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田鼠另一只前爪也沒閑著,只四處搜毒蛇,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先咬掉蛇頭,然后只留下蛇身,等有空再慢慢食用。
第五行這才反而過來,原來田鼠才是捕食者,而眼睛毒蛇聚在一起,卻居然只是為了自保,根本不是想要發(fā)起攻擊。
第五行等人正看得出神,突然身后一陣騷動,一個龐人大物從身后飛速襲來。最后面的連富還沒反而過來,身體卻已經離了地,只大聲向第五行求救。
第五行和沙海龍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襲擊連富的,是一只更大的田鼠,竟有一丈來高,連同尾巴長度兩丈都不止,重量應該在八千到一千斤左右。剛才那只田鼠在這一只面前,簡直就如同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
這田鼠身手更加麻利,只單爪將連富抓起,也是一口俠咬掉了他的腦袋,然后便如吃點心一樣,一下子便將連富合衣吃進了肚里。
第五行縱然見多識廣,也還是從來沒見過這樣大的田鼠。不過,他只稍稍驚愕之后,便立馬回過神來,大叫一聲:“往山上跑。”
芝芝、沙海龍、以及那位年輕姑娘,聞聲也只得沿路往山上跑去。第五行見眾人還沒跑遠,只得鼓起勇氣在后面攔住巨型田鼠。
田鼠看見他,卻像看見美味一般。第五行以靜制動,待那田鼠進攻,突然一招驚濤拍岸掌,掌力十分霸道,并且還是由冰水勁摧動。
“轟”地一聲,來襲的巨鼠只被第五行掌力打得倒飛出去,然后摔在地上,立馬就變成了一只冰鼠。
第五行卻分明感覺到,這巨鼠雖然被冰住,但是氣息仍然在,根本沒有死。于是他不敢大意,只立馬趁機往山上逃去,去追芝芝他們去了。
第五行沒走多遠,便聽得碎冰破響,巨鼠居然已然掙脫冰衣,又朝這邊追了過來,而且看似一點傷也沒有。
第五行于是轉身停住,迅速拔出凌風劍,再次做好應戰(zhàn)準備。
然而大田鼠吃了一次虧,卻居然不來追他們了,而只是沖進那毒蛇群中,和另外那只小些的田鼠,一起搜捕眼睛蛇去了。
第五行和沙海龍見了,這才稍稍放心下來,但是腳下不敢停,生怕被這巨鼠再次追了上來。只是平白里又死了一個連富,倒著實讓芝芝有些傷心。畢竟女孩子家,總還是不喜歡看到死人的。
雖然芝芝平時看似瘋野,但內心卻其實還有些脆弱的。
六人同行,沒多久全只剩下了四人。
這次卻是沙海龍在前面開路,第五行拿了凌風劍在后面守著,生怕剛才那只巨鼠再次追上來。
這樣一鬧,半天他們才走了三里路不到,還有一大多半的路途,才能到得狂癲客棧。
第五行一行接邊吃虧,于是又更加小心,知道這島上的蛇蟲鼠蟻,都并非陸地上那么簡單。
然而,他們才走一里多路,離客棧應該還有兩里左右,已經依稀可以看見客棧入口,但卻又無法前進了,因為路被一群搬家的螞蟻給擋住了。
那些螞蟻從右至左,陸續(xù)搬家,分成無數(shù)條線路,依次向前方排開,正不知排了多遠。
沙海龍走到前面,見到密密麻麻的螞蟻,也是不敢再向前靠近。幸好,這些螞蟻看來只是專門搬家,并無意向他們發(fā)起進攻。
可是,天色已經越來越晚了,他們如果不能在日落前趕到狂癲客棧,到了夜里無疑是加兇險,根本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到時只怕第五行神功蓋世,也當真是無力應對了。
芝芝說著,正想點驅蟲香,但是立馬又被第五行阻住道:“不能這么做。既然螞蟻在此處搬家,那說明這螞蟻的窩就在附近。你要是用蟲香驅走了這些搬家的螞蟻,蟻群立馬會大亂,到時只會引來更多的螞蟻,那時如果向我們發(fā)起進攻,咱們麻煩就大的。”
“也對!那咱們該怎么辦?”芝芝聽第五行分析得很對,于是也犯難道。
“只能等。”第五行回答。
“等?我看你們是在等死,沒有人能在這山里活過一夜。”這時,原本一直不說話的年輕女子,竟突然開了口。
“那你說該怎么辦?”芝芝有些不服地問道。
“路在腳下,該走就走。”女子冷冷回答,聲音很是幽怨。
“如何走?”芝芝又問,
“用腳走。”年輕女子說著,也不管任何螞蟻不螞蟻了,只大著膽子往前走去。
“危險......”第五行才說了兩個字,卻又看到了神奇的事情。
只見這些螞蟻像是認人一般,見那女子走去,竟然暫時停止了搬家,而是像衛(wèi)兵一樣靠在道路兩側,只給年輕女子讓出了一條路,并且還像是歡迎年輕女子一樣,不停沖他點頭。
第五行見狀,瞬間產生了一個念頭:“這個女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還不走?”年輕女子走過去之后,又回頭問道。
第五行和芝芝仍然有些害怕,只小心翼翼過去,但那些螞蟻果然不動,于是也便快步走了過去。沙海龍見其他人都過去了,自己也只得快步通過。沙海龍剛剛過來,螞蟻們又恢復搬家狀態(tài),而且竟然就好像沒有間斷過。
“你是什么人?為何為些蟻群認識你?”第五行追上前去問道。
“它們認識我,那自然是熟人了。”女子冷冷回答道。
“你不是第一次來瘋邪島?”第五行又問。
“不是。”女子腳步不停,依然冷冷回答。
“那你認識里面的人?”芝芝又接著問道。
“不認識。”女子回答。
“怎么可能?你既然不是第一次來,那一定有熟人在里面。”芝芝想到自己是來找人的,既然這女子不是第一次來,那正好可以從她身上打聽一些線索,誰知卻被女子一口拒絕。
“都是一群瘋子,認不認識,又有什么關系?反正認識跟不認識,也其實是一個樣。”女子回答。
他們說著,終于來到了客棧入口,卻更像是一個城寨,立著高高的圍墻,墻上還有人輪流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