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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和小姑成爲校友

爸爸和爺爺把家裡的牛賣了,把糧食也賣了,把羊和雞鴨鵝都處理了,然後把農(nóng)用工具都放到一個屋子裡面,其實也就沒什麼了,那個時候真的很窮,真的是唯一的家用電器就是手電筒,還是需要夜晚澆地什麼的時候纔去買電池,平時也不亮。

忙活完了,爸爸讓支書在廣播上面給廣播一下,要找人幹活,十八到四十歲,身體健康,瓦工大師傅有活一天十塊錢,管吃住。沒活不給錢,管吃住。壯工六塊,小工四塊,這個工錢在那個年代足以引起轟動了。要知道就是吃國家飯的好多都到不了這個工資,能給這些錢非的打破腦袋往裡鑽。就小候莊這個三四百人的小村莊都有七八十號報名的。甚至連姥爺那個村子的人都來了一些人問。不過現(xiàn)在爸爸的活還用不了這麼多人,以後用多少還不好說。現(xiàn)在最多能招收瓦工三十人,壯工十人,小工十五人,其實招收小工是爲了省錢,大多工程隊都這樣幹,小工不少幹活,拿錢還少,如果機靈好學的還能培養(yǎng)成師傅,這樣的關係更牢靠,哪個包工頭下面不養(yǎng)著一批人呀!

後來經(jīng)過篩選,定了這五十五個人,大部分都是自己村子的,一少部分是姥爺那個村子的,因爲離的很近,彼此幫襯,再說小候莊也沒有那麼多的瓦工。這個時候都中午了,準備吃過飯,然後包一輛車,把人送到工地。這個時候,小舅來了,丙午有兩個小舅是雙胞胎,後來一個跟著大姨去了TJ市,另外一個夭折了。這次來的這個就是夭折的那個。丙午觀了一下面相發(fā)現(xiàn)這個舅舅面青而藍且無光,印堂凹陷,山根有裂痕,是多災厄的命格,並且嚴重的情況下會橫死。這次舅舅來欲言又止,看來是有事相求,按這個情況來看,應該是想跟著去幹活,要知道工地是很危險的,小舅身材很瘦小,也沒什麼眼力勁,經(jīng)常被姥爺教訓,去工地不是明智之舉。如果出現(xiàn)了什麼紕漏,估計媽媽會被重男輕女的姥爺記恨一輩子。

小舅半天沒整出明白話了,就和媽媽說:四姐,咱爸爸讓你馬上回去一趟,有事和你說。媽媽也大概明白什麼意思,也沒有多想,自家兄弟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唄,也沒什麼。不過丙午當然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先讓小舅稍等,拉這爸爸媽媽到別的屋子,關上門,直接開門見山的把自己的顧慮說了一下。爸爸媽媽對這個小妖孽的本事很信服,要不然自己家也不可能有這麼風光。媽媽一時沒了主意,看向爸爸,爸爸也不知道怎麼辦,用眼神詢問丙午。丙午問爸爸還有沒有富裕的錢,爸爸遲疑片刻,說:最近用你給的一萬塊錢,接了幾個工程後,賺了有四五萬。除去買摩托,買房子,還有沒結款的,再加上開工需要的錢,能拿出來的大概也就有三四千吧。丙午想了想,大概也夠了,就問爸爸身上有多少現(xiàn)金,爸爸說有兩千多。然後媽媽還有點,湊了一下,拿了三千元,大概相當於瓦工大師傅一年的工資了(不可能365天有活),然後丙午和爸爸媽媽交代了幾句,就和舅舅去姥爺家了,走路也就十分鐘不到,到了姥爺家,姥爺很不好意思,因爲老頭一輩子要強,從來不求人。現(xiàn)在也是沒有辦法了。就大概說了一下,希望讓小舅出去幹活,隨便給多少都行,不聽話打也行,罵也行,就是別在家裡煩他了。

媽媽說:爸爸,您看小八(姥爺一共八個孩子,小舅最小)這身子骨這麼弱,建築工地那麼辛苦,根本就不適合,再說他從小就多災多難的,工地又那麼危險,我實在是不放心他去。姥爺有點不高興,但是一聽四丫頭說的也在理,嘆息了一聲,白了小舅一眼,不說話了。爸爸看了這個情況,說道:小八這個人心靈手巧的,可以幹個技術活,例如修個收音機呀,電視機什麼的,我這還有點錢,可以讓他去學一下,然後回來開個門市,應該還不錯,比去工地強多了。姥爺一看爸爸掏出來這麼多的錢,說的也很實在,頓時就高興起來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要是有辦法誰也不願意去工地,聽女兒女婿這樣安排就放心了,說這錢算借的,等小八賺了錢連本帶利一塊還,那個時候存定期大概是八年回本,利息相當?shù)母摺0职謰寢屝π]說話,說還有事,就走了。丙午出門前提醒了幾句,就是爸爸的提議只是個建議,具體要幹什麼還是希望舅舅和姥爺商量這來,幹任何東西都有危險,小心爲上。聰明的姥爺似乎明白這個小半仙外甥的意思,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意思瞭解了。幾人離去。

