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歐曉燦不禁有氣了,“我和我的鋼琴老師就只是師生關(guān)係,我跟付凱歌也什麼關(guān)係都沒有,我的孩子就是顧西周的,你們還要我怎麼說?!”
難道她歐曉燦一嫁入豪門就走進(jìn)了封建舊社會嗎?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躲在秀樓上繡花嗎?
出門就是拋頭露面,接觸一個男人就是不守婦道,是不是?
而且,她還要做到三從四德,丈夫的話聽得,丈夫的氣受得,丈夫的小妾要容得……她這是玩穿越了是不是?一不小心穿越進(jìn)了舊社會的封建大家庭裡去了是不是?
對了,她要不要現(xiàn)在開始裹腳了呢?裹出一雙討丈夫喜愛的三寸金蓮?
臥槽!這樣的豪門不進(jìn)也罷,這樣的大男人不要也罷!
看著歐曉燦表露出了自己的委屈和憤怒,顧美雲(yún)一點也沒有因此而心軟半分,她依舊言辭犀利地說——
“好吧,過去的事我也不與你計較了,但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回來了,就該好好聽我媽的話,與西周好好相處,乖乖做個顧家的少奶奶。現(xiàn)在西周之所以還爲(wèi)難你,至少說明他心裡還有你的位置,你就該知足了!你接下來應(yīng)該好好思考如何用實際行動來挽回你們之間的感情纔是,而不是還繼續(xù)與我兒子曖昧不清!你這樣把我兒子拉下水的行爲(wèi)不但挽救不了你個西周的感情,只能害了我兒子!我告訴你,我是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兒子的!”
這是警告!"chi luo"裸的警告!
“我沒有拉凱歌下水,是他自己要幫我的。”歐曉燦忍不住辯駁到。
還有,顧美雲(yún)這盛氣凌人的口氣,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說什麼顧西周心中還有她的位置她就該知足了,好像歐曉燦能嫁給顧西周簡直就是上天賜予她的恩寵一樣,她若不知感恩就是天理難容!
她顧家是什麼家庭?簡直就是天宮龍庭,歐曉燦一個平民老百姓家出來的女孩子,能嫁入顧家簡直就是一步登天的幸事,她憑什麼還挑三揀四?她有什麼資格擺少奶奶的譜?不配!
最異想天開的是,她還想嫁給她的兒子,這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去吧!
這不就是顧美雲(yún)想要表達(dá)的意思嗎?
歐曉燦簡直連與這個女人說話的慾望都沒有了。
無語!無語至極。
“我不管,總之你現(xiàn)在必須和他斷絕一切往來,並對他不要心存任何幻想!”顧美雲(yún)警告她道:“別說你現(xiàn)在是顧西周的太太,就算你們離婚了,我也不會讓我兒子與你走近的!我顧美雲(yún)要娶進(jìn)家門來的兒媳婦絕對不是什麼小門小戶的女子,更不可能是離過婚的女人!歐曉燦,我不得不奉勸你一句,如果你還想要做一個豪門闊太的話,就趕緊回家去守著你的老公好好過日子吧,否則的話你最終只能成爲(wèi)一名豪門棄婦!”
“停車!”歐曉燦實在忍不住了,大叫了一聲。
這個女人她簡直一秒鐘都無法再忍受下去了。
司機(jī)貌似聽不到似的,繼續(xù)將車在路上緩慢開著。
“停車,讓她走吧!”顧美雲(yún)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運動著的車戛然而止,停下了。
歐曉燦打開車門,幾乎是亟不可待地便跳了下去。
“以後我們最好不要見面,我的意思你應(yīng)該清楚了,是吧?”顧美雲(yún)冷冷地拋出一句話來。
“是。”歐曉燦咬牙應(yīng)道,然後大步地朝路邊走去。
就這樣走了好長一截,她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方向反了,離自己停車的位置已是越來越遠(yuǎn)了。
看來她真是被氣昏頭了。
轉(zhuǎn)過身來,歐曉燦又往回走,跟顧美雲(yún)的那番聊天,使得難得的好心情又染上了烏雲(yún)。
……
翻來覆去彈著一首簡單的曲子,歐曉燦彈下琴鍵的手指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節(jié)奏也越來越快,快得已經(jīng)偏離琴譜的調(diào)子好遠(yuǎn)好遠(yuǎn)了。
“怎麼這樣煩燥啊?你這樣用力,手指不會痛的嗎?”終於于飛揚忍不住開口問她了。
歐曉燦停下了彈奏,呆呆地望著前方不知某個空間的某個點,怔了好一會,纔回答道:“是啊,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
“是因爲(wèi)顧西周嗎?”于飛揚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是!也不全是!”歐曉燦的腦子裡很亂,她的煩躁不僅僅只是來自於顧西周,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飛揚,你說我要是跟顧西周離婚了,我是不是就成了別人口中的豪門棄婦了?”
她想起了顧美雲(yún)警告她的那些話。
尼瑪,這正常離婚也會被說成是被棄,真叫人傷不起啊!
“那你還愛他嗎?”于飛揚反問。
愛他?
還愛不愛?
她苦惱地?fù)u了搖頭,說:“這與愛不愛都沒什麼關(guān)係了,而是我和他無法再過下去了……我只是單純地想要離婚,想要離開他而已。”
離開他也許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
離開他,過回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再也沒有什麼緋聞啊煩惱啊纏上她了。
“你要不要跟他離婚,看清自己的心再決定,又何必在乎別人的想法呢?”于飛揚輕嘆了口氣說。
不知爲(wèi)什麼,他總覺得歐曉燦的心裡並沒有完全放下顧西周,這時候給她任何建議都會誤導(dǎo)她做出錯誤決定的,所以,他不好幫她做任何決定。
“真的想放手了……好累……”歐曉燦自言自語地說。
可是顧西周他不肯放手啊!
煩人!真是煩死人了!
算了,暫時不要想了,越想越煩躁,歐曉燦只得換了一個話題,問到:“你的歌,與宇文迪的合作怎樣?我最近忙的焦頭爛額的,都忘了問問你這件事了。”
“很好!”于飛揚答道:“經(jīng)過雙方的商榷,做了一些微小的改動,現(xiàn)在正式開始編曲了。”
“好啊!真是太好了!”歐曉燦一下子就提起了精神,說到:“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都快餓壞了!”
“好啊!不過你跟我吃飯可以嗎?不怕……”于飛揚雖然高興,但眼裡還是閃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怕什麼怕!我們清清白白的兩個人,正大光明的好朋友,正大光明的吃飯,有什麼可怕的?”她憑什麼要顧忌,就因爲(wèi)顧家是豪門?
切!見鬼去吧,豪門!她歐曉燦現(xiàn)在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