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字,他拖得極其的長,也透著極濃的危險。
別的男人?
池歡一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這反常的態(tài)度是因為……她跟莫西故一起吃飯?
男人的嗓音壓得更低了,眸中墨色也更加濃稠,“池歡,如果這就是你說的愛我,那么,你的愛情也真是夠廉價。”
廉價?
池歡的神經(jīng)被蟄了一下,再看眼前這張依然俊美無鑄,但格外緊繃的臉,心頭燃起火燒般的怒意,但神智卻反常的冷靜了下來,“我的愛情廉價?你不是不要么,既然是你不要的東西,你管它是廉價還是貴重。”
墨時謙低頭看著她的臉,心頭勃然的怒意分非但沒有散去,反倒籠罩得更深。
手指掐著她的下頜,瞇起眼睛,低啞著嗓音一字一頓的道,“再廉價,我也不允許你給其他的男人,池歡,你一天是我的女人,就一天不能跟去她的男人有過密的接觸。”
他怒意凜冽,她瞧著反倒是沒那么生氣了,“過密的接觸?我不是很能理解你對過密接觸的定義,我跟莫西故一起吃個飯,就叫做過密的接觸了?”
男人冷著臉,“一起吃個飯?你是沒地方吃飯,還是打算跟他一起敘舊情?你以為他跟蘇雅冰分手,心里就裝著你了?”
“他找我代言,我跟他一起吃個飯怎么了?你公司里到處都是仰慕你的女人,難道你都不跟她們一起工作了?就算莫西故真的想追我,難道我就不能答應(yīng)他的代言了?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墨時謙面無表情,冷冷嗤笑,“他找你代言?”
池歡被他這副不屑的表情弄得表情也很冷,“不然你以為我缺男人?”
然而下一秒臉蛋就被男人的手指強制性的扳了過來,沉沉的笑,“以你現(xiàn)在的勢頭,找你代言供你選擇的還少?你偏要選他?”
池歡跟莫西故斷的時候,莫家做的太難看,以她的性子,幾乎不可能再走回頭路,所以他也從來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可是莫西故……終歸是她少女時代熱愛喜歡著并追求著的男人。
如果沒有蘇雅冰這個所謂初戀的出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而且……那個男人如今看她的眼神……
礙眼。
池歡還是生他的氣,所以態(tài)度也尤其的不冷不熱,“他開價高,給錢多啊。”
開價高?
墨時謙俊臉?biāo)菩Ψ切Γ坝卸喔撸茏屇悴挥嬊跋樱俊?
“兩千萬。”
兩千萬對有錢人來說不是筆多大的數(shù)字,但他當(dāng)了池歡三年的保鏢,對圈內(nèi)的行情多少了解的,這個價格已經(jīng)遠(yuǎn)超她的身價,甚至是翻倍。
更何況,這樣的高價能直接的再提高她的身價。
莫西故如果是想重新接近她,那真是下的一步好棋。
他掐著她下顎的手指略微的重了幾分力道,瞇起眼睛低低淡淡的吐出一句話,“不接,拒絕他。”
“為什么?”池歡看著他冷峻而面無表情的臉,她笑了笑,“你介意我跟他合作,你吃醋?”
吃醋?
墨時謙神色明顯是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嗓音淡淡的陳述,唯獨顯得仍有些緊繃和低啞,“以你的身價,如果是出于商人利益的考慮,沒人會出兩千萬請你代言,莫西故出的兩千萬,為的不是讓你代言,他只是想接近你——池歡,我不允許。”
他不允許一個明顯對她圖謀不軌的男人接近她。
何況,還是她曾經(jīng)喜歡過的男人。
還不等她再開口說什么,男人又低低笑開了,“你跟他一起吃飯,還吃的很開心,嗯?你是不是忘記了,如果不是他出軌蘇雅冰,你根本不會被我強一暴。”
他一說完,就俯身親吻了上來,修長的手指也靈活的解開她浴袍的腰帶,撫上她柔軟白皙還帶著幽香的身軀。
他的動作,有幾分不受控制的粗淺粗暴。
池歡咬著唇,呼吸愈發(fā)的急促起來,但不是因為他手上的動作,而是他的話。
更準(zhǔn)確的說,是他話里的輕視。
她的手指重重的攥成了拳頭,然后松開,攥著被單,大半邊的臉蛋也深深的埋入被褥中,長發(fā)零散,幾乎要看不清她的臉。
墨時謙親吻了好一會兒,才察覺到身下女人的異常。
異常的安靜,原本柔軟的身體緊繃得僵硬,也不動,沒有拒絕他的侵占,同時也沒有給他半點回應(yīng)。
他是喜歡同她纏綿的,出于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喜歡。
他從小就不太跟人親近,無論是肢體還是精神世界,都習(xí)慣性的保持距離,是看得到的距離,或者是看不到的距離。
稍微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面上的冷漠只是尋常的冷漠,骨子里的冷漠,才是真的極端冷漠。
即便是肉體這最膚淺的一層,池歡還是打破了別人不曾打破的距離,何況纏綿到極致時,感官的感受會延續(xù)到精神世界。
跟池歡的親密,他很喜歡,甚至是沉淪。
他停了下來,眼神晦暗復(fù)雜的看著蜷縮在自己身下的女人,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嗓音仿佛來自極深的地方,“池歡。”
她仍閉著眼睛,半邊臉埋入床褥,半邊臉被長發(fā)擋住,聲音很冷淡,“你不是要做么,要做就快點,不做的話,你就起來,我要去看電影了。”
墨時謙既沒有繼續(xù)停下來的動作,也沒有從她的身上起來。
男人的氣息更近了的靠了過來,池歡聽到他低沉霸道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池歡,睜開眼睛。”
他不喜歡她這個樣子,比鬧脾氣跟他說分手的時候更甚。
她如他所愿的睜開了眼。
形狀漂亮的眼眸,黑白分明,之前憤怒委屈的紅都消失了,更沒有他想象的委屈和眼淚,不偏不倚的直視著他。
他眼神一沉,眉頭擰了起來。
緋紅的唇一張一合,淡淡的問,“你到底做不做?”
他喉嚨有些緊,低啞緊繃的重復(fù),“不準(zhǔn)接莫西故的代言,嗯?”
她點點頭,很輕易的就答應(yīng)了,“好啊,如果你不準(zhǔn)的話,我不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