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翻過監獄南面的小山,潛行到監獄南面的高牆下面的時候,擡頭默默估計了一下這堵高牆的高度。
應該有五米吧?
擡頭望著黑艟艟的高牆,楊軍估計至少有五米高。
就這高度就能難住絕大多數想要翻過這堵牆的人了,何況這高牆頭上還拉著一米多高的鐵絲網,不出意料的話,這鐵絲網是通著高壓電的,任何活物沾上了不死也得重傷。
高牆加上鐵絲網,這高度至少就有六七米了。
楊軍悄無聲息地向後退了六步,然後突然向著黑乎乎的圍牆衝去,在快要撞上圍牆的時候,楊軍突然起跳,瞬間就跳上四五米高,眼睛幾乎與鐵絲網的最頂端齊平了,但就算這樣,楊軍也躍不過去,就在楊軍的身體上升勢頭將盡的時候,楊軍腰部突然發力,凌空一個跟頭翻了上去,本來將盡的上升勢頭再次憑空拔高了兩米多,整個人一個跟頭翻過了高牆上面的鐵絲網,然後身體凌空打著旋噗地一聲輕響落在高牆裡面的碎石子路面上。
兩腳一沾地,楊軍就勢往下一蹲,整個人像一隻大馬猴似的蹲在黑乎乎的牆根下面,周圍沒有其他的建築物,也沒有一棵樹一根草,光禿禿的就像一片寸草不生的大戈壁。
楊軍正伏低著身子蹲在牆然遠處有一束熾亮的探照燈光束向著這邊快速掃過來。
這裡還有探照燈巡視?
楊軍頭罩下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眼看那探照燈的燈光很快就要掃射到這邊來了,楊軍沒有時間多想,立即伏低著身子快速順著探照燈燈光掃射的方向快速竄行,要和那雪亮的燈光賽跑,不能讓燈光照到他身上,否則那雪亮的探照燈燈光一照到他身上,一身黑衣黑褲的他肯定無所遁形。
探照燈地燈光掃射的速度非常快。好在楊軍的身子雖然伏低著,但這個姿勢的貼地竄行也是極快的,探照燈地燈光是從右向左掃射過來的,楊軍就跟著燈光賽跑,全速向著左邊竄行。不過楊軍不是沿著高牆的牆根竄行的,而是斜斜地向著監獄深處竄行過去,確切點說他竄行的方向應該是左前方,是一條斜線。
六七秒後,探照燈燈光終於掃射過去了,在燈光掃到身上之前。楊軍已經竄行到兩百多米外的一排平房後面地陰影裡。
這是楊軍發現的距離他先前那個位置最近的一個建築物,這麼長的距離,如果是個平常人,是絕對不可能在探照燈地燈光掃到之前潛伏到這排房子後面的陰影裡的。
現在怎麼辦?
楊軍瞇著眼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整個監獄裡面並不黑暗,有些地方還是透著幾點昏黃地電燈光的,不過每棟建築物之間地距離實在是太大了。在這樣的黑夜裡,天上沒有月亮。只有寥寥幾顆暗淡地星光眨巴著,以楊軍的視力也看不到太遠。
想了想。楊軍擡頭望了一下身旁這排平房地房頂,發現這房子是蓋瓦的。房頂是傳統地“人”字形。略一權衡,楊軍雙膝突然微微一彎。然後身子原地向上一跳,同時右手向上一伸,往屋檐上一攀,屋檐是斜斜地向下的,不容易攀附,但楊軍的手往上一搭,略一借力,身體就藉著這股力翻上了呈斜面的屋頂。
楊軍今晚腳上穿的是一雙黑色的布鞋,這布鞋的鞋底是碎布納的,落在屋頂上,一點聲響也沒有發出。
楊軍一翻上屋頂就伏低著身子、手腳並用地爬到屋脊下,然後小心地把腦袋隱在屋脊後面,側耳仔細聽了聽附近的動靜,又仰起臉望了望周圍有沒有探照燈的燈光照過來,等確定一切沒有問題後,楊軍才小心地把罩著黑布頭罩的頭緩緩伸出屋脊,冷靜的目光向屋脊另一邊看去。
很幸運,楊軍看見了大約兩百米外的前方有一面高四五米的鐵絲網,鐵絲網附近每隔一兩百米就有一個鋼鐵修建的哨樓,在鐵絲網裡面有一排排的平房,大部分平房的小窗口透著一點昏黃的燈光。
那鐵絲網,還有鐵絲網裡面的平房,和楊軍25號那天陪章含韻進來看章鐵的時候看到的獄房很像。
應該就是那裡了!
