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找個人出氣罷了。
葉牧白一臉酷相的朝樓上看了看:“我要上去跟她談?wù)劇!?
“你去了難免又要跟她起爭執(zhí),她心情很不好,你別去騷擾她了。”顧塵安不讓他去。
“如果我必須要去呢。”葉牧白的目光精銳的起了寒氣。
顧塵安的眸光也暗了下來:“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
葉牧白不再跟他說什么,直接就往以前走,他要走的路,從來就沒有人攔得住。
他走了兩步,顧塵安就去擋,嘴上沒有言語,身體語言卻是異常的強硬。
“走開——”葉牧白動手去推他的肩膀。
他先動了手,顧塵安自然也就不能夠吃虧,把他的手又順帶著那么推了回去。
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
“住手!”
樓梯上,季如璟站在那里,唇上沒有血色,頭發(fā)糾結(jié)在一起,不過是一天的時候,仿佛就憔悴的不成人樣了。
葉牧白跟顧塵安分開。
季如璟盯著葉牧白的臉,慢慢的看過他的喉結(jié),胸膛,腰部,直到腳底,他的每一寸都讓她感覺好臟好臟,似乎連跟他呼吸同樣的氣息,她都要作嘔了。
葉牧白并不知道她的想法,皺著眉頭上前質(zhì)問:“凡凡也是我的兒子,你把他帶回來,起碼要跟我打一聲招呼吧,即使我們之前有矛盾,可不要牽連到孩子好嗎!”
“哼,”季如璟冷哼,目光冰冷:“那么疼愛孩子,為什么連他被我?guī)ё叨疾恢滥兀磕闶怯卸嗬鄱嗝Σ艜敲春笾笥X去?”
自已累的睡死了過去,把兒子抱去隔壁,現(xiàn)在到質(zhì)問她了。
葉牧白皺眉:“那是因為我昨天晚上睡的晚,凡凡早就睡著了,我就不弄醒他了。”
“辛苦了一夜確實是需要休息一天,人家還是粉嫩的小姑娘,你果然很喜歡。”季如璟知道她的話很酸,酸的都出了腐爛的味道,那是她的心。
“什么小姑娘?”葉牧白越聽越是奇怪。
“問問你的下半身吧,你光顧過哪個小姑娘!”季如璟聲音嘲諷,卻依然保持著冷靜
葉牧白眉頭壓得很緊:“你是胡亂什么?”
季如璟緩緩的呼了一口氣:“或許是我在亂說,不過我知道你有多臟,當然了,這也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是覺得你的親生兒子就在隔壁,而你卻做出這樣的事,我對你沒什么可評價了,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你也沒有資格當凡凡的爸爸。”
她對他的失望已經(jīng)不能夠再多了。
顧塵安終于明白,為什么她今天會這個樣子。
“季如璟,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你看到什么了?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葉牧白發(fā)現(xiàn)事情很大條,但他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別動不動就說誤會,我沒有誤會,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小月光著身子從你床上下來,全身上下什么都沒有穿,你可不要告訴我,她是故意這樣自毀清白來讓我誤會的,人家小姑娘也幾歲,葉牧白,你真不是人。”季如璟說的喉嚨里都要漲出血來了。
她殺了他的心都有,可是真給她一把劍,她會連拿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沒有動她!”葉牧白走上前去:“我昨晚喝多了,喝了大半夜,我哪來的時候跟小月上床,季如璟,你要相信我。”
“原來你是喝醉把人家睡了,正好人家也愛慕你,也是挺水到渠成的。”季如璟冷笑,那冷意,簡直是可以把自已凍穿。
因為她真的心寒了,當初讓他給小月安排工作是她的主意,而如今,他們卻好上了,真是有夠諷刺的。
“不可能——”葉牧白嘴上說的肯定,心里卻沒底,他喝的太醉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可能不可能都好,葉牧白,我一眼都不想見到你,請你滾!”季如璟盡可能平靜,可雙手還是顫抖。
葉牧白走上樓梯:“我們有話好好說,你不要生氣,我們這就回去把小月找出來說個明白,我發(fā)誓我沒有碰她。“
”你發(fā)誓?你發(fā)誓有什么用?葉牧白,你真是臟透了——”季如璟拿下墻上的壁畫就砸了過。
這是她下手最重的一次。
木質(zhì)的油畫框砸在他的頭上,木質(zhì)的框子就碎了,葉牧白連退了兩步,鮮紅的血就從額角趟了下來,他握住樓梯的扶手,不能置信的看著她。
“季如璟,你想讓我死嗎?”這么大個畫框她都能砸下來,她有多很他?
季如璟望著他,手里的木屑刺入了掌心,她的眼睛猩紅,仿佛屠殺了一整街的人,手徒然用力,木屑刺的更深:“對,我想你死,你怎么不去死呢,葉牧白,以后我們一刀兩斷,老死不要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