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五百刑車衛(wèi)服下劍丸時,里面暗含的劍鱗就會變成本命飛劍,附著在他們的命格之上。就像當初展白對付小師妹隱兒那般。
不過可惜,隱兒擁有金身,展白的計謀失效,不得不采用其他的辦法,但這些刑車衛(wèi)卻是無法抵擋,甚至因為有了展白之前的鋪墊,他們只會以為那是展白口中所說的劍氣,而不加防范。
此時,展白依靠妖體與劍鱗的聯(lián)系,將其激活。
頓時間,那一枚枚附著在命格之上的劍鱗就一頭鉆入命格之中。就仿佛水入油鍋般,最大限度的將這些刑車衛(wèi)的潛力壓榨出來,變成只知殺戮悍不畏死的機器。
不得不贊一句展白對于時機的把握,此時趙玄睿的那近千名護衛(wèi)全部結(jié)陣抵御強敵,而那五百刑車衛(wèi)所在的位置正好在他們的后方,可謂是最薄弱也是最致命之處。
誰也沒有想到,被那詭異冥修控制住的五百刑車衛(wèi)會突然醒來,而且立時就變成只知道殺伐不知疼痛的瘋子怪物。
刑車衛(wèi)作為節(jié)度府最強的戰(zhàn)力,此時終于張開了他們猙獰的爪牙,撲一加入廝殺,便如猛虎下山,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有五百猝不及防的親衛(wèi)死于非命,更重要的是,腹背受敵下,親衛(wèi)再也無力保持戰(zhàn)陣,頓時變得混亂不堪。
后方來不及防衛(wèi),前方的壓力更是急劇增加,只是幾息的時間,就全線失守。
之前,這千名親衛(wèi)依靠著嚴謹?shù)膽?zhàn)陣還能勉強支持,但現(xiàn)在一旦被分割開來,加上人數(shù)的急劇減少,局面大變,不多時,就完全淹沒于人海之中。
“哈哈,我們贏了。”一名玄修將僅存的最后一名親衛(wèi)斬殺后,不禁興奮的嘶吼。
噗!!!!
一柄利刃穿腹而過,那玄修的笑容頓時僵住了,艱難的回頭,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的卻是一雙詭異的劍形瞳孔。
被劍鱗激發(fā)的刑車衛(wèi)早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他們現(xiàn)在滿腦子就只有殺戮,早已失去了分辨之力。趙玄睿親衛(wèi)全軍覆沒之后,他們接下來的目標自然就變成這些來自各方的玄修之士了。
于是,這些各方的玄修之人,再次犯下了同樣的錯誤,觸不及防之下,頓時倒下了一大片。
廝殺再次繼續(xù)。
已經(jīng)被四名太始之境強者逼入半空的趙玄睿目眥欲裂的望著自己的親衛(wèi)被屠戮一空,心中的怒火終于被完全的激發(fā)。
“混蛋,你們都要死。”
隨著一聲怒吼,九品太始境的修為完全的施展開來,速度陡然加快,一爪印在了身前來不及躲閃的人身上。
噗!!!
利爪深探,當掏出來時,手心中赫然握著一刻血淋淋的心臟。
“不好,快退。”剩下的三名太始之境嚇的臉色灰白,急忙后退。
趙玄睿半浮于空,面色猙獰的望著掌中的心臟,全身不住的顫抖,嘴角更是綻放出一抹慘笑。
功虧于潰么,今日的局面,就算最后獲得了勝利,還有什么意義,難道要自己當一個光桿節(jié)度?
低頭望著下方依舊激烈的廝殺,以及滿地的尸體,這些人原本可是他統(tǒng)治的根基啊,今日這一仗下來不知還能剩下幾人。
十年樹人,百年樹木,由此可知培養(yǎng)人才勢力的艱難,尤其是玄修,培養(yǎng)出一個太易之境的人,更是以幾十年來計算的。可今日卻一朝喪盡,這種心痛,對于久在上位之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
不僅僅是趙玄睿,已經(jīng)退開的另外三名太始之境的人在看清下方的形勢后,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五百刑車衛(wèi)雖然各個都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的精英,在劍鱗的激發(fā)下,戰(zhàn)力更是有著極大的提升,但畢竟他們也是血肉之軀,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廝殺,也有了巨大的折損,而且可以預見,隨著潛力被迅速的壓榨消耗,不消多長時間,就會變得異常虛弱,到時候,即便不用人殺,他們也沒有活著的可能了。
不過相比于此,各方的玄修損失更加慘重,此時還能夠站著的已經(jīng)不足百數(shù),而且各個帶傷。
而就在這時,另外一邊,那詭異的冥修對于逃跑之人的清理也已經(jīng)到了尾聲。
“閣下當真是好手段,想必,你早以及預見到了此種結(jié)局了吧。”酆都突然轉(zhuǎn)身,對展白沉聲道。
展白不置可否,五百刑車衛(wèi)的異樣,傻子都看出,絕對有問題,只要稍加分析,都能猜出是自己搗得鬼。
酆都的聲音并不大,但此時卻偏偏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尤其是懸浮于半空之上的趙玄睿。