楊軍眼裡閃過一絲光芒,然後就伏在這屋頂上一動不動,因爲楊軍暫時還沒有看見一點機會,除非選擇強攻,否則在鐵絲網附近那麼多的哨樓監視下,想混進那堵鐵絲網裡面去,實在是太困難了。
楊軍伏在這屋頂上一動不動一直潛伏了一個多小時,一個多小時後,楊軍依然沒有等到什麼機會,黑布面罩下,楊軍的眉頭又微微皺了一下,右手輕輕撥了一下左手腕上的衣袖,露出裡面一塊楊軍爲了這次行動特意準備的普通電子錶,十塊錢一塊。本來,如果要看時間的話,楊軍有手機就行了,手機上有顯示時間的功能,但謹慎起見,楊軍今晚把手機留在車子上了,楊軍擔心今晚萬一和獄警們交手了,交手的過程中手機如果掉在這監獄裡,麻煩就大了。
輕輕撥開衣袖,楊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凌晨2:44分。
現在是5月,早上天亮得早,可能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不能再等了!
天亮後就是27號了,章鐵就要被槍決了。
楊軍無聲無息地拿出買來反握在右手裡,刀身貼在小臂上,左手從大腿上取了一把水果刀,兩塊錢一把的水果刀。
突然,楊軍身子往前一竄,左腳往屋脊上一蹬,身體立即向前一衝,眨眼就跳下了屋頂,屋頂的脊瓦微微響了一下。僅此而已。
據說科學研究發現人體在凌晨兩點的時候睡意最重,不管白天有沒有睡足,在凌晨兩點這個時間段都會有一陣陣的睡意涌上頭。
楊軍不知道這種說法到底是不是科學,但此時他確實希望這種說法是完全科學的。
也許這真的是科學。
楊軍跳下屋頂後一直向前掠行了五六十米,纔有左邊一個哨樓上的哨兵發現到。
“什麼人?立刻停下!”
伴隨著那獄警地喝問和命令。還有一陣清晰的拉動槍栓的聲音,槍栓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傳得很遠,那獄警地喝問和命令傳得就更遠了,附近三四個哨樓上都有了動靜,喝問聲、命令聲、槍栓拉動的聲音響成了一片,附近的平房裡接二連三地亮起燈光。半個監獄好像都被驚醒
楊軍沒有說話,回答第一個獄警的是他手裡的水果刀,左手一揚,那把大約三兩重的水果刀在夜幕裡閃了一下。那哨樓上地預警就突然痛呼一聲,一頭栽倒在哨樓上。楊軍腳步不停,甚至速度更快。徑直衝著那個哨樓而去,哨樓大約有六七米高。楊軍疾奔過去的時候,附近兩個哨樓上的哨兵已經扣動了衝鋒槍的扳機。槍口火舌直冒,一顆顆奪命地子彈從槍口裡連續向著飛速跑動的楊軍射來。只是楊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又是黑夜中。兩支衝鋒槍噗噗地響著,楊軍地身子已經飛速衝上那個哨樓,三步就登上了這個六七米高的哨樓,倒在哨樓上地那個哨兵,楊軍看都沒有看一眼,也根本就沒有時間低頭去看,一衝上哨樓頂部,楊軍就縱身一蹬哨樓邊沿的欄桿,凌空如鯉魚躍龍門似地縱身躍過高高的鐵絲網,噗地一聲落在鐵絲網裡面地石子地上,落下的時候楊軍身子就勢向前一滾,接著身體沒有任何規律地忽左忽右,迅速衝進了那幾排還亮著燈光地平房陰影裡。
