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果深吸一口氣,然后叫道:“你們都起來吧。”看著下面的人,白心果有點緊張,這么大的場面還沒有見過呢,她偷偷看向維斯特·布朗,他對自己點點頭,意思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白心果開口說道:“我白心果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你們的家主了,以后必定對你們不離不棄,我們布朗家族不需要稱霸世界,也不需要去畏懼別人的勢力,我們布朗家族但求以后無人敢欺。”
“只要有我白心果在的一天,那么布朗家族絕對不會亡,當(dāng)然就算我白心果沒在了,我也相信你以眾位的勢力,我們布朗家族依舊屹立數(shù)百年不變。”
白心果看向沈慕言,然后說:“此次之事還要多謝夜梟相助,至于剛剛夜梟所說的將這三個不成器的東西帶回去,此事我覺得還是由我們布朗家族親自處罰比較好,以此警戒各位,如下次還有人想要奪權(quán),定嚴(yán)懲不貸。”
沈慕言聽到白心果這樣用客氣的語氣對著自己說話,眉目一挑卻沒有開口。
下面的人都驚呆了,不是說白心果是夜梟的妻子嗎?怎么看著不大像啊,原想著白心果此舉都是因為有夜梟撐腰,他們想著自己的家主既然是夜梟的妻子,那么以后的事情夜梟應(yīng)該也會幫忙,但是其實他們心里還是想要依靠自己的,然而家主是一個女人,就像是三個長老剛才說的女人能夠做什么。
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位女家主似乎沒想要依靠夜梟的勢力啊,或許他們應(yīng)該改變自己的看法,畢竟連黑曜那么難纏的人都已經(jīng)認(rèn)主了,想來或許女家主真的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維斯特·布朗勾起一笑,然后不動神色的點點頭。
維斯特·布朗的傷讓勞斯特好好的檢查了一下,傷的的確很重,因為沒有得到非常好的治療,所以可能以后會恢復(fù)的比較慢,不過聽到這個結(jié)果大家還是松了一口氣,特別是楊晚,原本憔悴的臉色也好多了起來。
白心果磨磨蹭蹭來到站在陽臺上沈慕言的旁邊,想著剛才自己似乎冒犯了他呀,白心果舔著臉皮湊上去,嘻嘻哈哈的喚道:“那個,慕言。”
“什么事?”沈慕言清冷的說著。
這么冷淡,看到的確是得罪了他,白心果都要淚奔了,她容易嗎?“那個,慕言你餓不餓啊,要不要我讓人準(zhǔn)備吃的給你?”
“……”
“呃……忙乎了這么久,你應(yīng)該也累了,要不然,你先去休息一下。”
“……”
“慕言……”白心果拉著沈慕言的雙手,然后晃啊晃,“老公……”
沈慕言看向白心果微微紅潤起來的臉,然后嘆口氣將白心果拉進(jìn)懷里,其實她做的很好,但是沈慕言更喜歡她能依賴著他,果然還是不忍心生她的氣啊,“傻瓜,我沒有生氣。”
“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說話?”
“我是再考慮要如何懲罰你?”
“你不是不生氣嗎?”
“不生氣也要罰。”沈慕言道。
“……”白心果汗顏,“那你要罰什么,你可要記得現(xiàn)在我可不是一個人,我肚子里面還有一個呢,你可不要得罪我們母女哦。”
沈慕言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后掐了一下白心果的鼻子,“你啊。”然后重新將白心果抱進(jìn)懷里,“就罰你一輩子都不準(zhǔn)離開我的身邊。”
白心果抱著沈慕言的腰身,“我永遠(yuǎn)都不離開你,一輩子,以后就我們一家四口在一起,不管遇到多大的風(fēng)浪,我都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慕言。”
沈慕言緊緊的抱著白心果,兩個人在夕陽下相擁。
黑曜處理完影子部隊的事情之后,便去找賽琳娜,卻找遍了布朗家族各個角落都沒有找到賽琳娜的身影,爾文蓋茨似乎看出黑曜的心思,于是打趣的說道:“你是不是在找賽琳娜那位高傲的小姐啊?”
黑曜猛地看向爾文蓋茨,“她在哪里?”
“她自然是回奧斯丁家族去了。”
“……”
“今天上午一大早打過招呼之后便走了。”
黑曜身子一僵,她都沒有和自己打過招呼就這樣離開了嗎?
爾文蓋茨無奈的搖搖頭然后說:“看你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哪里還像是聞名世界的殺手黑曜啊,你想追就趕快去追啊,說不定要能追的上呢。”
黑曜嘆口氣然后搖搖頭轉(zhuǎn)身向前面而去,雖然布朗家族有了新的家主,但是布朗家族內(nèi)部還是存在動亂,影子部隊雖然一切安穩(wěn),但是影子部隊身為布朗家族的一部分,他身為影子部隊的首領(lǐng),怎么可以棄之而走?
