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明明很溫暖,可是南水薇卻覺得陰森的很。
時隔三年,顧越軒到底還是不是以前那個樣子,她已經不敢確定了,這麼見面,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南水薇也不知道。
先前在大廳裡,裝作不認識自己,南水薇還鬆了一口氣,結果又來這麼一出,他到底是想搞什麼!
心尖莫名的煩躁了起來,她不敢下樓,因爲她知道,自己鬥不過顧越軒。
當初的逃脫,在如今看來,顯得那般的幼稚而又可笑。
‘咔擦’一聲,大門被打開。
南水薇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過去,只見一身西裝的顧越軒,神色冰冷的站在門口,恍若天神般存在,就那麼疏離的看向自己。
帶著一如既往的高冷。
南水薇猶如驚弓之鳥,嚇得後退了幾步,驚慌失措的看向他,咬脣,“顧先生……”
男子走進房間,關上門,眼底多了幾分似笑非笑,“好久不見,薇薇。”
話一出,她的心涼了一半。
“顧先生,您有什麼事麼?”他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於可怕,南水薇屏住呼吸,大著膽子問了一句,“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想先回去了。”
顧越軒往前走了幾步,看向南水薇的目光,冰冷而又嘲諷,就像是看小丑一般,“薇薇,你難道不知道我找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他實在是太過於可怕了,氣息多了幾分冷意,讓她不由打了個戰慄。
南水薇這是在裝傻,她勉強笑了笑,故作不解,“我怎麼知道權勢滔天的顧先生,找我會是什麼事呢?”
她不想在糾纏下去,“顧先生,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話,南水薇繞過顧越軒,腳步匆忙的就想離去。
聽到她的話,顧越軒的眼眸一冷,隨即手上用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隨後一把將她,壓在了門背上。
壓迫的南水薇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她眼神驚慌,明明很害
怕,卻硬是咬住了脣,不敢做出害怕的反應。
顧越軒貼的自己很近,他的身上還有淡淡的檸檬香氣,眼眸很冷,冷到他的氣息都是寒冰般,就這麼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嗓音冷冽,“薇薇,你讓我很生氣。”
三年前的離開,永遠是顧越軒心上的一根刺,被自己的女人背叛,他恨不得掐死南水薇。
這話太過於滲人,聽到的時候,南水薇就冷了半截心,她仰頭看向這宛若天神般的男子,緊咬嘴脣。
莫名的多了一絲憤怒,和怨恨,一把推開顧越軒,渾身顫抖的控訴,“三年前跟你在一起,從來都是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弟弟的病嚴重到那樣的地步,我求了你多少次,你都不肯讓他出國治療,只會一推再推,顧越軒,我知道你想控制我,可是你不把我當人,那能不能拜託你,考慮考慮等白的病情?
沒錯,三年前是我離開你,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即使現在沒有之前那麼火,但是我一點都不後悔,至少我活的自在,不用爲了討好你,活的那麼沒有自尊!”
顧越軒眉頭緊皺,眼神冷冽了幾分,嘲諷縈繞嘴角,“你覺得現在就很有自尊?那你今天到這裡來又是幹什麼呢。”
他問的一針見血,一下子就讓南水薇沒了話語,是啊,現在的自己又好過的到哪裡去,是她太過於清高,總覺得自己能夠靠自己混出個模樣,實際上,沒有顧越軒,她連個狗都不如。
南水薇沉默了下來,緊抿著脣,半晌才勉強勾起了脣,她有一雙漂亮的眸子,帶著渾然天成的媚意,看向顧越軒的時候,有了幾分冷意。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顧先生,薇薇還有事想要先走了。”
她仍然有著自己的驕傲,即使日子過成了這樣,再怎麼艱難下去,南水薇也不想讓顧越軒知道。
當初是她主動離開他,便也不想在讓顧越軒看不起自己。
男子的呼吸還在臉頰上火熱流連,顧越軒的眼眸彷彿冰冷的珠子一般,握住她腰部的大手緊
了一分,就好像想要將她揉碎一般。
“南水薇,你覺得你躲得掉麼?”
放了她三年,顧越軒以爲她會想明白,可是現在他發現,是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南水薇這人沒有心的。
對她再好,再怎麼掏心置腹,她還是要走,無論如何都要走。
“我從來不想躲,”南水薇微笑,眼珠空洞,“顧先生,讓我走吧。”
顧越軒的眸色很深,隨後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半晌,放開了她,轉身走到了沙發上,抽掉自己脖子上的領帶,脫了外套,抽了根菸點燃。
冉冉升起的煙霧,瀰漫了他俊美的容顏,他的聲音很沉,“你過來。”
南水薇說到了這樣的地步,可是看顧越軒的意思,卻像是不準備放開她了,她不由咬脣,氣氛安靜了好一會兒,她最終還是怕了顧越軒會報復,小碎步挪了些上前。
“已經很晚了……”
她想要離開,想要走,想要徹底的遠離顧越軒,從心、從身體,從各個方面的,遠離他。
顧越軒彈了彈菸灰,煙霧散開,眉宇清揚,“把衣服脫了。”
她呼吸一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不明白顧越軒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南水薇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身子有些微微顫抖,“顧先生,對不起我想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三年前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聽到南水薇的話,顧越軒突然嗤笑了一聲,手中夾著的香菸煙霧冉冉上升,身子後仰,眼眸似笑非笑的對上她的。
“既然混了娛樂圈,做了演員這一行,陪睡也是你分內的職責,只要我出得起錢,不是麼?”
顧越軒的話語惡毒,看向她的眼神雖然在笑,卻很冷,冷到南水薇整個人都彷彿被冰凍了一般。
這話讓她沉默了很久,隨後她笑了起來,動手解了裙子,一件一件的在顧越軒灼熱的目光中滑落,面容從容,“是的,顧先生您說的沒有錯,那這一次您是準備出怎樣的價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