楊軍衝進去的時候,鐵絲網外面的三四支衝鋒槍的子彈就追著他打,一直到楊軍的身影消失在那幾排平房的陰影裡,鐵絲網外面的槍聲才突然一停,不過這些哨兵的槍口依然對著楊軍剛纔消失的地方。
這一陣槍聲,引起了那幾排平房裡面犯人的騷動,能夠進入這所淮水第一監獄的,沒有一個犯人的刑期低於十年。
十年對於一個人來講意味?能夠夠得上刑法的都是成年人,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講,十年幾乎就意味了半輩子,對於一些短命的只有三四十歲壽命的人來說,十年後他就算出獄了,這輩子也到了盡頭了。
何況這裡面的犯人沒有幾個的刑期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無期的人多得是。
這些人最大的渴望就是能夠逃出去。所以聽到外面有好幾支衝鋒槍的射擊聲,這幾排獄房裡的犯人幾乎都激動了,不管能不能趁這次機會逃出去,這總歸是一個希望。
關在這裡暗無天日,對很對人來說如果冒著生命危險就有機會逃出去的話,哪怕只是一點點希望,也會有很多人願意去冒著險。
但同樣的,被驚動的還有整個監獄裡的獄警,監獄裡刺耳之極的警報已經在第一時間裡拉響了,所有的獄警都抱著各種槍支往獄房這邊跑來,有人手裡端著自動步槍,有人手裡拿著手槍,但更多的卻是抱著衝鋒槍的人。
不得不說,這所監獄與一般的監獄不太一樣,很多監獄裡鎮壓監獄動亂的都是警拐、警棍、反暴盾牌之類的東西,但這裡的預警最差用的也是手槍。
這就是差距啊!
重犯監獄裡的獄警的裝備已經堪比野戰部隊了。
楊軍衝進獄房後面的陰影衝進了第一排獄房的管理室,裡面的兩個獄警剛拔出手槍就被衝進來的楊軍一個旋風腿放倒,左腿腳背抽在左邊那個粗壯獄警的脖子上,還沒有落地,右腿脛骨就劈在右邊那個獄警的耳根後面。
楊軍兩腳落地的時候,那兩個獄警就已經仰面昏倒在地
攪渾局面!
抱著這個打算,楊軍放倒這兩個獄警後就不停地用手裡的剔骨刀劈壞獄室門外的鐵鎖,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一刀劈掉一隻門鎖,楊軍挨個將每個獄室的門鎖都劈掉在地上。被劈掉門鎖地門立刻就被獄室裡面的重犯踹開了,一個個急吼吼地向著外面瘋狂跑出,只是楊軍手裡這把四十八塊錢買來的剔骨刀實在不堪楊軍這麼粗暴地使用,只劈掉了六隻鐵鎖,這把剔骨刀就嘎嘣一聲斷掉了。
一愣。楊軍牙齒一咬,猛然扔掉了手裡的斷刀,接著就對其他的獄室門一拳一個地轟開。
獄室地門都是鋼鐵焊制的,不過門框是用螺絲釘在門邊上的,門邊是磚頭、水泥砌的,楊軍每一拳下去。那些鐵門就會凹陷下去一塊,同時會震鬆門框,有的甚至連門框和鐵門一起被轟進獄室裡面。
二十幾秒後,這排獄房裡的二十幾間獄室門全部被轟開了。無一例外地,門開後,的所有重犯都瘋狂地蜂擁而出。
楊軍一邊轟開這些門。一邊變著嗓子大聲喊:“癩癩咕!癩癩咕!”
