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傷成這樣還敢往我這兒跑,走,我們馬上去醫院。”
周羽裳在姜銘身上發現了彈孔,頓時焦急起來,不管不顧的從浴缸里站了起來,伸手就去拉那個不知輕重的家伙。
這臭小子真是太能作了,他以為他是鋼鐵澆筑的啊,都給槍穿了幾個窟窿眼了,還敢到處亂跑。
“沒事的……”
姜銘肩頭被抓,忍不住回頭,白花花一片耀的人眼暈,還隱約看見一抹黑……
急忙回頭,就覺好不容易控制好的心跳,變得急促起來,許多傷口開始溢血,下身某處也起了反應……
他很是無奈的輕嘆。
“你能不能先把自己藏一下,現在……有事了……”
周羽裳已經有些后悔了,剛剛不小心就便宜了他那對賊眼珠子。縱然她行事潑辣,但一想給這毛小子看了個精光,還是忍不住紅暈上臉。
但她隨即發現了不對,臭小子身上幾處較大的傷口突然開始溢血,剛剛明明還好好的?
她終究不是一般女人,很快就想到一個可能。
“臭小子,你能控制自身的血流和心跳?”
“在不受刺激的情況下,勉強可以……”
姜銘的聲音中滿是無奈,好像是對自己的無能,表示慚愧。
混小子!
周羽裳的臉卻更紅了。
拉過一條浴巾,把妖嬈魅惑的嬌軀遮掩起來。
省的教某個小混蛋,再說她刺激他。
要不是怕他再流血,真想在他翹起的某處拍幾下,看他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裹好浴巾,趿上拖鞋,周羽裳拉著姜銘的手。
“就算你會幾手功夫,現在也必須跟我去醫院。放心好了,是我家私人醫院,不會把你行蹤泄露出去的。”
就算是受了傷,以姜銘的力氣,幾個周羽裳也是拉他不動的。他手上稍稍使力,將她反拖到身前。
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搭在她水滑光嫩的肩頭,很鄭重的告訴她。
“我不去醫院!”
四目相投,能在他灼熱眼球中發現自己。
周羽裳感到莫名的心顫。
她摸摸他略顯蒼白的臉頰,滿面憂色。
“不要任性,傷成這樣怎么能不去醫院。若只是刀傷倒還好些,可這幾個槍窟窿眼,我真的幫你處理不了。乖啦,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姜銘不為所動。
“要是你真喜歡這里,房子我不退就是了,等你好了,我們一起來住……現在嘛……”
周羽裳開了一個空頭支票,然后打算憑此哄某人去醫院。
可姜銘仍然不為所動。
“臭小子,你要鬧哪樣,受傷了當然要去醫院。”
周羽裳惱羞成怒的在他肩頭錘了一下,在她想錘第二下的時候,小手給姜銘的大手捉住了。
“我不想去醫院,不是怕泄露行蹤。而是不愿意讓人在身上插一堆管子,把一些有毒的東西輸進我身體里。那樣只能讓我好的更慢,對我也沒有任何好處。”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神魂是來自兩千年前,還是因為“九劫天功”的緣故,那些西藥除了讓他身體變的更糟,就是害他不得不用更多時間把毒素逼出體外,真是半點好處都沒有。
所以他極度排斥去醫院。
不去醫院,憑著“九劫天功”的恢復能力,這樣的傷勢,最多十來天就可無恙。
要是用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西藥,再給那些醫生縫縫補補一下,拖延他恢復的時間倒在其次,到時候留下一身疤痕是免不了的。
而“九劫天功”到了筋骨劫,是完全不必擔心這些問題的。
既然如此,他為什么跑去醫院找罪受?