“是你,好狠的心腸!”趙玄睿神色無比的猙獰,怨毒的瞪向展白,在注意到展白后,很快他就認識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到如此結(jié)局,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奪舍了自己兒子的混蛋。
“狠么?哼,不過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而已。”展白不屑的撇了撇嘴,“既然知道你會謀奪這五百刑車衛(wèi),我自然要預留后手了。”
“我殺了你。”此時趙玄睿早已怒火攻心,竟是扔下天上的那三名太始之境的強者,俯身就殺向了展白。
面對趙玄睿,展白絲毫不懼,就像以往那樣,極為瀟灑的向后退出一步,自有梟娜姐妹護駕。
梟娜姐妹并沒有讓展白失望,面對九品太始境,兩姐妹凌然不懼,身形如穿花蝴蝶般,一躍而起,在空中變幻了幾次位置后,已經(jīng)不分彼此,揮掌間,天地間竟有彌漫了淡淡的花香。
“擋我者死,搏蛟術(shù),穿心。”
暴喝聲中,趙玄睿整個人都被濃烈的玄力包裹,整個化作巨大的拳頭,自上而下,攜泰山壓頂之勢,駭然砸落。
論修為,梟娜姐妹比之趙玄睿差了不少。一個三品,一個二品,即便加起來,也才不過五品太始境,但很多事,并非是如此簡單的加減法所能表達的,就比如現(xiàn)在。
梟娜凌空虛渡,身姿揮灑,竟是偏偏起舞,兩條衣袖上各自甩出數(shù)丈長的彩色水袖,隨著身體的轉(zhuǎn)動,隨風飄揚,猶如仙子般,竟升騰起圣潔之意。
水袖飛舞,仿佛有靈性一般,纏上趙玄睿所化作的巨拳,不多時,就包裹的仿佛是個木乃伊般。
以柔克剛,任你千斤,我只撥四兩。
巨拳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但依舊勢不可擋。
“飄花,箭。”
梟娜面色恬靜,雙手截取一段水袖,做引弓之狀,雙臂張揚中,旖旎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立于弓弦之上,雙手高舉過頂,合握著一柄三尺峨眉刺。
嗖!!!
箭矢離弦,化作一朵帶刺的玫瑰,花枝在前,花骨在后,無比艷麗,卻看得人遍體生寒。
玫瑰花刺入拳頭之上,一穿而過,留下一路飄落的花瓣。
咣!!!!
巨拳在距離梟娜不及一臂距離時候,分崩離析,變回趙玄睿的本體,可還不等他緩口氣,梟娜的水袖已經(jīng)纏繞了上來,將其束縛住,并不斷的勒緊,猶如狩獵的巨蟒,誓要將獵物擠成肉泥。
“花海,爆。”水袖油然變長,將趙玄睿砸入地下后,爆裂開來。
堅硬的青石地板,猶如蛛網(wǎng)般布滿了裂紋,此時,趙玄睿就像是蜘蛛般趴伏在蛛網(wǎng)的中心,好不狼狽。
先是受一箭穿心之痛,緊接著又被水袖席卷砸入地下,接連的重創(chuàng),讓他此時幾乎變成了血人,幾次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都不可得。
三人的戰(zhàn)斗,幾乎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勝負已分。看得四周的人,無不驚駭莫名,就算是展白,眼神中充滿了駭然。
當初,在蝶衣說,這兩姐妹絕對不能分開時,展白就隱約猜到,這對雙胞姐妹花,絕對修煉了一種合擊之術(shù),直到今日,才有幸目睹,卻沒想到是如此的驚艷。
一個三品,一個兩品,竟然只是一擊,就將九品太始境打出了狗腦子。
至于依舊在天上的那三名太始之境,此時的心情更是復雜,同樣是太始境,之前四人聯(lián)手,都無可奈何,反而被趙玄睿反殺一人。可這兩個嬌滴滴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竟然只是一擊,就將他們眼中無比強大的對手重創(chuàng),這差距……
“相公,這人果然是個廢物,憑白的辱沒了九品太始的修為了。”款款從天上落下后,旖旎不無邀功的抱住展白的手臂得意道。
展白聽了這話,不禁拋了個白眼。大姐,你這根本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好不好,地三洲的一郡節(jié)度,論底蘊或許連給萬花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所學的玄修法典術(shù)典,更是不知差了多少,就算擁有九品太始境的修為,真正威力上,也是大打折扣了。
“相公,幸不辱命。”相比于妹妹的活脫,姐姐梟娜卻是文靜多了,款款走到展白面前,欠身行禮道。
“嗯,辛苦了。”展白只是簡單的一笑,事情還沒有完結(jié),此時可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
趙玄睿已經(jīng)不足為慮,至于其他各方勢力,更是損失慘重。此時,另外一邊的戰(zhàn)斗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不出意料的,五百刑車衛(wèi)全部戰(zhàn)死,而各方的玄修,還能站著的,更是僅剩下可憐的十余人。
有了梟娜姐妹的震懾,相信,天上的那三個太始之境的家伙,肯定不敢動。
那么剩下的威脅,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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