癩癩咕是章鐵的綽號,如果章鐵聽到了。肯定會知道來人是來救他的。
但很遺憾,一直到二十幾間地獄室門全部被轟開。楊軍也沒有聽到章鐵應聲。
看來章鐵不在這排獄房裡。
有了這個認識,楊軍立即衝出這裡。緊接著就衝進第二排獄房的管理室內。
不過這次有點麻煩,第二排獄房的管理室裡已經有六七個端著衝鋒槍地獄警和兩個手持手槍的獄警。
楊軍一衝進去。八九把槍地子彈就立即向著楊軍傾瀉,驟然遇到這麼激烈的射擊,楊軍連忙用綁著護臂和護腿地手臂、小腿去擋子彈,同時速度不減,眨眼就衝進了這八九個獄警中間裡去,這一下這八九個獄警就慌亂了,楊軍衝進他們中間,他們如果再開槍,就肯定會射傷甚至射死他們的自己人。
危急時間,這八九個獄警反應不一,反應快地,已經棄了手裡的槍支,開始用拳腳反擊,反應慢一些地,還在端著槍在猶豫著怎麼辦。
很快,這間管理室內就安靜了下來,楊軍的功夫本就已經出神入化,加上他今晚在手護臂和護腿都是鋼板製成的,擊打在人身上就像鐵柱砸的一樣,這幾個只是練過一些軍體拳的獄警又怎麼可能擋得住?
把這幾個獄警全部放倒後,楊軍低頭在他們身上一掃,發現不是八九個,而是整整十個,剛纔估算錯了。
隨手擼起左手衣袖,發現左手護臂上凹進去了幾個地方。
看來這些護臂、護腿沒有準備錯。
只在這裡耽誤了不超過一秒,楊軍就大步衝出這間管理室,然後對著整個獄房大聲喊:“癩癩咕!癩癩咕!癩癩咕!”
一連大喊了三聲,但依然沒有聽到章鐵的迴應。
看來章鐵也不在這排獄房裡。
這次楊軍沒有再釋放這裡的重犯,大喊了三聲,沒有聽到章鐵的迴應就旋風一般衝出了這排獄房,疾速衝向第三排獄房。
不過沖出這裡的時候,正對面已經有十幾個端著衝鋒槍的向著這邊衝來,楊軍機警地左右一扭頭,發現左右兩個方向都有端著槍的黑影向這邊衝過來了。
情況越來越危急了,楊軍顧不得再手下留情,雙手同時往兩腿外側一摸,兩隻手便同時多了三把水果刀,水果刀一拔到手上,楊軍雙手就向前一揚,咻咻咻……
六把水果刀如六道流光一般射向正前方,射出的水果刀,又是光線昏暗的午夜,就見正前方有六個端著衝鋒槍的獄警應刀而倒,那六個獄警一倒下,前方衝過來的十幾個獄警就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五個了,此時,比楊軍反應慢一拍的五個獄警手裡的衝鋒槍都開火了,五道火舌突突地向著楊軍當面射來,楊軍狼狽地向著左側一撲一滾,一邊閃躲著對面奪命的子彈,一邊將雙手又往兩邊大腿外側一摸。手上立時又多了五把水果刀,左手兩把,右手三把,下一瞬,五把飛刀再次如流光一般射向對面。那五個獄警再次應刀而倒,五支衝鋒槍立即啞火,但左右兩個方向衝過來的獄警已經近了,楊軍再不敢耽擱,當即從地上一彈而起,飛速向著對面二十幾米外的一排獄房奔跑而去。
那排獄房也是平房。只有三四米高,楊軍衝過去後,一縱身就躍上了屋頂,然後幾步就衝到房子另一邊。一跳到地上,楊軍就一折身衝進這排獄房地管理室。
這次這排獄房裡卻是空空如也,一個獄警也沒有。連手持手槍的獄警都沒有一個。
“癩癩咕!癩癩咕!你在不在?你在不在?”
