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揉揉腦袋,眼睛里都是疲憊,已經一個月了,離開加拿大,她應該過的很好吧。
敲門聲響起,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沒有記錯的話,現在還沒到上班的時間。
“進來。”
他把聲音壓的很低沉,掩飾住里面的怒氣,他并不想這樣抱怨這些事情。也并不想一直給別人暴戾的感覺,他要好好的努力,等黎落落回來,有足夠的實力抗衡才行。
顧墨的臉出現在眼前,他的眉頭仍然沒有放松,看著來人,開口。“你怎么來了?”
“你就不能給別人一點好臉色?我的天,現在整個莫氏的氣氛壓抑的像死人了一樣。黎落落在的時候你敢這樣嗎?”顧墨一邊吐槽著,一邊把自己帶的早餐放在桌子上,說實話,兩個男人這樣,氣氛突然變得很怪異。
莫鑫沉默了片刻,隨后一本正經的開口,看著顧墨。“好像你被她打過,還不止一次,那你敢再她面前擺臉色嗎?”
顧墨想了想,被黎落落打的那兩次,丟人的要命,而且受過訓練的黎落落下手一點都不會手軟。他拼命的搖頭,擺臉色,他會被打死的好嗎?
“那不就對了!”莫鑫說著,突然笑了起來。一掃臉上的陰郁,想起了黎落落兇著看著他的模樣,還有那一次臉上掛的彩,原來自己還真的被家暴過。
顧墨看著莫鑫的心情稍微放松一點,也松了一口氣。“把早餐吃了吧,已經不年輕了,再不注意一下養生,我懷疑你會猝死。”
莫鑫打開他的早餐,一邊吃一邊說著。“部隊最近很閑嗎?是不是壓力不夠大,要不要給你增加一點。”
“少來,只要你把你的私人軍團遣散掉,我的天,那幾個看東西一提到你眉開眼笑的,我都不想說什么,明明一開始我最護著你,現在還變成了什么都是我的錯了。所以,給我加大了很多訓練的強度,我現在一身都是痛的。”
顧墨吐著苦水,同樣是人,為什么差別會那么大呢?
“我都說了我是部隊的親兒子,你不信,打臉了吧。”莫鑫說著,明顯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顧墨看著,欣慰了一點,開口。“如果是我,我根本就不會給你帶早餐,是小莫叫我帶的,最近他的訓練強度更大,也是拖你的福。”如果不是莫鑫做的哪一出,為了保證部隊的純潔性,肯定要多找一點東西來考驗黎小莫。
“男人嘛,累一點更好,鍛煉來事自己的,我同意部隊的做法。”莫鑫狼吞虎咽著,心里暖暖的,黎小莫真的很暖心,他們之間的感情,一點都不像中-國普遍的家庭一樣。
顧墨看著莫鑫這個樣子,試探性的問出口。“今天心情不錯,是不是黎落落聯系你了?”
莫鑫楞了一下,隨后點點頭。“嗯。”
“我就說,果然,只有黎落落能管住你,我去,每次她惹的禍都要我們來背鍋,真是好不爽,不過還好,她聯系你了。”顧墨松了一口氣,看著莫鑫的樣子,臉上帶著笑意。
他們都知道這些情況,所以很多事情點到為止就好。
“那你怎么辦?最近這兩天,你的花邊新聞可是滿天飛,就不怕她回國抓奸,弄死你啊?還有,你的態度到底是怎樣的?”顧墨一連拋出了很多個問題,現在這些確實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不敢在嘗試了,我害怕她真的會死。”莫鑫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如果黎落落出事,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更有可能殉情。
顧墨也不知道說什么,命運這種東西,到底是信還是不信?他說不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確實黎落落莫鑫和雷田之間的事情太過詭異了一點,沒有命運這種說法還真說不通。
“其實,可以不信的。”顧墨開口,只是淡然的一句,他不想再多勸什么。直到之后72個小時內,他親眼看到黎落落差一點出無數次意外,他才收住了自己說的這句話。
“不說了,我要工作了。”莫鑫把早餐吃完,立刻打開電腦。顧墨看著這一副白眼狼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隨后準備轉身離開。
“哎,你那個劉-欣怎么樣了?”莫鑫開口問出這一句話,現在在他身邊的摯友越來越少了,很多時候多關心這些事情還是可以維持感情的。
“還不是就是那樣唄,她不愛我,我可以感覺出來。”
莫鑫抬頭看著顧墨不以為然的樣子,心里偷笑著,怎么可能無所謂,如果真的無所謂,以顧墨的性格怎么可能還會抓住那個女人不放。“你加油,說不定你這個萬年備胎某一天就轉正了呢?”
“滾!”顧墨立刻不高興起來,明明他就夠難過了好嗎?
“記得把門給我帶上。”莫鑫笑著,隨后低頭工作,顧墨離開,真的一個人會牽扯一個人的情緒,就像今天,只不過是因為黎落落的一封郵件而已,他就已經足夠開心了。
黎落落在飛機場等待著登機,在轉眼處,看到了雷田的身影。
“你來干嘛?”
“我來守著你啊。”雷田笑著,一臉的淡然,臉上的表情很陽光,在整個機場,確實很引人矚目。黎落落的心突然跳動起來,她對雷田真的討厭不起來,可是偏偏因為他們說的命運,不得不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你又不需要你守著,我回去是捉奸的。”黎落落直接了當的開口,再不回去,莫鑫怕是要飛天了。
“那我就陪你捉奸嘛,捉了奸以后離婚,我們回加拿大。”雷田繼續無恥的笑著,從現在開始,無論什么情況他都不能放棄,他要開啟死皮賴臉的模式了。
“你想得美,你沒人要,我可有人要,不過,也可以,國內封建迷信更盛行,你跟我在一起可以避鬼。”黎落落笑的不懷好意。
雷田無語了,看著黎落落,“不是封建迷信好嗎?再說了,我怎樣避鬼啊?”
黎落落笑的狡黠,看了他的褲襠一眼,隨后開口,“你不知道嗎?童子尿是辟邪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