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城里的人聽說這四大家族的當家人都遠游回來了,趁著要過年的功夫都紛紛來溜須拍馬,鬧得氣勢最洶的當屬陸家了。 北海城里不乏有錢人,可有錢了以后就想著有勢,有臉面,他們總是想要拿大把的錢來修飾自己,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光彩照人。 這不,就有人打上了王梓月的主意,有些人聽說陸家的小兒媳婦是軍校的教員,就想著能請她幫個忙讓自己的孩子了軍校,畢了業混個官兒當當,光耀門楣,軍校出來的那最小可都是個尉官。 王梓月結束了學校的工作,準備回家過個好年,可是當她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客廳里坐滿了人,公公婆婆也在,還坐了一堆她不認識的人,便看起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幾個十七八歲的男生女生。 和陸子銘習慣了清靜的她有些不太適應,但都進門了總不能出去吧,扯出一股比哭好看點兒的笑容走了進去:“有里有客人啊,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讓大家就等了。” “小月回來了,快進來,外面冷吧!”婆婆李言茹熱情的將她招呼過來。 “沒事媽,我習慣了”王梓月笑著說。 陸子銘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在她耳邊輕語:“這是求你辦事兒的。” 王梓月一楞,這年頭兒還有求她辦事的嗎?他們不知道她是大事辦不了,小事辦不來的嗎? “這就是侄媳婦吧,真有氣質,這身軍裝真霸氣啊!”以前在山西做煤老板的王二有,滿嘴都是暴發戶的味道。 王梓月的臉上布滿黑線,霸氣,他這個形容詞真特別。王梓月看著屋子里大包小包的禮品袋,其中還不乏國際高端的奢侈品牌。這是求她多大的事兒呢,要上天呢,她可不認識研究火箭的。 “小月,這些都是爸爸和子軒、子銘生意場上的朋友,他們聽說你在是軍校的教員,想問問你,他們的孩子想上軍校,可不可以” 陸啟山看著兒媳婦的表情
是有些不高興,部隊上的事怎么能是他們插手的,他們今天找到這兒來他也是沒想到,這不是騎虎難下嗎?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也不能轟出去吧。兒媳婦自己辦事有分寸,讓她自己拿捏吧! “各位叔叔阿姨,你們拿這些東西來,是要送我的嗎?”王梓月張口問。 “那當然了,今天我們到這兒,一是來看看陸董,二來就是專程來看陸太太的”一個打扮入時,看不出實際年齡的女人尖著嗓兒說。 王梓月是真看不出她本是年輕,還是保養得當,那張臉,說是四十多歲,還有點太嫩,說是三十多歲,還有點顯老,或許是肉毒素打多了吧! “很抱歉各位,如果你們是來看我公婆的,我和子銘都很高興,但是如果你們是為了孩子能考軍校的事情來找我,那我很抱歉,我幫不上忙,軍校的錄取機制很嚴格,分數必須是在國家一本線以上,身體素質還要達標。” “而且每個區縣招生的名額都是擬定好的,按分數高低擇優錄取,我無權干涉,但是如果你們的孩子能夠被軍校錄取,雖然我可能不能夠直接帶他們,但是我一會盡我所能的照顧好他們,如果有我的課,我會把我所學的東西,毫無保留的交給他們。其它的我真幫不上忙。” “至于你們拿來的東西,送給我公婆的,可以留下,我和子銘非常感謝大家的關心,但是我和子銘的部分,請大家拿回去吧,如果傳出去了,我不怕別人說你們行賄,但我怕別人說我受賄,我的軍旅生涯可能會就此結束了,為了你們孩子以后能在學校得到些許照顧,請大家配合。” 王梓月一翻話下來并沒有引起他們的不滿,他們也聽得出來,她不是為難,是真的幫不上忙,而且人家也答應了如果孩子上了軍校,她會竭盡所能去幫助他們,那也沒有什么不滿了! “那我們孩子上軍校不會像電視上那些個特種兵一樣吃苦吧”大戶人家出來的人
,難免骨子里都透著嬌貴,他們也不例外,他們都擔心自己的孩子在軍校會遭罪。 聽著他們的擔憂王梓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手,攤開手掌,一道深深的傷痕赫然出現在眼前:“叔叔阿姨,吃不得苦中苦,怎能成棟梁材,我從大學開始,吃了近十年的苦,在成就了今天的我,這道傷痕伴隨了我五年,如果你們想讓孩子到部隊鍍金,讓你們更有面子,那我勸你們放棄這個念頭。” “大學這四年,也許他們吃不了什么苦,一旦下了部隊,除非是文職干部,否則,這個是必須的”王梓月擺了擺手,如果這點傷都承受不了,一旦打起仗來,讓他們上戰場,還不都得尿褲子啊! 陸子銘拉住了她那受傷的手,以前他問過這條傷口的來歷,但她從未回答過,時間過去了五年,這道傷痕還這么駭人,可想而知,當時傷得有多重。王梓月感覺到了他掌心的溫熱,朝他笑了笑,無聲的告訴他,已經沒關系了,不會再痛了。 家長們聽了她的話,明顯是對讓孩子去當兵的念頭動搖了,想要面子,不一定要當軍官,還有很多種途徑,這讓孩子去吃苦,他們舍不得啊! 一行人萬分糾結的離開了陸家,來的時候都抱了很大的希望,但是看到王梓月身上的傷以后就不太確定了,其實他們哪里知道,就手上的這點小傷,都不及他們吃過的苦的千分之一。 陸家二老回了主宅以后,陸子銘竟坐在客廳里抽起了煙,許久沒有碰過,吸起來竟然還有些辣眼。 王梓月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掐斷了煙絲:“腿剛好,又想回去了是嗎?” 陸子銘讓她坐在旁邊,王梓月直接躺在了他的腿上:“為什么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想你曾經吃過的苦,如果當初我們沒有那個婚約,你是不是就不會賭氣去了特種部隊。”陸子銘語氣淡淡的,但是王梓月聽得出來他在自責。
(本章完)