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國際機場。
兩個清雅脫俗的女孩并肩走了出來,引得無數(shù)人偷偷摸出手機,把鏡頭聚焦在她們身上。
“姐姐,不要總板著一張臉么,笑一笑,難得出來玩。”
“我們是出來玩的嗎?不是說要陪你尋夢?”
“我尋夢,你來玩,這不沖突啊。”
“其實我沒那么脆弱,你不用特意帶我出來玩的。”
“姐,你想多了,我是真的有夢要尋才來這里的,帶你散心只是順便。”
“臭丫頭,你啊……算了,現(xiàn)在咱們去哪里?”
“唐朝酒店,大家約好在那里會和。”
“你那些網(wǎng)友靠譜嗎?”
“安啦,都是有名驢友,不會有問題啦。”
兩姐妹說說笑笑,叫了輛車直奔目的地。
只是她們雖然都很聰明,但警惕心卻不強,渾然沒發(fā)覺有輛車子一直跟著她們。
“葉少,您這泡妞的境界真是高,這么千里相隨,什么女孩都該感動的不要不要了。”
“滾你的蛋,誰告訴你老子是泡妞來了,老子有別的事兒。快追上去,別給老子跟丟了。”
“放心,在西安,她就丟不了。”
開車的司機撇撇嘴,瞧您那一臉猴急樣兒,說不是泡妞,誰信吶。
與此同時,姜銘也把車停在了溫青青家樓下。
“姜大少,再見。”
姜銘剛幫她把行李拿下來,她就很熱情的告別。
“不請我上去坐坐?”
姜銘內心很受傷。
“難得回來一次,我就不嚇唬爸媽了。”
這是把我當毒蛇猛獸了?
“眼看就到午飯時間了,你就不盡下地主之誼?”
姜銘試著爭取了一下。
“這樣說也對,那好吧……下次我一定請你。”
溫青青笑的甜甜,可看上去就像一只小惡魔。
怎么就把她心里的魔鬼放出來了呢?
姜銘不解,但他總不能死皮賴臉的跟上去,只好笑著揮手跟她告別。
至于她說的下次,到底是什么時候,那種遙遙無期的日子,姜銘也懶得問了。
只是他還沒上車,溫青青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
“我剛剛想過了,讓你過家門而不入,好像不是待客之道,這樣很傷我們之間的革命友誼。所以我反復思量,還是決定請你上去吃個便飯,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我們西安人民是熱情好客的。”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都說女人變化快,可這也太快了吧。
姜銘的手很自然的放到她光潔的額頭上,溫度很正常啊,怎么說話卻顛三倒四了呢?
“別亂摸。”
溫青青一下拍掉他的爪子,指指地上的行李。
“幫我拿,咱們回家。”
算了,不瞎猜了,反正風老師說過,女孩兒的心思像霧像雨又像風,變化莫測,猜不透的。
又不是龍?zhí)痘⒀ǎ先ゾ蜕先h。
“第一次上門,我要不要買點禮物?”
姜銘把給孤鸞特制的背包挎上左肩,問正掃視一輛奔馳的溫青青。
“不用啦,這次我給他們帶了很多東西。再說,你的到來,就是送他們最驚喜的禮物。”
溫青青一臉微笑,好像有什么開心的事情。
姜銘看看身周,也覺得東西夠多了,再買的話,他只有多長兩只手才拿的了。
本就不是矯情的人,拉著一堆東西就和溫青青上了樓。
溫青青家門前,就在她按了門鈴之后,便很親熱的挽住了姜銘的胳臂。
她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姜銘受寵若驚,又覺得很詫異。自從昨晚火車上共睡一鋪之后,她就刻意和他拉開距離,此刻怎么又忽然貼上來了?
女孩兒的心思都是這么不可捉摸的嗎?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名看上去和溫青青很像,大約四十余歲的婦人站在門口,詫異的看著他們。
“母上大人,您的寶貝丫頭回來啦,驚喜不?”
溫青青放脫了挽著姜銘的手,很親熱的挽住了那個氣質風韻俱佳的婦人。
“死丫頭,看到你有什么好驚喜的,驚嚇還差不多。”
婦人一臉笑意,很寵溺的看著女兒。
“看您笑的嘴都合不攏了,明明就開心的不得了嘛。”
溫青青撒起嬌來,也是一把好手。
“那有父母看到兒女不高興的,不過,這小伙子是誰啊?”
婦人輕撫著女兒的長發(fā),把審視的目光投到姜銘身上。
姜大少不說話,賣相還是相當不錯的。
所以婦人的眼波越來越柔,真有幾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意思。
“他啊,叫姜銘,我在學校交的男朋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您的法眼,所以牽過來給您過過目。”
溫青青又回來挽住姜銘,把他拉進兩步,笑著跟老媽介紹。
男朋友?
這革命友誼升級的夠快的。
姜銘摸摸鼻子,看溫媽媽又向他看來,忙躬身施禮打招呼。
“阿姨好。”
“好,好,孩子不錯。”
溫媽媽對姜銘的印象像是很好,讓開了身子。
“別在外邊站著了,快家來。”
溫青青歡快的跑進家里。
苦命的姜銘還得把行李一件件往家拖。
“你個死丫頭,都不說幫忙。”
溫媽媽戳了溫青青額頭一下,過去接姜銘手里的東西。
“阿姨,不用,我自己能行。”
姜銘躲開溫媽媽伸過來的手,把行李放到一邊。
“媽,不要管他。他一把子力氣,這時候不讓他表現(xiàn)表現(xiàn),他還不樂意呢。”
溫青青進入角色很快,用起姜大少來,那也是頤指氣使理所當然。
姜銘苦笑不已。
果然女孩兒都是有數(shù)張臉孔的。
在她們需要的時候,任意變幻。
看著姜銘任勞任怨的模樣,溫媽媽對他似乎更加滿意了,不住輕輕點頭。
“女兒啊,你眼光不錯嘛,小伙子又帥又勤快。”
溫青青撇撇嘴,雖然對姜銘的表現(xiàn)也很滿意,但她仍裝出一臉不滿意的模樣。
“他啊,也就長得過得去。脾氣平時可臭了,總是欺負我,這也就是上咱們家來了,他趕著表現(xiàn),要不然才不會這樣呢。”
你說這話不虧心嗎?
姜銘幽怨的向她看去,卻見她吐吐小舌頭,示意他忍著。
上了賊船,還能怎樣?
姜銘只得更勤快的在她的指揮下搬著東西。
這時一個還算英俊的青年走了過來。
“青青,他是誰啊?”
雖然他臉上帶著微笑,可語氣里的不快,誰都能都聽出來。
溫媽媽眉頭微不可察的皺皺沒說話。
姜銘卻恍然大悟,原來溫青青改變初衷的根源在這兒呢,不由得向她看去。
卻見她一臉溫柔笑意。
“智峰哥,他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