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娘娘,鳳陽宮派人送東西來了。”鐘萃宮中,冬青從殿外走進來,沖著溫修媛回稟道。
因為是腳踝受傷,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溫修媛都無法自由行走。
“請進來吧。”吩咐一聲,溫修媛的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笑意。
前來送東西的,是顧瑾之身邊的紅袖,她沖著溫修媛行禮,將皇后讓她送來的禮物,呈到了溫修媛面前。
“多謝皇后娘娘恩典,還請紅袖姑娘幫忙轉(zhuǎn)告。”吩咐冬青將禮物收下,溫修媛一臉感激。
“請溫修媛放心,奴婢會將您的話,傳遞給皇后娘娘。”再度福身,紅袖準備離去。
“不知……”溫修媛的聲音傳來,紅袖停下腳步,向著她看去,她的臉上,帶著些許擔憂。
“不知青鸞姑娘,近來如何?”猶豫片刻,溫修媛終于問出口。
“回溫修媛的話,青鸞最近很好,雖然不在娘娘身邊伺候,可鳳陽宮內(nèi),有許多她能做的事情。”
來的時候,皇后娘娘叮囑過,溫修媛的問話,若是跟青鸞有關(guān),就都告訴她。
“如此便好,之前本宮一直擔心著。”聽紅袖說完,溫修媛點了點頭,似乎松了一口氣。
“奴婢告退。”紅袖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行禮后離開了鐘萃宮。
回到鳳陽宮,紅袖將自己去鐘萃宮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回稟給顧瑾之,一字不差。
“本宮知道了,辛苦你了。”原本,紅袖負責鳳陽宮內(nèi)的各項事務(wù),青鸞則帶著紫鳶,在她身旁伺候。
近來,因為她謀劃的一些事情,青鸞被她安排去做了別的事情。
于是,除了打理鳳陽宮內(nèi)的各項事務(wù)之外,紅袖還要代替青鸞,來伺候自己。
“娘娘這話說的,可是折煞奴婢了,能在娘娘身邊伺候,奴婢很高興,也不知,最近青鸞如何?”
過去青鸞負責的,如今交給了她,因此,她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顧瑾之體恤她,白天留她在身邊伺候,晚上就打發(fā)她回去休息。
而青鸞,幾乎都是在紅袖去休息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在顧瑾之面前,回稟一些事情。
“放心吧,青鸞一切安好,你若想看她,趁著晌午之前,去她房間,就能看到她。”
笑著開口,顧瑾之回應(yīng)著紅袖,近來幾天,青鸞出去的次數(shù),變得越來越少,大多數(shù)時間,還是在鳳陽宮的。
這是為了避免,她所安排的種種事宜,被溫修媛察覺。
“最近,林婕妤那邊,可有什么動靜?或者說,她跟溫修媛之間,可有接觸?”
想到之前,青鸞說的話,顧瑾之問向紅袖。
“娘娘恕罪,奴婢很少注意林婕妤那邊,您若是需要,奴婢會多加注意的。”
這些事兒,以前都是青鸞負責,如今忽然都交給了紅袖,她有些疏忽,也是在所難免。
雖然很愿意伺候在主子身旁,可她更希望,青鸞早點回來。
眼下主子懷孕,她生怕因為自己哪里疏忽了,出什么事情。
“沒關(guān)系的,不用刻意盯著,偶爾打聽下就好,你也不必太緊張,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
在顧瑾之面前,紅袖不會遮掩自己的情緒,她將一切都呈現(xiàn)在主子的面前,所以顧瑾之很容易看出她的想法。
她笑著安慰著紅袖,心里則琢磨著,在她生產(chǎn)之前,是否能將事情,都妥善解決。
若是無法……自己又該如何應(yīng)對?
京城之中,有馬車從城外駛進來,最終停在了忠勇侯府的大門外。
馬車內(nèi)的人,將一封信,交給趕車的車夫,示意他遞給門房的下人。
不多時,顧方氏從門里迎了出來,馬車內(nèi)的人走出來,正是云娘。
“還以為找你不見,沒想到你還在淮北。”挽住云娘的胳膊,顧方氏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女兒懷著雙生胎,就算宮里有許多的太醫(yī),一個個醫(yī)術(shù)精湛,她還是放心不下。
如今,閨中密友受邀來到了京城,有她在,自己終于可以安心了。
“也是趕巧,若你派的人,再晚上個一天半日,我就走了。”隨著顧方氏往里走著,云娘笑著回應(yīng)道。
“看你信上說,皇后娘娘懷的是雙生胎?真是可喜可賀。”
“都說是恭喜,可你也知道,這女人生產(chǎn),就好比是在鬼門關(guān)里走上一圈,若是尋常人家,這確實是天大的喜事,可在那兒,我總有百般的不放心。”
“若非如此,也不會特意請你進京來,瑾之跟她腹中的孩子,到時候就拜托你了。”
顧方氏已經(jīng)想好,等之后,自己可以進宮陪伴女兒,讓云娘跟著自己一起進宮去,偽裝成自己身邊伺候的人。
等到女兒生產(chǎn),就讓云娘跟著,必要之時,請她幫忙。
當然,若沒有事兒,當然更好,總之,有云娘在,總是多一分保障的。
“放心吧,有我在呢。”聽顧方氏說完,云娘點了點頭,兩人相攜著,一起向著后院走去。
早在之前,顧方氏就派人將房間收拾出來了,只要云娘來了,就可以入住。
安頓好了云娘,兩人拉著手,親熱的說著話。
顧慎之黑著臉,坐在顧青山的書房中,因為皇上的吩咐,顧安之已經(jīng)離開京城,去了邊關(guān)。
“臉那么黑,你去灶房抹灰了?”抬頭看向顧慎之,見兒子黑著臉,顧青山笑著開口。
“爹!”被父親取笑,顧慎之的臉色,越發(fā)的黑了。
“行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兒,說給為父聽聽?”自己的兩個兒子里,小兒子慎之的脾氣,更像自己。
“還不是大晉的使者?孩兒就沒見過比您臉皮更厚的!”
話剛說完,顧慎之意識到失言,連忙改口,“孩兒的意思是,父親您英明神武,聰慧過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安之在背后說為父是老狐貍。”顧青山擺了擺手,并不在意顧慎之剛才說的話。
“大晉的使者,沒記錯的話,是三天前到的京城,大晉的國力,跟咱們大周朝相當,兩國之間一直是和平共處。”
“每年的新年,都會彼此派使者拜訪,咱們的使者,估計也快到大晉了。”
“你剛才說,他們派來的使者臉皮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