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能不能打擾下兩位。”古逸晨覺的自己有點冤,這受傷住院的是他,病房也是他的,說話還要這麼小心。
“你再等會。”徐依佳還算客氣。
“知道不好意思你還來打擾。”齊紫霜白了他一眼,回道。
古逸晨又一次沉默了下來,心道:你們聊你們的,我這可還有事要辦啊。
“我要去洗手間,你們聊。”古逸晨不得不拋出殺手鐗——尿遁。
二女不禁俏臉一紅,還是齊紫霜先反應過來,推了他一把道:“去去去,早點回來。”
古逸晨出了門,吸一口氣,還不忘對門口的幾個保鏢叮囑道:“保護好小姐。”
在洗手間換好了燕青準備的衣服,估計是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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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門口打車直到“君悅”,看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道兩旁的霓虹燈都亮了起來,燈光不停的閃爍,形狀也在變化不定。
徐靜和齊紫霜二人不走,古逸晨也出不來,要不是無恥的撒那麼一回謊,估計現在還耗在醫院病牀上,她們倒像是越聊越來勁了。
門口處站立著兩排迎賓小姐,嫵媚的笑容和魔鬼般身材,微微一笑就讓人迷昏顛倒,當然更吸引人眼神的是那開的異常高的旗袍,隱約可見那雪白的美腿。
古逸晨勻稱的身材,搭配著一套深藍色西裝,倒也讓吸引了不少目光。
迎賓小姐將古逸晨引進了場地,留下一個迷死人的笑容,“不小心”碰了下古逸晨的身體才退出去。
古逸晨假裝不知,心中暗道:這裡還真不是一般的開放,難怪燕青那幫孫子逮著機會就來這。
整個大廳頂部全是五光十色的閃燈,不聽的轉動著,燈光不時打在古逸晨的臉上。古逸晨找了個位坐下,他身後是一叢竹林,剛開始他也以爲是假的,摸了下才發現竟然是真的,這些人還真是奢侈,也不知是怎麼移植過來的。不過這樣一來,偌大的場地也不會顯的太單調,不可否認,這張胖子還是有幾分本事。
放眼望去,大廳裡稀稀落落的坐著些人,能夠容納幾百人的舞池也沒有幾人在裡面搖。
想了下,不禁暗自搖頭,燕青這幫孫子也真夠缺德,這樣下去,這張胖子也只有關門了。
要知道,自從燕青這幫人在這君悅吃了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出了氣,還送了個順水人情,這樣的事辦的是不亦樂乎。剛開始是讓些生面孔來搗亂,不過張胖子身後的靠山似乎有些背景,幾次下來都沒討的好,還傷了幾個小弟。
燕青有一個觀念:混黑社會不能混的太差勁,要連這個死胖子都搞不定,乾脆回家烤紅薯了。
於是乎,幾人絞盡腦汁,想出了幾條比較還算有用的計策,向警方爆料有什麼***啊,甚至嚴重點時直接扯上了**、海洛英什麼的,搞的警方三番兩次的來查牌,厲害時一晚上整上兩三次,幾天下來,連那些個小姐都不敢來攬生意,哪裡還會有客人來。
古逸晨點了杯威士忌放在桌上,心中卻盤思著怎麼找張胖子,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麼很好的辦法,最後還是決定等下去,自己是以蕭良的身份出現,以前在這裡呆了好幾年,應該會有人注意自己。可是,他這一次卻錯了,一直到最後離開都沒一人過來相認。
“帥哥,一個人嗎?不請我喝一杯。”一妖豔女子悄然坐在了古逸晨的對面,媚笑著盯著古逸晨看。
古逸晨擡頭瞧了眼,即便是燈光很暗,也能看到對方臉上的那層厚厚的粉,比起門口處的迎賓小姐要差了兩個檔次。
“我在等人。”古逸晨一口回絕。
妖豔女子立時板起了臉,低聲的罵了句“晦氣”,接著找下一個目標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古逸晨又以同樣方式打發了幾人,加了兩杯咖啡後,終於等到了張胖子那發福的身子,還有他身後的一羣打手,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黑社會的打手都變身成了西裝革履的“文明人”,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要出們。
古逸晨掐滅了手中的煙,跟了上去。