處理了一大件事,感覺輕鬆了很多,趕緊吃了一口飯,外面包的小公共汽車都到了,那些定了的人也大部分都到了,正在外面裝車呢,五十多個工人,加上奶奶等四人,還有被褥。這車還真夠裝的,於是把被褥都放到了車頂,這樣就鬆快多了。距離不太遠,先把奶奶等人送回家,然後爸爸帶著工人去工地不提。

房間都分配好了,奶奶爺爺住天醫(yī)方的主臥,爲了互相不打擾,給他們倆擺了兩張牀,奶奶睡雙人牀,爺爺睡單人,幸好那個時候的屋子設計是臥室大,客廳小,要不然還不夠用呢!經(jīng)過一家人半天的努力,終於收拾妥當。簡單的做了點飯,爸爸也踩著飯點進門了,不過買了一些熟食,也算是慶祝喬遷新居了。

吃過晚飯,大家商量下步的打算,奶奶身體不好,就在家看家就行了,丙午上學,爸爸媽媽上班,問題是爺爺,小姑和三姑,爺爺閒不住,不可能待著家裡不幹活,前世就是突然不幹活了才得腦血栓的。三姑一個大姑娘也不能總閒著,但是他們兩個都不是很著急,最主要是小姑,她今年高二升高三,是最關鍵的一年,她的那個學校不是重點中學,想看看能不能託託關係來BT一中,爸爸有點不高興,這才哪到哪呀,就亂提要求,自己可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就和奶奶明說了,不是自己本事有多大,完全是運氣好,上這個中學有花錢,又拖關係的,怎麼可能,光辦個戶口都得好幾千,全算下來沒有一萬多根本拿不下了。丙午感覺爸爸變的不像前世那麼愛吹牛皮了,變得現(xiàn)實了很多,不輕易許諾了。這樣挺好!

小姑想和奶奶撒嬌,讓爸爸妥協(xié),不過奶奶出奇的沒有慣著她,這一萬多可不是小數(shù)目,以後過日子用錢的地方多了,再說就算是進來這個一中也不一定能考好,浪費錢。後來丙午看氣氛尷尬,就說可以見到馬校長問問能不能從這裡借讀一年,畢竟這裡的教學質量要高很多,到時候讀完一年,再回去考試,這樣離家近,可以回來住,也不用受罪。不過丙午只說小姑,他自己可是住校的,週五下午接回來,週日早上送過去。這樣方便丙午實施一些計劃。小姑聽侄子這麼說,心裡好受了一些,其實她主要看自己家現(xiàn)在富裕了,不想去外地住校受罪了。到不是真的想把戶籍遷過來。

就這樣,丙午第二天一早,就去馬校長家裡,因爲離的很近,就讓他自己出的門,到了馬校長家,開門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士,看樣子和馬校長有夫妻相,應該就是馬伕人了,丙午很有禮貌的說道:您是師母吧,我是馬校長的學生,我叫侯丙午。這馬伕人一看這傳說中的小神童這麼乖巧懂事,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連忙讓到屋子裡,喊道:老馬,你的神童學生老做客了,快出來。馬校長一看好傢伙,這神童的魅力還真是不小,讓平日裡端莊大氣的夫人都大呼小叫起來了。不過也很高興,自己明裡暗裡要請了很多次,這孩子都沒有來,今天能來很高興。馬伕人很歡快的又拿零食,又拿水果的。就在這個時候,丙午發(fā)現(xiàn)馬伕人面部日角,也就是父母宮的父宮,忽然有黑色閃現(xiàn),並且有越來越嚴重的跡象,連忙道:師母,不知道令尊身體可好?馬伕人聽這小孩說話如此有意思,不禁笑了出來,不過還是回答:身體還可以,就是心臟偶爾有點小毛病,怎麼啦?丙午接著說:旁邊可以人看管?馬伕人說:我爸爸就兩個孩子,哥哥在京城,不過老頭離我們沒有多遠,就在前面第三棟樓,方便照看。

丙午一聽,說:咱們馬上去看看吧!馬伕人這個時候也突生警兆,連忙和丈夫一起出門,丙午也跟在後面,到了老爺子的住宅,還好是二樓,拿出鑰匙打開門,頓時嚇了一跳。老頭在地上躺著呢,周圍撒了一地的藥丸,二人別看是成年人,明顯沒有急救經(jīng)驗,有點傻,馬校長要來背起老頭走,被丙午攔住,讓馬校長出去叫人幫忙,讓馬伕人拿點溫水,然後丙午把瓶子裡的心臟藥拿出來適量,給老頭服下,然後按壓身體,順便用了一點真氣疏導一下,不一會兒,老頭悠悠轉醒,丙午也顧不了驚世駭俗了,把老爺子抱到沙發(fā)上,把馬伕人的水接過來給老頭喝了一口。這個時候馬校長帶人進來了,看見岳父面色紅潤了起來,也就沒有著急往醫(yī)院去。老頭緩了一會兒,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丙午,頓時明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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