他效忠于布朗家族,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他是一個殺手,是一個暗影,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擁有一份完整的愛情。
等他不是這個身份的時候,等到那一天,他一定會去追逐著屬于他的愛情。
林笑聽說布朗家族的事情穩(wěn)定下來之后便要走,摩爾扎知道之后將林笑攔在門口,“你要走?為什么要走?”
“摩爾扎,不要攔我,我要回家。”
“笑笑,這里就是你的家,你還能上哪去?”
林笑看了眼周圍的一切,這里曾經(jīng)是她的家,她和孩子們的家但是沒有孩子們,這個家早就不存在了,林笑無奈的笑笑,然后抬起頭用悲涼的眼神看著摩爾扎,將摩爾扎的心再次刺了一個洞。
“摩爾扎,讓開吧。”
“笑笑,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原諒我?才肯待在我身邊呢?”讓他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離開好嗎?
林笑悲涼的看著摩爾扎,然后平靜的說:“摩爾扎,晚了,一切都晚了,你知道悔改,我很欣慰,但是晚了,時間是不等人的,我曾經(jīng)一次一次守在門口等著你,等來的只有心酸心痛,我的心已經(jīng)
等老了,再也經(jīng)不起你這樣的折騰了。”
摩爾扎抓住林笑的雙臂,“笑笑,我們可以重新來過,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孩子我們可以再要,一切都會改變的,只要你待在我身邊。”
孩子可以再要?說的那么簡單,林笑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盡管她不想哭,她的眼淚在孩子死去的那一刻,都要流盡了,那個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只有她一個在那里瘋狂悲痛,“你說得如此簡單,你的孩子的確可以再要,隨便找一個女人,你的孩子不就回來了嗎?但是,摩爾扎,我不一樣,我的孩子沒了就是沒了,再也回不來了。”
“難道你要用死去的孩子束縛我們的一輩子嗎?”
“束縛我們的不是孩子,而是時間。”林笑擦掉自己的眼淚,從那一刻她就告訴自己,眼淚挽回不了任何東西,只能體現(xiàn)你的柔弱。
“林笑,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還要恨我多久,難道真的想要一輩子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嗎?”摩爾扎用力的抓住林笑,“是不是真的要我等上一輩子?”
林笑癡癡的搖搖頭,笑的是那么的凄涼無助,“摩爾扎,你不用等我,因為我也不會等你,我不欠你任何東西,而你欠我的,我也不想要回來。”
林笑狠狠的推開摩爾扎,然后向外面走去。
摩爾扎扶著墻壁,幾乎要奔潰了,至始至終,他愛的女人只有一個人,至始至終,他都不曾忘掉那個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女人,他不過是用錯了方法,為什么就是不能原諒他一次呢?
楊晚看到林笑和摩爾扎的樣子,然后無奈的皺皺眉頭,一把上前擋住林笑的去路,然后柔聲說:“笑笑,我可以跟你聊幾句嗎?”楊晚在布朗家族這么多年,自然是認(rèn)識林笑的,而且跟他們還是比較熟的。
那個時候摩爾扎并不認(rèn)楊晚這個嬸嬸,也沒有將她當(dāng)成主母一樣對待,而林笑不一樣,林笑很喜歡楊晚,兩個人很聊得來,楊晚也將林笑當(dāng)成女兒一樣對待,對于她和摩爾扎的事情,她也很了解,她曾經(jīng)不止一次對摩爾扎說過,你會后悔的,但是摩爾扎還是沒有聽進(jìn)去,從而深深的傷害了林笑。
林笑原本是那么愛笑的女孩子,她的笑感染了身邊所有的人,讓所有的人都跟她開心起來,但是經(jīng)過那種事情之后,她雖然還是笑的出來,但是楊晚看得出來,她的笑容隱藏著那么多的痛苦和委屈,那么多的無奈和悲痛。
林笑看了眼楊晚,然后跟著楊晚走向后院,楊晚看著后院的花草于是說:“我記得那個時候你最喜歡的就是在后院養(yǎng)花,不論什么樣的花在你的手里都非常漂亮。”
是啊,她喜歡花,不管任何花她都喜歡,而曾經(jīng)這里的花都是她為一個男人種下的,曾經(jīng)那個男人抱著自己在這些美麗的花朵中飛揚(yáng),曾經(jīng)他們是那樣的快樂,可是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隱藏著巨大的陰謀,剝奪了她最初的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