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廚房,我們頓時傻了眼!眼睜睜的看向竈臺,白顧單腳立在一根筷子上,他的脖子像是麻花似的擰著勁兒的轉動,臉上掙扎著痛苦的表情,隨即我們看見一顆深色肉球從他的脖子上如同發芽一般長了出來!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直到第五個最大的肉球順著白顧的腦門用力的冒出頭!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長出形狀,從白顧腦門聲冒出來的最大顆,滿臉的青色紋身,一雙血紅色的瞳孔,是紋身男!心中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楊姐擡手飛出一把鋒利刀片,刀片飛轉迅速,但立在筷子上的白顧,更是嗖的一下如陀螺般旋轉的厲害,幾乎轉成了一個錐形,隨後那幾個飛去的刀片又已更強的力度朝我們回射過來。
銘升抱著我猛地低頭躲避開射來的刀片。
“這裡危險,你們快點離開這兒!”楊姐衝著我們高喊一聲。
銘升一下將推出廚房:“去大廳待著,不要過來!”我猛地上前他卻把門砰的關上,我焦急的用力推門,可是怎麼也推不開,於是我跑到道館的後院,來到廚房的後窗戶下,只見面前一個有著六個腦袋的白顧,單腳在地上跳躍著行動。
楊姐不斷把身上的暗器朝著他飛去,可卻無一打中,他隨手一揚周圍的所有東西一股腦的朝著楊姐和銘升飛去,我站在窗外乾著急,視線隨之看見地上有一塊磚頭,心想,用它把窗戶砸碎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於是我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面前的窗戶,往後退開了幾步後,用力朝著玻璃窗上砸上去,玻璃破碎的聲音頃刻間全部都被快石頭砸的粉碎。那五隻佔據著白顧身體的橫死鬼頓時被玻璃破碎的聲音吸引過來。
紋身男的臉上帶著一股邪惡的笑,我掏出護身符順窗戶丟進去,正中他的腦門,一道紅光猛地把他擊倒,隨即一道金色繩索從白顧身後飛來一下捆綁住他的身體!
我直接順著窗戶爬了進來,看見白顧全身抽搐的躺在地上,脖子上長出的兩男兩女的頭顱,蒼白如同融化白蠟般的臉,扭曲的表情,發出嗤嗤的笑聲,就像是癡傻的瘋子一般,只有白顧額頭上冒出的最大的那顆紋身男的頭顱,表情複雜多變,一雙紅色瞳孔佈滿邪惡變態的神情。
楊姐伸手將我拽到她身邊:“剛纔我去拿繩子的時候看見收魂袋被破了個洞,收魂袋堅硬無比,我看那破口的地方,像是紅毛鼠咬碎的,道館怎麼會有紅毛鼠?”楊姐問我,可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什麼紅毛鼠。
“它是個什麼東西?我從來沒聽說過。”
楊姐把窗戶用符紙封鎖上,唸了聲咒語正面窗戶上鍍上一層暗紅色的膜。
“把他先鎖在這兒,咱們出去說話。”她握起我的手,和銘升一起小跑出廚房。
來到大廳,楊姐表情帶著緊張和不解的神情:“如果你沒見過,那它是從哪兒來的?”
