍,這人的名字叫做段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