張胖子原名張福,十多歲出道,從一小混混做到現在,不能不說他有些本事,隨著身材的發福,很多人都習慣稱呼他爲張胖子,以致於他的本名倒沒什麼人知道。
張福趕的很緊,他迫切需要見那人一面。再這樣下去,他怕是就要關門大吉了,早知道就不得罪齊家那夥人了,不過,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後悔,兩邊的人都不是他惹的起的,只好保持中立,哪知道他保持中立,齊家的人還是找上門來了。
張福剛下車,就看到了別墅鐵門處的保鏢,一個個都是黑色西裝,佩戴著耳麥。
見過些世面的張福也不禁掉了幾滴冷汗,心道:這麼多人,還不把青州市給掀翻了。
“張兄弟,來了。今天可讓我好等。”軍師笑呵呵的迎了出來。
張福不敢怠慢,連忙拱手回禮,誰不知道白虎幫,天君之下,就是這軍師賈興了。
隨著大鐵門的關閉,張福幾人的身影也沒入了別墅,不見蹤影。
古逸晨圍著別墅繞了一圈,發現即便是在最偏闢的角落都裝上了攝像頭,想要進入別墅還是有點難度,他擔心的是這攝像頭之後可能還會有些貓膩。
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認識這賈興,偏偏他古逸晨在福門市時就和這賈興打過交道,那是就留心上了這人,還查了下這人的資料。賈興是白虎幫的軍師,別墅裡的主事者自然也不難猜出了。
不願打草驚蛇,那他古逸晨也只有暫時退了,幾個小時下來,頭開始有些暈乎乎的,傷口也隱隱作痛。
古逸晨忍不住罵了句:“該死的黑社會!”
“快說,昨晚死哪去了?”
迷迷糊糊中,古逸晨就被齊紫霜拎了起來。
“沒去哪啊!我在下面逛著逛著就忘了時間。”古逸晨不清醒之間竟然找了這麼個藉口,當真是找抽。
果然,齊紫霜大發雷霆,吼道:“你當我幾歲小孩,找藉口也不該這麼幼稚的,你,你是在侮辱我家小佳的智商。”
徐依佳饒有興趣的看著大發雌威的齊紫霜,不提防她突然之間把自己給拖了進去,忍不住嘟起那紅潤的小嘴,在齊紫霜的後腰上扭了一把。
齊紫霜吃痛,只是回手反掐了一記,仍是狠狠盯著古逸晨說教。
“別以爲不吭聲就沒事了,門口那兩個傢伙可是什麼都招了,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別浪費了。”齊紫霜往門口一指,接著道。
古逸晨老實的點頭,心中好笑:那兩個傢伙啥都不知道,能招出什麼來。雖說讓她二人等自己好幾個小時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但也不能說自己去酒吧了,那後果真是不好說,很難說啊。
“你怎麼不回齊家堡,現在可不太平。”古逸晨裝作沒聽到齊紫霜的話,問徐依佳道。
“我,母親知道我在你這,也沒說讓我回去?”徐依佳有些臉紅,想起了母親掛電話前所說的話:儘量不要離開蕭良的視線。
齊紫霜本來還要繼續發威,聽蕭良的語氣,似乎她留下來是理所應當的,不禁有些氣惱,“我跟你很熟嗎?”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古逸晨和徐依佳都不禁轉頭看向了她。
齊紫霜想不到自己竟然溜出了這麼一句話,害羞也只是半秒鐘的事,杏眼一瞪,古逸晨只得乾咳兩聲,轉過頭去。
兩個苗條的身影離開視線,古逸晨沒有涌起哪怕是一絲絲的得意。兩位美麗的大小姐去給他買早餐,羨煞多少人,讓人知道的話,不知有多少人吆喝著要來砍他了。
兩個女孩都很不錯,純正的養眼美女,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風險,相對來說可以忽略不計了。
古逸晨偏過頭,看著窗外,皺起了眉頭。
天氣不錯,陽光照著樹葉上的露水,閃閃發光,有些晃眼。
在醫院躺了一天,離齊英偉的喪禮只有幾天了,天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了什麼事。可這個時候,徐靜竟然把徐依佳扔醫院,她到底打著什麼主意,古逸晨也有些猜不透,難道讓自己一個傷員來負責徐依佳的安全,這也太過份了吧,我爲你齊家做的事還少嗎?
古逸晨無奈的禱告,祈求老天保佑自己,去K市那一趟,就差點把自己給交代了,他可不敢小看這背後操手的傢伙,搞不好又鑽出來一個“無間行者”,他古逸晨是怕了,誰還敢說黑社會只是些知道砍殺的大老粗。
雖說保護徐依佳是他進齊家堡的任務,可這任務,他實在是無從下手。難道真的如電影《中南海保鏢》那般,他可不認爲自己有把握說服徐靜,又或是徐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