我搖頭,隨即楊姐解說道:“紅毛鼠是一種陰獸,生活在西域,它最大的能耐就是可以咬壞這世上所有的奇珍異寶,連最堅硬的九天玄鐵都能輕而易舉咬斷,不過它也有弱點,那就是貪吃,而且每次咬損一樣東西,牙齒就會退化,需要再陰暗處修養半年時間才能恢復。”
道館既然還有這樣的陰獸,可我卻一直不知道,而且那可是西域的東西啊,是怎麼跑到這邊來的?我正想著,廚房又再度傳來一聲吼叫,紋身男一聲聲的叫罵著髒話,讓人心裡一驚一乍的。
“咱們先把紅毛鼠的事兒放一放,等下凌晨三四點的時候鍾馗會來這裡收走他們,到時候咱們可以請他幫忙。”我和銘升點了點頭。
我們一直坐在大廳,誰都沒敢睡下,這期間連城打過來電話,我把這裡情況淺顯的告訴他,他很著急,不過爺爺那邊需要人照顧,他說有什麼情況就打電話告訴他,然後留給我一串號碼。
我看了眼時間走到大廳門口,看了眼天空,眼前忽悠的落下一團紅雲散開,鍾馗直接落身在我眼前,我這可是第一次與神仙對視,內心有些激動,立馬叫楊姐和銘升,他們走出來,鍾馗緩緩擡手,滿臉的絡腮鬍子,一雙倒八字的蹙眉表情嚴肅的很,楊姐剛要說話,他便先開了口。
“我知道收魂袋已損,所以特地早來了一些,帶我前去看上一看。”
鍾馗說著話走進大廳內,楊姐把收魂袋遞上去,他看了眼也說出紅毛鼠所爲的話。
隨後楊姐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鍾馗表情凝肅緩緩在地上踱步:“這五隻橫死鬼,因都死於極怨的狀態下,所以一旦附身很難拔出,尤其是那個青面男,他生前雙手沾血如屠夫一般,死後更會加重他身上的怨氣,他以頭落種,從受害之人天靈蓋冒出,其傷害程度不可估量,待我仔細想想,是否有一物能降得住。”
我看著鍾馗慢條斯理的跟我們解釋完畢後,在大廳中緩緩踱步一圈後,握拳擊掌,一雙牛眼瞪大:“我想到了。相傳在西南白娘娘山上有一座仙劍古洞,那裡內藏一雙雌雄寶劍,當時修煉此劍的人因愛劍如命,所以將其身體血肉與劍同鑄,最終得此一雙寶劍,可斬殺各路妖魔鬼怪!”
聽鍾馗說的有鼻子有眼,但總隱隱感覺相傳這兩個字帶著些不靠譜的韻味,不過堂堂神仙說的話,估計也八九不離十。
銘升上前詢問白娘娘山的具體位置?路該如何走?鍾馗回道:“一路西南走天邊,白娘楠山村蟲仙。”鍾馗話音剛落,隨即天空閃爍紅煙,他便大呼一聲有急事要離,於是說走就走,一溜煙兒就不見了蹤影……
我們三個人愣愣的在原地,此時心中頓感迷茫,他剛纔說的那兩句是整條路線嗎?一路向著西南走,可以預見白娘娘山,然後那個楠山又是什麼意思?還有村蟲仙又是什麼東西?
楊姐隨後總結了下,可能那裡有座村莊,看見村莊或許就離白娘娘山不遠了,至於楠山,可能得到找到村莊後就會知曉。
於是我們整理了下,把白顧用更結實牢固的方法鎖在了屋子裡,隨機我們便離開了道館。
一路向著西南的方向走,我們拿出地圖標出一條向西南方向的路線,坐上了客車,三張票的位置,竟也能正巧錯開,一個在最後面,兩張緊挨著的座位在最前面……楊姐上車直接坐到了後面去。
銘升站在車廂裡看了會後,帶我走到座位上坐下來,我扭頭看了眼楊姐一個人坐在後車位上,從包裡摸出耳機線塞進耳孔裡,視線看向車窗外。
“楊姐一個人坐在後面……這樣好嗎?要不咱們跟那邊的人換下座位吧?”
銘升眨巴了下眼睛,隨後他起身去和那邊的人說,可能都是男人的緣故吧,咬著屎橛子不放,就是不肯換,公交車司機又叫銘升趕緊坐回來,等下出了事情,他不負責。
我看楊姐推了推銘升,讓他回去坐著吧,此時坐在楊姐身邊的小姑娘笑了笑起身:“哥哥,你坐這兒吧,我正好喜歡坐前面。”我看著那個女孩從楊姐身邊起身朝著我這邊走來,衝我微笑了下坐了下來。
我與銘升對視一眼,這下弄得有些尷尬,他便叫我過去坐,此時司機略顯發飆的吼了聲,我直接叫他趕緊坐下吧,然後把頭扭了回來,頓時心裡有些沒來由的煩悶,狠狠的瞪了那個公交車司機一眼。
下車的時候,楊姐和銘升無意間說起了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話題,可是他們兩個人卻都很瞭解的模樣,說的好像是某個名人的古詩詞之類的事情,這讓我夾在其中有些尷尬。
好久都沒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空氣很清新,看見迎面來了一個白髮蒼蒼,骨瘦如柴的放羊老太太,頭戴草帽,看見我們就直接走過來,臉上帶著很是誇張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