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不一樣,落落。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莫鑫直接開口拒絕,死亡組織對於黎氏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雖然它們會幫助黎落落,可是很多時候是獨立存在的。如果黎落落對它有什麼不利的行爲,仍然會被除名,嚴重的甚至可能會被追殺,他不可能讓黎落落承受著這種危險。
“阿鑫,不會的,肯定不會的。現在是關乎黎小莫,我不能讓黎小莫再去接觸到那樣的人生。”黎落落的情緒明顯的有些激動,經歷過齊楓,看過杜悅,她太瞭解環境對人性格的塑造。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因爲環境而改變,所以,她賭不起,如果任安帶回了黎小莫,她無法想象黎小莫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落落,落落,你聽我說,我肯定不會把小莫交給任安的,今天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所以你別擔心,死亡組織現在也暫時還用不到,所以,你先不要那麼驚慌。如果你都慌了,這一切就真的亂了。”莫鑫用力的遏制住黎落落的肩膀,害怕,顫抖,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無助,只希望現在能保護好她。
黎落落在莫鑫的安慰中漸漸平靜下來,她都不知道爲什麼最近自己總是那麼歇斯底里,因爲自身的害怕,總是會影響到其他人。越到後面,她害怕的事情好像越來越多了,害怕死亡,害怕失去。
另一邊,任安看著外面的天,有些頹廢的坐在輪椅上。辰天將一張毯子蓋在任安的腿上,開口:“天冷了,如果承受不了這種冷就必須做一些措施。”
任安擡頭看著辰天,辰天也看著他,兩人對視,有種莫名其妙的氣氛,最後任安笑出了聲。“辰天,你是第一個敢諷刺我老的人。”
“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個時代,本來就不應該屬於那些已經退化了的人了。”辰天開口,沒有一點繞彎,直接說出了自己心裡最想說的話。他從來不是個愛遮掩的人,面對任安,別人都怕他,說他是殺人如麻的毒梟,可是在他的眼裡,他也只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而已。
“哈哈,可是你沒有聽過薑還是老的辣嗎?”任安也不惱怒,對於辰天他有一種莫名的喜歡就像喜歡兒子,就算他頂撞自己也無所謂。因爲這一輩子他從來都是受別人尊敬的,很少有人敢像辰天一樣大膽。
“可是,人老了就應該服老不是嗎?不然你怎麼會那麼著急的找自己的兒子。”辰天笑著,沒有看他,目光看向遠處,沒有一點點猶豫。“任安,把你的位子傳給我,讓我坐上這第一把交椅就真的那麼困難嗎?”
“人總要反抗一下才行,畢竟,不能就這樣認命吧。”任安笑著說著,他很看得起辰天,可是不能因爲這樣就放鬆警惕吧這個位子交給他,更何況,自己還有一個兒子,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哈哈,你是覺得我太神秘了所以纔不敢輕易的把位置交給我吧。”辰天笑著,轉頭看他,眼神沒有一點閃躲。“之前你派來調查我的那個人已經被我殺了,我不喜歡別人這樣的不信任我。”
任安的心跳了一下,剛剛那種感覺是心驚,如果這一刻,辰天殺了他,似乎一切就名正言順了。“嘖嘖,果然,你遠比我年輕的時候還心狠手辣。那可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生啊。”
這句話裡,沒有一點同情,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爲常。
“女人又如何,任安,現在我不殺你,是因爲我想讓你心甘情願的把這個位置留給我。如果殺了你,你背後的那些紐帶我就不能利用,我的毒品交易帝國就不能形成,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最主要的是現在我的勢力,還不夠我勝任你這個位子。”
辰天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從來不會再誰的面前刻意的去僞裝什麼,更何況,面對任安這個老狐貍,與其想方設法隱瞞,不如直接暴露自己的野心。
“辰天,是因爲你的名字有一個天字,所以你才那麼狂妄嗎?如果換做是其他人說你這句話,我早就殺了他了。”任安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怒火,現在的年輕人,太急功近利了,可是,他偏偏能忍受,辰天的這種急功近利,有足夠的氣魄。
“哈哈,可能是吧,所以,老爹,你可一定要站在我這邊,幫我坐上這個位置才行。”辰天彎下腰,將那條毯子蓋緊任安的腿,隨後笑著離開。
任安感受著腿上傳來的熱氣,只是覺得有種溫暖的感覺,可是爲什麼身體溫暖了心卻寒冷的要死。他一定要把黎小莫接回來,接回到自己的身邊,那樣他才真正有依靠。
辰天走了以後付東進來,畢恭畢敬的看著任安。“任總,查過了,確實沒有一點蛛絲馬跡,他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個城市的人一樣。也與其他的家族沒有關係。”
“嘖嘖,越是神秘的人才越可怕,更何況,他還那麼惡毒。付東,你的對手來了。”任安語重心長的說著,看著付東臉上揚起的嫉妒,嘴角扯起一抹微笑,既然還不確定黎小莫能不能回來,那麼他就應該讓這個局勢再亂一點。讓付東和辰天打起來,應該會很好玩。
一家小小的咖啡廳裡,顧墨嘴角帶著微笑,看著全副武裝的辰天,打入到:“你簡直是一個戲精,那天看著你拿槍指著莫鑫的樣子,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害怕?”
“mmp,勞資不害怕纔有鬼,如果不演好一點露餡了,勞資就死定了,我都跟你說了,我可是想要當爸爸的人。”辰天一臉的不情願,可是隨後,又揚起了一個不知名的笑容。
“不過你還別說,我可能真的很適合幹這一行,我發現太他媽刺激了。”辰天一個激動,拍著自己的大腿說著。
顧墨一臉的嫌棄,果然人就是賤皮子,必須有危險纔會覺得生活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