楊軍再次變著嗓子大聲狂吼章鐵的綽號。
“誰?誰?是誰在叫我?是誰在叫我?”
在一片亂糟糟的應答聲中,楊軍聽到了章鐵大聲迴應聲音。
章鐵?他在這裡?
楊軍心裡一喜。立時衝向章鐵聲音傳出地那間房門口,楊軍這一衝過去。走廊兩邊的獄室裡的重犯紛紛狂吼怒喝或者哀求地讓楊軍釋放他們。
但外面都已經危急成這樣了,楊軍哪裡還有心思管他們。一衝到章鐵聲音傳出來的那間獄室門口,楊軍就看見這間獄室的鐵門柵欄後擠著的幾個重犯裡面有一個是章鐵地身影。
“你是誰?你是來救我的
一看見全身黑衣黑褲黑布頭罩的楊軍衝到這裡來。鐵門柵欄裡面的章鐵就控制不住激動地大聲問。
“閃開!”
楊軍沒有工夫回答章鐵地問題,大喝一聲,猛摧丹田裡的內力涌上右拳上,咬牙一拳重重地轟在鐵門上。
“嘭!”
一聲巨響,這鐵門連著鋼鐵焊成的門框都被轟進房間裡。
鐵門一破,裡面八個重犯就有七個虎吼著衝了出來,只剩下一個章鐵落在最後,那七個重犯瞬間衝出獄室後,章鐵就遲疑著走到楊軍面前。
“你是誰?爲什麼要來救我?”
章鐵下意識地問。
“是我!”
楊軍壓低著聲音回答了一下章鐵這個問題,這次地回答,楊軍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嗓子,而是他原本的聲音。
“是你?楊軍?”
章鐵又驚又喜地上下打量著戴著黑布頭罩地楊軍,不過他的警惕心也很強,即便是驚喜如此,他還是壓低了聲音。
“快走!外面拿槍地獄警太多了!”
楊軍讓章鐵知道了他的身份後,就沒再多廢話一句,抓住章鐵地手臂就往外面跑。
這個時候章鐵手腕上並沒有戴著鐐銬,所以行動起來並沒有什麼滯礙。
楊軍抓著章鐵的手跑了幾步,突然回頭怒喝道:“章鐵!快跑啊!你這麼慢想死
是地!楊軍剛纔拉著他跑的時候,章鐵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根本就不像一個修煉教門彈腿多年的練武之人的速度。這個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關係著他們的生死,章鐵竟然還不全速奔跑,由不得楊軍不怒。
楊軍回頭怒喝完,卻見章鐵苦笑一聲,道:“你以爲我不想跑快嗎?但進來這麼些天每天都吃不飽,我還能跑得起來就算不錯了,哪裡還有力氣像以前那樣飛奔?”
章鐵的回答讓楊軍突然想起以前不知道聽誰說的,據說監獄裡爲了防止犯人們吃飽了有力氣折騰,也爲了節省糧食之類的原因,幾乎每天都讓犯人處在半飽狀態,這樣犯人都被餓得沒什麼力氣,獄警管理看來章鐵不是有意放慢腳步、不合作了。
有了這個認識,楊軍不再發怒,一彎身,就把一百六七十斤的章鐵抗在肩膀上向外面狂奔而去。
“放下我!快放下我!你這樣我們兩個都跑不出去,都會死的!”
章鐵發現自己被楊軍抗著之後,立即焦急起來,雖然沒有掙扎影響楊軍的奔跑,但卻在焦急地大聲喝斥,讓楊軍放下他。
楊軍理都沒理,奔行的速度絲毫不減,衝出大門的時候,迎面又衝過來兩個端著衝鋒槍的高大獄警。(,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