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顧明暖整個人柔軟下來,心化作水,再想到太上夫人對蕭陽的疏遠漠視,只覺得怎么安撫他都不夠。
自然而然讓蕭陽高興,做一些他們彼此都很高興的事兒,把越王還有英宗皇子的煩心事遠遠拋開。
*之后,蕭陽如同飽餐一頓的大貓懶洋洋的撫摸著身邊人身體,享受著縱欲后的愉悅舒心,眼見著顧明暖如同一團花泥一般,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來,還是鍛煉不夠啊,不過比起剛成親時,小暖已經(jīng)進步很多了。
也不能要求太多了,總要慢慢來嘛。
“本子是我娘給你的。”顧明暖累得睜不開眼兒,就是還有些余力,也不能讓蕭陽看出來,再來一次的話,她身體肯定會散架的,嗓音沙啞:“你看看吧。”
卷起被子躲了進去,再不露一點點的肌膚,誰曉得蕭陽摩挲摩挲著會不會再來一次?
蕭陽手中一空,雖然知曉娘娘給的東西對自己有用,但是還是趕不上同小暖胡鬧啊,看來自己又被小暖給騙了,顧明暖把自己包裹成蠶蛹,再去糾纏反而不大好。
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落在手中的本子,蕭陽臉上慵懶漸漸散去,顧明暖撩開一道眼縫,看不出蕭陽有多高興,反而有種無可奈何的慎重,莫非得到越王確切的消息不該高興么?
顧明暖卷著被子蠕動兩下,慢慢的靠近過去,蕭陽眼角余光瞧見一只大大的蠕動蠶蛹,繼續(xù)裝深沉,等到‘蠶蛹’觸手可及,喪失警覺,他一把連被子帶人抱進自己懷里,重重吻了吻她的臉頰,“我一點都不感謝你娘!”
“啊?”顧明暖顧不上又落到蕭陽手中,納悶的問道:“我娘說,讓你領(lǐng)她人情……”
蕭陽并沒回答,只是盯著顧明暖看,直到發(fā)現(xiàn)她眼里閃爍著苦笑,才緩緩的開口,“她少攪合一些,我就阿彌陀佛了。明明很在意肚子里的骨血,還順水推舟把越王牽扯過來,我是皇族嗎?憑什么為皇族解決掉越王?”
顧明暖猜到娘娘的打算,為天真的自己哭笑不得,蕭陽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還需要他的提醒暗示,這就是差距,不過蕭陽對皇族的鄙夷口吻,又讓顧明暖有點別扭:
“孤懸海外的越王總是個隱患,國朝想在海上有所作為,讓更多的番邦臣服,越王始終是繞不開的。”
安撫的話語只換來蕭陽的冷哼,不滿的嘟囔:“明明就是娘娘該做的事兒,她真是會找時候,看本子上的記錄,她完全可以讓越王回不來。”
什么?
讓越王回不來?
顧明暖拿到本子后并沒細看,伸手從蕭陽手中拿過來,仔細翻看起來,這一番動作,絲被自然而然的滑下,蕭陽眸子一暗,不動聲色趁著她分神時,在她身體上游走。
有蕭陽揭開謎底,顧明暖草草看了一遍越王的情報后,難怪前世越王沒有出現(xiàn),除了楚帝比前世更強勢,不需要越王的因素外,趙太后肯定在輔政前把越王弄死了。
“你娘趁勢把越王引回來,除了讓我解決越王外,還想向天下人證明,英宗根本就不可能有流落民間的皇子……”
“你們隨便吧,我不管了。”
顧明暖沮喪閉上眼,再一次被兩人打擊到了,他們的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左右都輪不到她來操心的,還不如悠閑渡日。
蕭陽識趣的不再說了,小暖生氣的樣子蠻可愛的,正因為他們心疼她,才不會把所有的事都擺在明面上來,更因為有小暖,他們才彼此都退讓一步。
何況如今娘娘身上還有一件護身符,他想‘還擊’都不行,萬一有小產(chǎn)的癥狀,他怎么對得起岳父?
抱著顧明暖躺下來,蕭陽眸子明亮,輕笑道:“會會越王也不錯,看看能讓先帝當做對手的越王到底幾斤幾兩,不過我期望越王能順順利利的到達帝都。”
別把性命丟到路上!
顧明暖無力的呻吟,“你又做了什么?”
“過幾****就明白了。”蕭陽呵呵的低笑,“我猜你應(yīng)該能見到越王他們。”
只是會狼狽一些罷了。
畢竟葬魂谷的力量即便殺不死越王,也不會讓他們太好過,至于去迎接越王的七皇子……蕭陽不覺得他能活著回到京城,總要有一個出氣筒嘛。
有紀太后支持的七皇子也不符合皇后娘娘的利益,繼位的皇子還是越小越不懂事越好。
蕭陽扯了扯嘴角,橫豎陛下后宮宮妃不少,陛下對前朝無能為力,也只能在妃嬪身上發(fā)泄郁悶了,得盡快弄出一個適合的人選出來……同樣小皇子對蕭家也有好處。
直接逼迫楚帝禪位,影響太大,畢竟楚帝還是天下的正統(tǒng),不算昏庸極致的帝王,倘若無法讓楚帝只在后宮享樂,小皇子繼位更符合蕭家的利益,畢竟養(yǎng)歪一個孩子比逼迫楚帝容易,而蕭家和娘娘此時都沒有執(zhí)掌天下的力量。
貿(mào)然篡位,朝野震蕩不說,也會給一只賊心不死的反賊和蠻族可乘之機。
低頭看顧明暖依偎在自己懷里,她海棠花般的睡顏,蕭陽心中一暖,拋開算計,緊了緊手臂把她摟得更緊,朝廷上爾虞我詐的事,她不知也好。
蕭越的書房整夜燈火通明,謀臣幕僚齊聚,蕭越拖著病體聽著他們爭論,“好了,越王的事兒暫且放一放,傳令下去,收集越王的消息,越多越詳細越好。”
“本侯保證,小叔手中沒有越王的任何消息,他還不如本侯了解越王。”
蕭越給了屬下們一個寬心丸,蕭陽雖然強勢,但他的勢力大多集中在關(guān)外遼東一帶,越王卻在最南邊,蕭陽不可能同越王有任何交集。
今日小叔在御書房聽到越王時候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他確實不知還有越王存在。
蕭越看著薄薄的紙張,上面只是簡單的記錄越王的狀況,只有一個孫女?把紙張放到一旁,“如今最重要的事是祭奠先帝,夏侯老將軍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兵了,本侯計劃了這么久,不希望關(guān)鍵時候出現(xiàn)任何披露!”
“屬下明白。”
部屬齊齊躬身,蕭越滿意的點頭,是該給小叔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