他凝視著周羽裳的眼睛。
“相信我,不去醫院其實對我更好。”
周羽裳不信,所以她無畏的和他對視。
只是很快她就敗下陣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臭小子眼睛里有火,燒的她渾身發燙。
再要對視下去……
她獸~性大發來個霸王硬上弓,做一把老牛吃嫩草的齷齪事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不過臭小子雖然任性,也不像是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人。姑且就信他一次吧,若真出了什么狀況,再送醫也來得及。
反正她不允許類似“小鮮肉慘死老巫婆香閨”這類的事情發生。
雖然她是不‘老’的巫婆,某人也只能算小‘剛’肉,可八卦媒體可不管你這些。
總算是上海一流名媛,如此離譜的緋聞,是堅決不能讓其產生的。
給固執的臭小子重新擦洗完身子,那認真小翼的程度,連她自己都心驚。
擦的時候還不覺怎樣,可擦完了卻一陣氣悶。
她周羽裳什么時候這樣伺候過一個男人了?
這樣小心周到,就連她老爸都沒這待遇好不啦。
而且某人自始至終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跟個大爺似得。
心安理得的享受她這個小丫鬟的細心伺候不說,還沒有一句表揚鼓勵的話,甚至連一個溫柔的眼神都沒有。
就只是色瞇瞇的盯著她浴巾的開縫處。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恨恨的把浴巾拽在地上,拽他身上,又怕他流血。 Wωω⊕ тTk Λn⊕ C〇
靠,老娘什么時候這樣不值錢了。
“出去吧!老娘去給你弄些藥來。”
也顧不上換衣服,周羽裳披上一件睡袍,趿拉著拖鞋就出了房門。
她的藥箱在車上,不得不自己去取。
十多分鐘后,她一臉晦氣的回來。
原來她穿成這樣出去,在停車場的時候,給幾個流里流氣的家伙在言語上調戲了一番。
她小聲咒罵著那些人,那俏臉含煞的模樣,倒是頗具小女兒情態。
姜銘坐床上,輕撫著孤鸞。
“我還有力氣殺人。”
周羽裳略略一呆,隨即展顏而笑。
“去,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又不是需要保護的小女生。再說了,那種人殺了臟手,也太便宜他們了。不玩的他們妻離子散悔恨終身,老娘可不了這口氣。”
這下姜銘不出聲了。
她說的那些,是真的比被殺掉慘多了。
臭小子還知道為她出氣,這令周羽裳開心不少。
不過很快她就不開心了。
因為某人惹人生氣的本事很不一般。
消毒,麻藥,還有許多藥劑,周羽裳每拿出一樣東西。
他就搖頭,然后酷酷的說一句,“不要。”
他是真的不需要這種類似“毒品”的藥物。
可周羽裳不知道啊,所以她給氣的發狂。你這也不要,那也不用,是想是死嗎?
早知道如此,我干嘛特意跑這一趟,還給幾個不入流的家伙調戲?
只是當姜銘把放在藥箱角落里的一個小瓷瓶取出來,打開嗅了嗅,說“這個還不錯”的時候。
她感覺很心疼。
這小子眼真毒。
這東西當然不錯,那可是她特意從有當代“藥王”之稱的老神醫那里求的。
花費了她大量的人情金錢,才弄了這么一小瓶,是留著救命用的。
看看臭小子滿身的傷口,唉,估計是保不住了。
可姜銘只是在幾處槍傷處,擦抹了一點,然后就給她放下了。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
只是,他身上的傷不要緊嗎?
一邊幫他包扎,一邊想著這個問題。
不過她很慶幸,這小子并不抗拒包扎,雖然她的手藝有點慘不忍睹。
已經給包的能做木乃伊家親戚的姜銘并不在意。
他只是把忙活了半天的妖嬈一下抱到床上,摟在懷里。
“好累,我們睡吧。”
周羽裳不敢用力掙扎,怕撕裂他傷口。
可給他這么抱著睡,又心有不甘。
只是看到他沉沉睡去,宛若一個嬰兒一樣。
才隱約感覺,他之所以摟抱的這么緊,不是要占她便宜,只是不想孤單。
那么就這樣靠在他胸膛上……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