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上,幽靜的夜晚,突然被一陣喧鬧的人聲打破。
很顯然,昆侖山上發生了大事。
作為掌門的雪千鶴,在他剛剛將掌門之位傳給女兒之后,便被人給殺了。而他的女兒,以及他的女婿,到現在還不知道此事。
雪輕柔深夜回房,因不見了丈夫的蹤跡,便下山去找,不想正撞見他和另一位神秘女子在林中談話,而談話的內容,讓她很是不爽。
她正怒氣沖沖往回走,忽見山上燈火通明,而且人聲鼎沸,她立馬心中一緊,知道山上出了事。至于究竟怎樣情況,她卻暫時無法得知。
于是,她加快速度上山,剛走沒多遠,便已有師弟下山來尋她。
“怎么回事?山上發生了什么事?”雪輕柔焦急地問道。
雪輕柔一見那師弟一臉悲傷,心中更加緊張,只聽那人回答道:“師姐,師父被第五行給害了。”
雪輕柔聽到此處,身體頓時涼了一半,嘴唇只不停打顫,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雪輕柔突然好似發了瘋一般,也不再與那師弟答話,只三步并作兩步飛奔上山。
雪輕柔剛到門口,卻已聽見院內傳來兵器之聲,顯然局勢已經失控,師兄弟們早已和第五行三人打了起來。
雪輕柔沖進院內,卻見大師兄廖昌演正帶領昆侖眾弟子圍攻第五行三人。可是第五行與王景浩都是硬手,廖昌演率領的昆侖弟子雖然人多,卻根本無法近他們身。
不過第五行顯然和王景浩都有分寸,并未下狠手傷害那些昆侖弟子。只是他們身邊還有一個只懂些三腳貓功夫的吳芝芝,故而他們想殺出重圍,也不太容易。
第五行見雪輕柔回來,心頭先是一喜,但隨即是更大的困惑與傷悲。不管怎么樣,他殺人之實已無可改變,他殺了自己嫂子的父親,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雪輕柔。
“嫂子......”第五只叫了一聲,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還知道叫我嫂子?看來我徒弟說得沒錯,你果真是奉命而來。可是,我爹已答應自首,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他一條生路?”雪輕柔厲聲質問道。
“嫂子......不是你想地那樣,這其中另有古怪,我一時也說不清楚......”
第五行還想解釋,但雪輕柔已根本聽不進去:“不要再叫我嫂子,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之間的交情,到此為止。”雪輕柔憤然說道,手中寶劍便已出鞘。
第五行與胡代偉交情匪淺,與雪輕柔也是熟識多年。當然,他們能相識,主要還是因為胡代偉。他們二人之間,雖然算不上至交老友,但也是信得過的朋友。沒想到,她眼中的好兄弟,突然就成了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
雪輕柔雖然是昆侖派的二師姐,又是大劍客慢劍神胡代偉的妻子,但是她的武功,卻根本入不得流,倒與吳芝芝好有一比。
廖昌演見二師妹到來,自然已暫時罷手,只看師妹如何主張。
畢竟師父一死,二師妹雪輕柔就已是名副其實的昆侖派掌門了。廖昌演平時雖然為人霸道,但對師妹雪輕柔卻還是言聽計從,從來不敢違逆。
可是雪輕柔如今已滿腦子空白,根本不能想任何事情,只顧拔劍向第五行刺去。
她本領低微,一劍刺過,第五行連躲也沒躲,便直接拿住了她的手腕。
“嫂子,您不是我對手,況且小弟不愿與您動手。”第五行一把將雪輕柔推開道。
雪輕柔剛要拔劍再刺,卻聽身后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她不你對手,我是么?”
這個聲音,第五行和雪輕柔都十分熟識,正是來自慢劍神胡代偉。
胡代偉與那神秘人見完面,剛回到昆侖派,卻見里面已亂成一團,正不知發生了什么。于是胡代偉來在院子里,又正好撞見第五行與妻子雪輕柔動手。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胡代偉雖然與第五行是好朋友,但見他與自己的妻子動手,心中自然也是有氣。
“胡兄,你終于回來了!”第五行半憂半喜道。
“我要再不回來,昆侖派還不被你給滅了!”雖然此時氣氛十分緊張,但胡代偉的聲音卻還慢吞吞的,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或許,既便他真地著急,旁人也根本看不出來。
“怎么會呢!難道我的為人,胡兄還不了解么?”第五行苦笑地問道。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沒防備,也才有了今晚之事。”胡代偉懶懶說道。
“看來我說什么,你們都不會相信我了!是吧?呵呵!也對,其實連我自己都還搞明白,今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又怎么可能讓你們相信我呢!”第五行像是在對胡代偉解釋,又好似在自言自語。
“慢慢來!有什么事,你就慢慢地說清楚。我不聾,也不傻,聽得明白。”胡代偉冷嘲熱諷道。
第五行想了想,卻又說道:“胡兄,可是我現在確實跟你解釋不清楚,你先給我幾天時間,待我將事情查明,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姑爺,不能放他走。”廖昌演知道胡代偉跟第五行有交情,深怕他把第五行放走了,故而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道。
“對,阿偉,不能放他們走!”雪輕柔也反對道。
胡代偉知道現在最悲傷的莫過于妻子,于是他先回身去安慰妻子道:“輕柔,你不要太過悲傷,這事我一定給你做主,你就交給我來辦好了。你放心,我真要殺他,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必定死無葬身之處。”
雪輕柔知道丈夫雖然性子慢,但個性卻十分要強,一向是說到做到。他既如此說,自己也不好多言,只能任由他安排。
“其實,說那么多,根本沒什么用,我只問你一句話。”胡代偉轉過身來對第五行說道。
“胡兄請問。”
“人是你殺的么?”
“是。”
“久債還錢,殺人償命,你懂么?”
“懂。”
“好,只要你承認殺人屬實,這就足夠了!”胡代偉將話問完,人突然輕松了許多,就好像眼前的事情已經解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