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無極限,是一句口號,也是無涯會館的創辦宗旨。在競爭日趨激烈的今天,他們的創辦人另辟蹊徑,辦了這個主打驚險刺激的極限運動會館,面向精力旺盛又追求時尚健康的年輕人。
按說這里的風格宗旨,和高大鵬他們三個格格不入,姜銘實在不知他們那根筋搭錯了,居然跑到這里來,而且看樣子還挺慘的,尤其是高大鵬,都鼻青臉腫了,郭起明也掛了彩,唯獨謝尉成一枝獨秀,看上去什么事都沒有。
看到姜銘過來,三個人都跟看到親人一樣,眼巴巴的看著他,一副等他當家做主的模樣。
“讓誰打了?”既然是趕過來救命,姜銘自然要問一下要對付的是誰。
聽他這么問,三個人都有點小慚愧,低下頭去,誰也不說話,一副不好意思見人的模樣。
見他們都不吭聲,姜銘問淺倉悠子,“他們怎么回事?”
三個家伙身邊,跟著男男女女七八個,姜銘也就認識一個淺倉悠子,所以才跟她打聽。
“三位學長沒有被打,只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淺倉悠子的回答顯得很委婉。
三個人頭垂的更低了,讓姜銘看了直想笑,“既然是自己碰的,那就別在這兒待著了,還不趕緊去醫院。”
“姜大少,醫院不忙去,你先替我們出了這口氣再說。”郭起明終于忍不住開口。
人是他喊來的,可是他喊人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讓人幫他們叫救護車。
“不是說自己碰的么?找誰出氣去?”姜銘仔細看了兩眼,發現他們的傷,還真不是讓人打的,所以他也就一直很平靜。
“是我們自己磕碰的不假,可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你聽我慢慢跟你說。”這回是謝尉成開了口。
經過謝尉成的講述,姜銘總算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說穿了無聊至極,無非是年輕人為了面子爭風斗氣,再摻加點女人的因素,致使這三個家伙雄性-荷爾蒙過盛,一下忘了自己是誰,居然跑去跟人競技比賽,然后就成這幅模樣了。
高大鵬是跟人比攀巖摔的,因為摔下來不止一次,每次著地的部位都不一樣,所以看上去就慘了點。
郭起明要聰明的多,跟人比的是射箭,他平時鍛煉要比那兩個人多,復合弓也是玩的有模有樣,可人家拿出來的是仿古弓,不然還叫啥極限運動,所以他就被一把三石弓繃成這樣了。
“你怎么沒事?”姜銘看著謝尉成好奇的問,說了半天,他就沒說自己。
“我比較有自知之明,和他們比的保齡球。”謝尉成一臉得意的回答。繞了一圈,就數他最聰明。
“這也算極限運動?”姜銘沒玩過保齡球,可也見過的,橫看豎看也看不出有一點極限的樣子。
“我在休閑館和他們比的,輸的比他倆好看多了。”說起這些,謝尉成還是蠻得意的,他除了輸了技術和分數,別的可沒輸,不像那兩位,輸得那么體無完膚。
然而他剛說完,就換來朋友的兩根中指——挑的高高的!
館內分極限和休閑,可見老板還是很會做生意的。不過這不關姜銘的事情,他問那三個貨,“你們想讓我替你們比賽?”
三個人一起點頭,都快趕上雞吃米了,奈何姜銘一口回絕,“不去!”
“為什么?”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
“太無聊。”姜銘的回答有力而干脆。
“姜大少,無不無聊先放一邊,你要是不出手幫忙,悠子她們可就要被他們帶走了。”高大鵬急吼吼的道。
“你們拿女伴做賭注?”姜銘的眉頭皺起,臉也拉了下來。對方提這種要求夠混蛋,他們三個能答應,就更混蛋!
三個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低頭不說話,默認的態度很明顯。
姜銘真是懶得理他們,轉頭問淺倉悠子,“這種無理要求,你們也能答應?”
淺倉悠子輕輕搖頭,“他們沒問我們的意見,我再也不跟他們一起出來了,請你救救我們。”
說完,小姑娘彎腰90°,鞠躬動作相當標準。
“門就在那邊,走就是了,不用管這三個家伙。”姜銘不覺得在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她們有什么需要救得,更何況大庭廣眾的,難道還有人敢擄人?
