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接通了電話,“顧先生嗎?”
電話那頭冷冷的嘲諷聲傳來,“怎麼,這就生病了?”
南水微原本想狠狠的嘲笑回去,但是想到此刻自己的處境,還是搖了搖頭,和他硬碰硬,還是欠缺點火候,現(xiàn)在正是自己最困難的時候,要是再和他敵對,以後自己的日子可不會有多好,就算不爲了自己也得想想弟弟。
但是她絲毫不相信,顧越軒會這麼無聊,隨便打電話來找她閒聊,但是如果說他是來看笑話的,南水微還是搖了搖頭,這傢伙最不屑的事情就是落井下石了。
電話的另外一邊沉靜了好久,南水微的心頭好像有一個大石一般,壓著她緩不過來,這個時候他到底是來幹啥的。
“你現(xiàn)在給我過來,我會派人來接你的。”
南水微一臉懵逼,這個時候叫她過去?“對不起了,顧先生,我得了肺炎,住院著呢,暫時離不開?!?
“肺炎,呵呵,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肺給割下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好像萬年的寒冰一般。
南水微嚥了咽口水,死死地咬住下脣,臉色越發(fā)的青黑,她現(xiàn)在這副身軀,要是再出去受點什麼風(fēng)寒,醫(yī)藥費又是成倍的增長,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負擔(dān)不起以前看起來簡簡單單的醫(yī)藥費了。
“你能不能……”感情戲總是能博得到一點同情心的。
“約翰來我們這裡了,”顧越軒的話聽得南水微一頭霧水,這句話什麼意思?“以後你弟弟的事情我?guī)湍憬鉀Q,你趕快收拾一下自己,我的人十分鐘以後就會到醫(yī)院。”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南水微愣愣的不知所措,他一直都是這樣,從來都不會給別人時間反駁。
她的內(nèi)心一團亂麻,昨天還是一臉關(guān)我屁事的樣子,怎麼今天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給了她如此大的希望,這個男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zhuǎn)眼顧越軒的人已經(jīng)到達了南水微的病房,當她還在發(fā)愣的時候突然想起,顧越軒擁有這麼
強大的能量,想要找到她南水微,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面無表情的拔掉了點滴,直接就跟著就來的陌生男人走出了醫(yī)院。
一路上沒有任何人阻攔他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顧越軒的安排。
很快就上了車,來到昨天來過的別墅,南水微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昨天自己還是被攔在了門外,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裡一團亂麻。
“南小姐,下車吧。”
南水微進到別墅裡面,左看右看,四周非常的寂靜,整個莊園裡面好像是沒有什麼人,她現(xiàn)在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病號服,感覺到一陣冷意。
已經(jīng)快要入秋了。
司機看著南水微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幹什麼,但是那樣子,明顯就是在拖延時間,慢吞吞的走進別墅,南水微越來越緊張。
三年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顧越軒還沒有這麼陰晴不定,雖然說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態(tài)度,但是不管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他都可以立刻出馬解決,但是現(xiàn)在,她是一點都摸不透這個人了。
現(xiàn)在他的手段,雷厲風(fēng)行。自己可是一點點都得罪不起。
這棟別墅很大,裝修也是非常的清爽,剛進去的時候,南水微甚至聞到了淡淡的香氣。
“南小姐,你先在這裡坐一下吧?!?
她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四周一個人都沒有,真的非常的冷清,但是沒有多少時間就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她給南水微遞了一杯茶水,悠悠地接下,手中的茶杯散發(fā)著陣陣清香,這是上好的碧螺春,南水微對著那個女人輕輕一笑,“謝謝你了?!?
“沒什麼的。”這個女人好像是管家呀,或者是這裡的僕人,看起來非常有禮貌。
南水微坐在客廳很長時間,這麼急著叫自己過來,自己卻又不現(xiàn)身,顧越軒這個男人到底是有什麼意圖?他現(xiàn)在在哪呢?
剛想到這裡,門口就響起了腳步聲,她立刻就挺直了腰板,直直地坐在沙發(fā)上。
鞋底地板摩擦的聲音,沉悶的響著,
下意識的,南水微轉(zhuǎn)頭看過去。
門口站著一個男人,全身都是黑色的男人,黑色的襯衫,黑色的毛衣,連西褲,鞋子都是黑的。
那俊朗的模樣,是三年前她朝夕相處的男人。如今一見還是如此的驚豔。
今日穿著休閒的她,倒顯得非常年輕,和南水微平時娛樂圈裡相處的奶油小生,絲毫不遜色多少。
輕咬著下脣,南水微冷靜地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顧越軒還是一如既往的毫無表情,筆直的朝著她走過來。
感覺剛被茶水滋潤的喉嚨又開始乾澀起來。
“顧先生,您來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認命,自己完全沒有和他相爭的底牌,宴會上與他說了那樣的話,現(xiàn)在搞得自己公司都被收購,即將就要被雪藏。弟弟病情惡化昏迷。
她現(xiàn)在可以做的事情,就只有狗腿的抱著他的大腿。
眼睜睜看著前面的男人點了點頭,慢慢的靠近自己,“還在發(fā)燒嗎?”面前的女人臉色慘白,居然引起了他一絲同情心。
南水微感覺自己一身的雞皮疙瘩都掉地上了,但是反射性地搖了搖
“沒……沒有了,就是有點咳嗽而已。”
顧越軒戲虐的看著她,“你不是宴會那晚上聽到的嗎?怎麼現(xiàn)在慫了?”
剛剛坐下的南水微聽到這句話,立刻站了起來,感覺腿都軟了,又癱倒在沙發(fā)上。她絲毫都不敢想象他到底想幹什麼,疑惑地問,“顧先生?”
剛剛送茶的女人又來了,端上了一杯和她一樣的茶水,顧越軒接過茶杯,放在嘴邊吹了吹喝了口水,放在桌子上,手指不斷的摩挲著杯沿。好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在說,“微微,我不在的日子你可過得好呢?”
“顧先生?”南水微又被嚇了一跳站了起來,臉色是那樣的慌張。
“坐,坐,我有那麼恐怖嗎?不要緊張?!鳖櫾杰幍恼Z氣非常散漫,“我今天把你叫過來只是警告你一下,以前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