“我們走不掉的,他們派人守在外面。”淺倉悠子一臉憂愁,告訴姜銘想走沒有那么簡單。
“那我帶你們出去。”姜銘說完轉身就走。
“姜大少,你不管我們了?輸了落跑,我們以后可沒臉出門了!”三個家伙在后面大叫。
姜銘回頭看他們一眼,“我倒覺得你們待在家里修身養性更好。”
省的出來惹事生非……
關鍵總丟人!
姜銘大步向外走,可是除了淺倉悠子之外,其他女孩都沒動,而是不停看高大鵬三個的眼色,估計沒他們同意,她們是不會走的。
那些姜銘就管不了了,自己的路自己選,錯了對了都不要怨別人。反正對姜銘而言,機會給過了,要不要把握,那是她們自己的事。
“你們三個蠢蛋找的外援也不怎么樣嘛,看上去膽小又沒種,難道明海就沒一個像樣的?”一個年青人雙手插兜,帶著一幫人從樓上走下來,攔在了姜銘前面。
“就是他們。”淺倉悠子躲他身后提醒。
“我們走我們的。”姜銘腳步不停,迎著他們走過去。
“哦。”淺倉悠子小聲答應。
“讓一下。”姜銘走到他們跟前,很客氣的打聲招呼。
“你要走隨便,沒人攔著,不過你后邊那個小美人,得留下來陪我。”年青人偏著頭、斜著腿,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姜銘見他們擋住了路不肯讓開,大步走過去,雙手一分一撥,將那些人推開,生生開出一條路來。
幾個人給他推的搖搖晃晃,差點兒跌倒,個個怒氣上臉,十分不憤的看著他。
“你是打算玩不講理了!”領頭的年青人臉色也變得不好看。
姜銘領著淺倉悠子走出他們的圈子,才回了一句,“隨你怎么想。”
“呵!明海還真是讓人漲見識,剛來就遇著一不講理的。”年青人開啟群嘲模式,“賭輸了不認,賴皮也就罷了,還特么理直氣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姜銘充耳不聞,就當沒聽見,反正他又沒參與他們無聊的賭斗。
“呵呵!裝聾作啞玩的還挺溜!不過你要真以為本少連賭資都拿不回來,就有點太天真了!”年青人說著雙手合在一起,輕輕拍了兩下。
四個黑衣大漢從一邊沖出,攔在門口前面。
姜銘二話不說,大步走過去,直接開打,四個受過特種訓練的職業保鏢兼打手,和葉名城那些保鏢也差不多,沒一個人能在他手里走上一個回合,嘭嘭嘭,幾拳幾腳下去,就全躺地上了。
打完人,拍拍手,姜銘又往回走,走到還在發愣的年青人身前問,“你真的想找虐?”
“你什么意思?”年青人這次是以平等的目光看他,有實力的人,總是可以贏得別人的尊重。
“在這種地方,無論比什么,對我來說,都算欺負人。你跑來找欺負,不是找虐又是什么?”姜銘平靜的向他陳述了一個事實:
他不想比試,只是不想欺負人!
“你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腰。”年青人身邊那些人有人不滿的出聲。
“霧霾已經夠大了,你就別再放牛上天了,不然明海豈不是永遠不見天日。”也有人覺得他太能吹了。
“就算吹牛不用上稅,可你也不能污染我們的耳朵呀,要知道耳屎多了,也有害健康。”有些人直接調侃上了。
姜銘靜靜站在那里,任他們廢話連篇而無動于衷,只是把目光投在年青人身上,等著他的回復。
年青人笑笑,“有趣,真特么有趣。就是號稱‘狂公子’的葉名城,也沒你這么狂。”
聽到葉名城的名字,姜銘就煩,他從不覺得那個跟狗皮膏藥一樣的家伙,到底狂在哪里,惹人嫌倒是真的,所以他蹙著眉頭道,“說正事。”
“好,咱們就說正事。老實告訴你,我這人還真不怕被虐,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年青人看過他的身手之后,還是要和他比,因為能打,不代表做別的也行。“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樣樣都行。”
這里是極限運動館,又不是武打競技館!
“賭注多少?”既然人家非要比劃一下,就是被虐也心甘情愿,姜銘就直接開始談出場費。最近一直被敲詐,讓他心里有了一些緊迫感。
年青人回身一指跟在后面的環肥燕瘦、萬紫千紅,“這些怎么樣?如果你不滿意,看上哪個明星名模說一聲,我讓她們晚上趕到明海。”
年青人話里透露的自信和強大,在一般紈绔身上還真看不到,而且他能直呼葉名城的名字,估計和其最少也是一個級別的。
這些讓姜銘瞬間確定了他的身家,然后直接開價,“一場一百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